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聞聽賢宇之言思索了一陣便開口道:“每個死去投胎的生靈地府都有詳細的記錄,三生三世都記錄在案。三生三世之後地府的生死簿會自主再生,說起來根本不用我這個閻君插手,一切都有天道自主。你說的那人既然能順利的投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若真的有問題其不會投胎如此順利。此人的第一世叫鬆江,第二世叫唐宇,第三世叫劉操。此人前兩世都是極為尋常的人物,到了第三世一夢成道,暫時跳出輪回不受生死束縛。若是其能飛升成仙,那就真正的跳出了輪回。雖說其一夢得道過於稀奇,但此事也並非不可能發生。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就連皇兄您這位三界六道內外的至尊都有無法掌控之事,就更不要說其他了。”賢宇聞聽對方之言也沉默了下去,按夜明的意思,自家的確是有些多心了。但其總覺得劉操這個丞相有一些怪異,按其的猜測,對方多半是要讓逍遙皇朝的江山易主。這在賢宇看來都有些膽大包天,賢宇皇朝自賢宇之後雖說不能說太平之極風平浪靜,但也能算的上太平。無論是凡塵中還是修行界都十分的忌憚,原因自然是賢宇當年賢宇渡劫成功,飛升仙界。雖說隨著歲月的流逝真相慢慢變成了傳說,但隻要真相存在,自然就不會被真正的掩埋掉。關於聖宗飛升的傳說無數歲月來一直流傳在賢宇皇朝的凡塵與修行界中,有些宗門甚至將賢宇當時飛升的景象記錄了下來。在賢宇看來,有自家這麼一個神仙在上頭壓著,定然是不敢有人生出什麼大逆之心來,最多也就是搞一些小的舉動,但也不至於動搖逍遙皇朝的根基。但劉操此人的所做所為卻是超出了賢宇的預計,難道對方真的就膽大包天,不怕賢宇的存在?
念想間賢宇放下手中的生死簿,而後站起神來來回踱步,夜明見此情景對賢宇略帶幾分恭敬的道:“皇兄,這地府雖說是掌管輪回之處,但事情也並無絕對。皇兄若真覺得此人有問題,那說不準此人還真就有問題。皇兄不必在意其他,皇兄本身便是天地大道的一部分。有些事情皇兄雖說不能完全掌控,但天地之道卻是很容易受到皇兄心緒變化的影響。地府中雖說尋不到什麼端倪,那皇兄不如就到皇城去,親眼看看那劉操丞相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角色。”賢宇聞聽此言點了點頭,其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有些東西即便其是至尊也隻能離的近了才能感應的出來。至尊並非無所不能,並非什麼事情道了至尊的手中都隻是一個念頭而已。若是如此,賢宇也不用如此的大費周章來查劉操之事了,即便是其幻化出的南詔國,最多也隻能持續兩三年光景,兩三年之後,人們思維中有關南詔國的一切都會消失,南詔國也會消失。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賢宇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徹底的改變整個天地的軌跡,其也不願意如此做。天之道神妙,天地之間的事情神仙也不想過於幹涉,所謂道法自然。
既然在地府查不出什麼頭緒來賢宇這就想要離去,卻在此時夜明卻再次開口道:“皇兄且慢。”賢宇聞言原本有些模糊的身形再次恢複清晰,夜明接著道:“皇兄,我地府之中最近發現了一個神奇之物,十分的怪異。那東西蘊含著巨大的能力,但那能量,與地府卻是格格不入。皇兄既然到了此地不妨跟小弟去看看那東西,說不準對皇兄有用呢。”夜明說此話之時神色著實有些怪異,尤其是其說到格格不入之時更是怪異非常,賢宇見此情景卻是一愣。
夜明卻在此時站起身子,對賢宇做了個請的姿勢。賢宇見此情景微微一笑,而後一行人便隨著夜明而去。一行人出了夜明的宮殿,沿著一條不算寬的路朝前飛去。地府說起來是輪回之地,但其實許多地方跟陽間沒有什麼區別,有道路,甚至有茶館之類的存在。更有甚者,還有一座座巨大的府邸。那些府邸的主人全都是地府有頭有臉的人物,是夜明的臣子。不是每一個到了地府的存在都能順利的投胎轉世,有一些因為特別的原因永遠的留在了地府。日積月累這樣的人越來越多,最終地府也變得熱鬧了起來。地府是熱鬧,但賢宇等人卻是越走越是偏僻,漸漸的連個鬼影都見不到。賢宇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因為其感受到了濃烈的死氣。此事若是放在旁人的身上那是極為尋常之事,但放在賢宇身上卻是極為的詭異。賢宇乃是至尊,乃是至陽之體,天地之剛。對與死氣,其根本就感覺不到,或者說不到一定程度的死氣其無法察覺的到。但一旦賢宇察覺到了,那就說明死氣隻濃鬱到了一個極為可怖的地步。賢宇猜的不錯,此刻即便是夜明也亮出了護體之光,其可是掌管地府之人,連其都有些不適應,就更不要說東方傾舞等人了。即便東方傾舞等人也是神仙,但麵對如此濃鬱的死氣麵色也是極為的蒼白。賢宇見此情景身上光芒一閃,下一刻東方傾舞等人身上便多了一層金色光幕,一行人的神色當即恢複了過來。一行人又朝前飛了好一陣便到了一處地方,當賢宇看到眼前的情景之時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前方是一個巨大的深坑。若隻是深坑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要緊的是這深坑是由無數的骷髏組成的,密密麻麻一眼都望不到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