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追查凶手,那自然要回邪魔兩位老祖的陵園去一看究竟,看看是否留下什麼蛛絲馬跡。邪魔兩位老祖的陵園是修在一起的,賢宇用莫大的法力在一處隱秘的山穀之中親手建造的那座陵園,可說是一處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陵園的入口隻有邪魔兩宗的主事人知曉,每百年祭祀一次,有兩位修仙境界的高修專門看守,可說是戒備森嚴。但如此境地下依然能將陵園破壞,可見來人修為也是厲害之極。賢宇到陵園之時早有幾人在此守候,分別是邪魔兩宗的副宗主與那兩位看守陵園的修仙境界高修。四人見賢宇來此自然是惶恐,生怕賢宇發怒,連忙行大禮參拜了一番。賢宇倒是沒有責怪四人,畢竟強中自有強中手,對方蓄意破壞他們自然是難以抵擋。賢宇進入陵園,卻見其中一些建築已被損壞的不成樣子,連邪魔兩位老祖的靈位也被打翻在地,供果之類的也灑落了一地。知曉賢宇要來,此地的一切都沒有絲毫的改變,等著賢宇來查。賢宇當即叫來兩位守靈人詢問道:“你二人在此守護陵寢,怎麼就能讓人在眼皮子地下做了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兩人聞聽賢宇之言自然是懼怕,臉上滿是畏懼之色,原本修仙境界的存在在凡塵中那可是能橫行天下的,但如今在賢宇麵前他們不過是螻蟻。賢宇自然是將二人的神色看在眼中,其接著道:“事已至此朕自然不會責備你們二人,朕隻是想知曉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一遍給朕聽吧。”二人聞聽賢宇之言卻是愣住了。賢宇見此情景眉頭也不由的皺起,二人見此情景生怕這位老祖宗發怒,連忙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據二人所說,他二人根本就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與往常一般做完該做的事情皺便打坐修行,完成一天的修煉後外麵卻變成了如此模樣,也就是說他二人根本就沒有感應到有人潛入了陵園之中,那人來無影去無蹤,居然沒驚動任何人。賢宇聞聽此言麵上神色也頗為古怪,若想隱瞞過兩個修仙境界的存在,那此人的境界至少要高出兩人一倍,如今這兩人修為都是修仙境界後期,差一步就要成仙了。來人修為若是比他二人還要高,那至少也該是仙尊境界的存在。可仙尊境界的存在有什麼理由到下界來毀壞旁人的陵墓呢?即便是做給賢宇看的,賢宇也實在是猜不出天界有誰與其有著深仇大恨,要如此行事。賢宇根本就不長去天界,在天界中朋友沒有多少,仇家更是沒有。要真說有什麼過不去的仇家,那恐怕就是東華仙帝了。但東華仙帝這人雖說有些傲慢,但也不至於能幹出如此之事。
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賢宇隻能認為是突然冒出來的高手額而且這個高手還是個瘋子,是個大瘋子。若非如此為何要來招惹他賢宇,如今的天下還有誰敢隨意的招惹他賢宇?想不通其暫時也就不再去想,其開始在那些廢墟之中仔細的尋找起來,希望能尋到一些線索。邪鳳與魔姬兩人此刻心緒更加不平靜,見自家先父的陵園被人毀成這樣,誰能受得了。賢宇不責罰四人,但她二人身為女兒卻不能不責罰,若不懲戒今後恐怕更沒有人會好好做了。兩人將兩宗的副幫主,看守陵園的兩人訓斥了一番,罰四人麵壁五十年,算是小小的懲戒。
賢宇在一處廢墟之前停下,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目微閉似乎是在感應著什麼。忽然其猛的睜開了雙眼,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自言自語道:“難道這世上還有當年那些人的餘孽嗎?究竟是誰?”賢宇實在是沒想到,近萬年後居然還能感受到那股氣息,那氣息其太熟悉了。這讓賢宇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有趣的事情其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要好好玩才是。
接下來賢宇沒有再尋找什麼,而是用無上法力將此地恢複了圓滿,一切毀壞的建築都自主恢複,恢複成了原本的模樣。而後其在陵園的正中央安放了一個碩大的鍾,其上隱隱有金光流轉,並告知四人道:“尋常日子若是有人敢踏入陵園半步,並釋放出法力,那便會死在音波之下,即便是來人修為太強,大鍾無法對付也會發出長長的鍾鳴,給看守的人示警。
做完這些賢宇便帶著眾人離去了,其此次來是尋到了線索,隻是這線索實在是讓其覺得意外,不過無論是什麼線索,有了線索也就有了追查的方向。東方傾舞等人見賢宇麵上並無擔憂之色,以為賢宇得到了線索便加以詢問,賢宇沉吟了片刻柔聲道:“做出這等是的應是大殷皇朝的後人。“賢宇這叫語不驚人死不休,聞聽此言者,無論是東方傾舞等女還是其他的人都很意外。諸人記得,早在很久以前前朝的遺孤便被殺看個幹淨,但賢宇又不會拿此事開什麼玩笑。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些,即便是在賢宇看來也是如此,可事情的真想就是如此。至於那位前朝遺孤是怎麼來的,賢宇也感到好奇,其好奇心一上來就想要探個究竟。賢宇想了想,覺得這應該是前朝留下的最後一人,而此人在世上的目的就是為了光複前朝。細細想來賢宇也不得不佩服前朝殷家,逍遙皇朝建立十一萬了,居然還留有血脈企圖顛覆。像這樣的人,賢宇自然是不會讓其活在世上,畢竟其如今已成了氣候,修為究竟多高還是個未知之事,賢宇又怎麼會將其留在世上。斬草除根,賢宇該下狠手之時絕不會心慈手軟。
邪鳳見賢宇一臉的正經之色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道:“前朝餘孽?萬年之前相公不是已將這些人盡數滅殺了嗎?怎麼還會有這些前朝的餘孽存在世上,還真是野火燒不盡啊。”
賢宇聞聽此言笑了笑道:“朕也沒想趕盡殺絕,若是他們老老實實做凡人百姓,或是做個修行者,朕都不會去管。但如今看來他們這一族是不甘寂寞,非要尋點事情來才甘心,既然如此就不得不滅了。”賢宇說此話之時麵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之色,就好似一切都在其的掌控之下。並非其自大,試問當今天下還有誰能與其並駕齊驅?在凡塵,其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這樣一個人,麵對世上的一切存在,自然都有一種唯我獨尊之感,又會怕誰呢?
