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滅口(1 / 2)

賢宇走到了祝道深的麵前,祝道深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子。其也不知自家為何會做出如此的舉動,但其就是有種想要將自家的位置讓給麵前這個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青年人,就好似自家在此人麵前,根本就不該坐著一般。不過其畢竟是當宮主之人,定力自然要比尋常人好上許多。雖說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其還是強自鎮定的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擅闖我逍遙玄天宮?閣下難道不知如此做太失禮了嗎?”其此刻心中說起來也是十分的坎坷,畢竟對方能通過層層禁製站在了自家麵前,這就說明對方根本不是尋常人物,一身法力更是不能低估。故而其嘴上雖然說著責備的話語,但語氣卻十分的客氣。這就是力量的體現,隻要有足夠的力量,即便是在旁人的地盤上也有囂張的資本,更何況賢宇也不算是在旁人的地盤上,逍遙宮開花結果,所屬分宮都可說是其的徒子徒孫在掌管,其到此地原本就是到了自家的地方。賢宇聞聽祝道深之言卻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繼續朝前走去。祝道深的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一些,其想要製止對方的行為,但其卻驚恐的發現,自家的身子根本不聽使喚。其此刻的狀態與西凰柔一般無二,自身的法力根本就無法發出,自家在對方麵前根本就是凡人。不光如此,其的身子在慢慢移動著,此刻在外人看來就好似其自主的為賢宇讓開了道路。但祝道深心中卻是清楚的很,自家的身子好似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製,並非其自家在動。如此一來其看向賢宇的目光中就更多了幾分懼意,其修為如今也到了窺仙境界的種階,對方能如此輕易的將自家的身子控製住,這說明自家在對方麵前根本沒有一戰之力,就好似孩童。

賢宇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那原本屬於祝道深的位子上,東方傾舞幾人也走上台階,分左右兩側站定。在下頭人驚恐的目光中,賢宇開口了,隻聽其淡淡的道:“逍遙宮能有今日之規模很是不易,爾等雖說是逍遙宮下屬宗門,但在修行界中也是數的上的大宗門。朕今日到此一看之下原本很是欣慰,說起來朕也沒想到當年一時興起創建的小宗門能有今日之成就。原本想要進來看看,到了門口聽說爾等又要換宮主。這逍遙玄天宮的宮主的已換了兩個,為何還要再換啊?”賢宇既然出現也就不再做什麼隱瞞身份的事情,若是不然其也不會直接占了祝道深的位子。從其坐上位子的那一刻,去在祝道深等人麵前的身份,就是逍遙之祖。而祝道深聽聞賢宇之言卻是一愣,愣神過後其麵上卻閃過驚駭之色。在那一瞬間,其想起了麵前這個男子在哪裏見過,玄天宮內的始祖畫像,似乎和麵前之人十分相似,可說是一模一樣。其麵色蒼白,其不願意相信自家麵前的這個就是逍遙始祖,若真是始祖,其不知該如何應對。

祝道深朝後退了幾步,麵對賢宇略帶幾分恭敬的道:“敢問閣下究竟是何人?來我逍遙玄天宮所謂何事?若閣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妨說出來,大家都是修行之人,千萬不要傷了和氣。”其在說此話之時心中一遍一遍的默念著,希望麵前的那個男子不會是逍遙老祖。

賢宇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心思,隻聽其淡淡的道:“朕是何人?你每日一拜,卻不知朕是何人?如此看來你根本就沒有將朕放在心中啊。難道朕的徒子徒孫都是這副模樣?”祝道深聞聽此言身子又是一顫,而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此刻起感到自家全身無力。三魂七魄也已去了一半,對方將話說的如此明白,即便自家再不願意承認那也是不可能的了。其餘諸人見此情景麵上也顯出了駭然之色,有不解,有憤怒,也有懼怕。老祖畫像宮中幾乎人人看過,他們這些宮中要緊人的房中更是每人懸掛一張,隻是他們與祝道深一樣不敢去認。

西凰柔自然也認出了賢宇,但其根本就不相信那真的是自家老祖,況且,如今其正在做的事就是讓玄天宮脫離逍遙宮,逍遙宮的老祖與玄天宮便沒了什麼幹係,無論如何其都要將主位之上的男子趕走,最好是能擊殺。隻聽其怒聲道:“大膽!!!何方妖人,居然到此作祟!!”

賢宇聞聽此言卻是冷冷的道:“難道隨著歲月的變遷,我逍遙弟子尊師重道的規矩都忘了嗎?”而後其目光落在了祝道深的身上,接著道:“小娃娃,你說那女娃娃方才之言算不算欺師滅祖呢?若是按逍遙門規,欺師滅祖之輩該如何處置啊?”此言一出大殿中的所有人心下就是一跳,所有人也都清楚了麵前之人的身份,所有人此刻都一個個麵如死灰不知如何是好。麵前之人居然是逍遙始祖,大殿中玄天宮七八位管事之人對賢宇的身份倒是沒有太過懷疑,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世上敢冒充逍遙始祖的人絕不存在。再有,始祖顯靈在這數千年中已有兩次。逍遙宮中的弟子八成都相信始祖的存在,始祖出現在玄天宮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西凰柔聞聽賢宇之言身子就是一震,其嘴角不由的抽動了兩下,看向賢宇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而祝道深此刻身上的道袍已被汗水浸濕了,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往下掉。其並不是在懷疑賢宇的話,而是其走神了,其心中幾乎認定賢宇就是逍遙老祖,但其一時間卻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