逍遙宮弟子見一個年輕男子從賢宇的房中走出眼中都是驚訝之意,卻也沒有人敢多問一句。孔鴻儒就這樣走出了逍遙宮,在諸人的目光注視之下走到了自家弟子那裏。妙儒穀的弟子見到那麼一個年輕人走近,麵上也是顯出了疑惑之色。孔鴻儒卻是開口道:“不要疑惑,太上人皇幫老夫延續壽元,老夫如今是個真正的凡人了。不過有些事情老夫還是要回去交代一下,隨我去吧。”說罷其對著逍遙宮的山門深深的拜了一拜,在弟子更驚訝的目光中走下山去。孔鴻儒之言並未避諱眾人,而是隨意說出,自然有一些人聽了個清楚,自然又是一陣轟動。賢宇不僅能助人開悟,還能硬生生的讓人增加壽元,此等手段可謂是真正的驚天動地,真正的替天行道了。人之生死原本是歸閻君歸天帝管,如今卻是落在了賢宇的身上,怎能讓人不震驚?漸漸的,此等事情傳遍了整個東聖浩土,而東聖浩土絕不是終點,賢宇回歸之事也傳遍了海外,傳遍了整個伏羲天地,寒國,日國,周邊諸國都知曉了此事,許多人都紛紛趕來了東聖浩土,為的就是能見上賢宇一麵而已。整個伏羲天地的修行界沸騰了,萬佛朝宗一般朝著逍遙宮彙聚。對此逍遙長歡特地親臨逍遙宮請示過賢宇,問賢宇是否準許這些人入東聖浩土,賢宇自然也沒有阻攔,修行到其如此地步,自然不會去做什麼違人道之事。既然伏羲天地修行界的諸人願意來看他這個人,那他讓人家看看又有何妨?何必要加以阻攔?
深秋的夜晚讓這片大地變的有些寒冷,賢宇此刻在屋子之中站在窗子之前,看著空中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麼。一件披風披在了賢宇身上,一個聲音傳入了賢宇耳中:“相公如今卻是名滿天下,無人不知了呢。長歡那孩子今早傳信回來,說萬國修行者來朝見你,嗬嗬,看來成了神仙卻不一定逍遙自在呢。”雖說神仙不懼怕風霜雨雪,那是因為神仙無時無刻都有自身仙氣護體,自然不會懼怕風雨。但賢宇尋常時候卻並不如此做,其是將自家的身體赤裸裸的暴露在天地之間,感受風雨,感受雪寒,如一個凡人一般。其恐怕是天地之間,唯一一個如此做的神仙了,但賢宇認為這才是正道。問天道,就是要讓自己的身心與天道接近,將自身束縛在神光仙術之中,如何能使得自家與天道接近?自家給自家弄出個屏障來,自家將自家與天地隔絕,又如何能體會出道的真意,故而賢宇身旁的人尋常時候都是赤裸的。沒有絲毫法力的束縛,如尋常人一般,隻有在對戰之時才會運起神光對敵,此乃賢宇的修行之道。也正因為如此,賢宇如今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其自家卻不知曉,因為其從未在意過。
聞聽東方傾舞之言賢宇並未回頭,其麵上泛起一絲笑容淡淡的道:“逍遙嗎?朕此刻就很逍遙,很自在。修道問道尋逍遙,傾舞,我等其的並非是身逍遙。若隻是身逍遙,那尋常低階的修行者早就做到了,仗著法器同樣能遨遊天地之間,那不是逍遙嗎?那也是一種逍遙。但修為到了我等這般地步,求的卻是逍遙偶讀更高層次,那便是心逍遙,讓心真正的逍遙。隨心所欲,做出真正的自己,不加以絲毫的束縛,這是我等追求的逍遙。這伏羲天地眾多的修行者願意來與朕論道,求道,朕就滿足他們的需求,我心並不覺得厭惡,反而也會從中受到啟發,我也歡喜,這就是逍遙。既然如此,朕又何必拒絕天下萬國來朝呢?那樣不是真逍遙。”賢宇的這番理論卻又是十分的新鮮,但其中所蘊含的道理卻是極為的博大,極為的精深。就在兩人說話之時,賢宇房屋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一個女子端著一個食盤走了進來。此女身著一身青色長裙,生的極為美麗,柔美之中帶著那麼一絲絲的陽剛英武之氣,正是肖相思,賢宇的第四個妃子。此女如今看容貌倒是無絲毫變化,但氣質卻是稍稍有些改變。陽剛之氣少了許多,柔美之意多了不少。身為賢宇的妻子,其自然要適應自家的身份。這些年其跟在賢宇身邊,陪伴賢宇,賢宇對其的情意已不少於東方傾舞三女,五人相處的極為融洽。
肖相思走到賢宇身邊把賢宇輕輕拉到桌子邊上坐下,而後柔聲道:“陛下,這是臣妾新做的一道菜,陛下嚐嚐好吃嗎?”隻見其做的是一盤排骨,色彩很是誘人,香味也不俗。肖相思自從跟了賢宇之後就與其餘三女學習廚藝,到如今放在凡塵中其做的飯菜即便是那些自以為絕頂的廚師也是比不了的。但在東方傾舞三女麵前,卻總是稍稍落後那麼一籌。因此其平日裏無事就在膳房之中燒菜,燒完就讓賢宇試吃,賢宇對這份差事倒頗為歡喜,其原本就是個愛吃的主兒,這還是當年做乞丐那會兒留下的嗜好,至今都未曾改變一分一毫,而且是越發的嘴刁鑽。如今見肖相思又做了好吃的,其自然是十分的歡喜,當即就吃了起來。一碟子排骨被其吃了個精光,其卻是沒有回應肖相思話的意思,雙目微閉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