魔姬在一旁聽著賢宇之言,柔聲道:“茫茫人海要到何處尋這樣一個人?若是其存心躲起來,恐怕找起來不是那麼容易的。賢宇雖說神通廣大,神念一處遍布東聖浩土的每一個角落,但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地方是其無法探查到的。若是那人有心想要躲藏,那無疑是大海撈針一般。”邪鳳原本是一臉的肅殺之意,聞聽此言其也好似是泄了氣,變的可憐兮兮。
賢宇聞聽魔姬之言卻是微微一笑道:“莫要著急,其定然還有下一步行動,絕不會就此沒了蹤跡,他是想讓這天下亂成一團。若是太平盛世,他又怎麼能複古呢。隻要其有了動靜我等就能尋到蛛絲馬跡,放心,為夫定要將那人抓到你二人身邊,給你二人賠罪的。”二人聞聽賢宇之言麵色總算是輕鬆了那麼一些,其實她們原本也不擔憂,隻是有些心煩意亂罷了。
正如賢宇所料,接下來的幾個月裏東聖浩土各地頻頻有惡略事件發生。三月二十五夜,南郡郡侯被人殺死在家中,死因不明,身上沒有絲毫傷口。四月十日,北昌郡駐軍統領被殺死在軍營之內。據說當時正是眾目睽睽之下,此人就那麼倒地身亡,實在是詭異之極。四月十五日黎明時分,逍遙皇城的皇城守衛被殺,身上依然沒有絲毫損傷,死的太過奇怪。等等一係列的事情還有很多,終於驚動了逍遙長歡,逍遙長歡龍顏大怒,命皇家親軍親自調查此事。並頒布旨意,若是有誰可提供凶手的蹤跡,商銀千萬,布匹千尺,黃金百萬。自其即位以來從未發生過如此惡略之事,自家老祖前些日子剛剛回朝查看,就發生了此事實在讓其惱怒。一時間整個東聖浩土處在了一個極為壓抑的氣氛之下,無論是官員還是百姓都顯得有些緊張,生怕突然從什麼地方鑽出一個人來把刀架在了其的脖子上。而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賢宇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對於那些死去的人其好似根本就不關心一般,根本不在意。
五月四日夜,逍遙長歡依然坐在禦書房中批閱奏章,顏如月在其身旁看著,時不時的給其提出一些建議,言語中很是恩愛。就在此時,禦書房的虛空突然一陣扭曲,接著一個身穿一襲白衣的男子出現在了兩人麵前。此人麵如冠玉,看起來極為俊美,之時那一雙眼睛卻是十分的陰鬱,好似其承載了太多東西。間禦書房中忽然出現了一個,逍遙長歡眼中精光一閃,卻依舊去批閱手中的奏折,頭也不抬的淡淡道:“你是何人?到皇宮來所謂何事?”其十分的鎮靜,鎮靜的讓人覺得有些可怕。似乎其對於此人的到來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而其身旁的顏如月也是如此,其依舊呆在長歡身邊,沒有絲毫要離去的意思。
來人見逍遙長歡如此鎮靜,眉頭也是微微皺起,不過其依然回應了逍遙長歡的話:“我是何人你無需知曉,因為你馬上就要變成死人了。”其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更多的是冰冷。逍遙長歡聞聽其之言依然沒有說話,而是全神貫注的批閱其手中的一份奏章,就好似根本沒有聽到那人的話一般。逍遙長歡的這份從容與淡定,使得白衣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批閱完了奏章,長歡才開口道:“如此說來你是要取朕的性命?你膽子可真是不小啊。”長歡的目光終於和來人的目光對上,其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怕之色,一股帝皇之氣從其身上散發出來,這一刻仿佛一切在其的眼中都是那麼的渺小,眼前這個說話冰冷的男子對其而言就是螻蟻。白衣男子見此情景心中也不由的一震,其自認修為高深,怎麼在對方麵前有一股冰冷之意?雖說如此,但其很快將這種怪異之感壓了下去,其不能在氣勢上先輸給對方,決不能。就在其要開口說話之時,長歡的話語卻再次響起:“你就是那個神秘的殺手嗎?濫殺無辜的冷血之人?”在此人剛剛出現在禦書房的那一刹那,長歡就知道該來的人來到了。其老早就有一種直覺,這個神秘殺手是衝著他來的,雖說不知為何會有這種直覺,但其相信自家的直覺。對於這個殺手的到來其絲毫沒有懼怕之意,因為其清楚,若是今日非要死一人,那麼死去的那個人絕不會是他逍遙長歡,而是對方。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逍遙皇朝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