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佛此刻在賢宇麵前不敢有絲毫的異動,其在見識了賢宇的強大之後已決定將自家所知曉的一切毫無保留的說出。其張了張嘴,就要再次開口,卻在此時,賢宇直覺一股莫名的威壓從四中的虛空降臨到了自家的身上,準確的說應該是降臨在了魔佛的身上,魔佛麵上顯出了痛苦之色,其直覺自家身上的皮肉與骨頭好似要強行從其身上脫離一般,就好似那凡塵中的淩遲之刑,生不如死都不足以形容其此刻所承受的,那巨大的痛苦。賢宇見此情景卻是冷哼一聲道:“你的法力是足夠高強,但你莫要忘了這是朕的地盤,你在朕的地盤上還敢如此囂張沒?”賢宇話音落下,虛空中便傳來了一聲悶哼,這聲好似在遙遠的天邊,有好似就在賢宇耳邊,顯得有些飄渺不定。賢宇方才的話語中用上了言出法隨,那人多半是受了重傷。
卻聽虛空中響起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風賢宇,你果然夠厲害。你說的不錯,這裏如今還算是你的地方,但你不要高興的太早,若是我家主人願意,這裏頃刻間便可歸我家主人所有。相信你應該清楚我家主人為何還沒有動手,為的就是等待那個人的出現。你手裏的那宮廢物不過是我家主人的一枚棋子而已,通過他你或許能知曉自家想要知曉的東西,但那不過是皮毛而已。嘿嘿嘿嘿……你這個伏羲天地的至尊也不過是我家主人的一個棋子而已,相信通過你能尋到那個,當那個人出現之時,也就是伏羲天地徹底覆滅之時,你慢慢享受這段最後的光陰吧……”話音漸漸遠去,賢宇的雙目卻已眯了起來,神色也更加的冰冷。其自然知曉自家如今手裏攥著的不過是一顆棋子,事到如今,一切的陰謀都沒有了用處,也就是說一切的暗棋都失去了效用,就好似這魔佛,絲毫不會對賢宇造成損傷,但其的存在卻足以對伏羲天地造成一定的損傷。既然棋局已到了收官階段,賢宇也就順手將天地中的暗棋拔出了。
當那魔佛聽到賢宇是伏羲天地的至尊之時,差點沒暈死過去。其雖說沒有到達那種境界,但其也清楚至尊應達到什麼樣的境界。按照常理,十界中的至尊通常都是神帝的級別。神帝可在一念之間滅殺一切生靈。魔佛這才意識到,對方沒有滅殺自己並非是自家法力高強能於對方僵持,而是對方沒存必殺其的心思,其相信,若是賢宇存了必殺之心,其此刻早已死去。望著遠處的天穹,賢宇麵上的冰冷之色最終轉成了無奈。如果可以選擇,其或許不願意再踏上修行之路,因為修行之路實在難走,如果可以選擇,其寧願一輩子做自家的小乞丐,做一個平凡的人,不入皇家,不做修者。但這天地間什麼都有可能,就是沒有如果。即便賢宇能使得光陰逆流,但其心底清楚,那不過是一場夢幻。其沒有退路,其隻能奮勇向前。站在這條路的最巔峰,俯視蒼生。或許隻有那樣,其才能得到真正的安穩,隻有那樣,其才能真正的超脫,但此刻,其還需要奮勇向前,戰勝阻擋在其身前的一切存在,去探尋那最終的真相。
賢宇將目光再次落在了魔佛的身上,被賢宇的目光盯住,魔佛直覺自家身子一緊,不等賢宇開口詢問其便接著方才的話道:“我之前的主子自稱洪荒太祖,是宮戴麵具的怪人。若是猛一看根本分不清對方究竟是男是女,但我總覺得那人有些奇怪,覺得……覺得應該是個女子。不過其身上散發出了濃濃的陽剛之氣,有是男子特有的,總之,就是有些奇怪。”其說到此處便不再言語,一臉擔憂的看著賢宇,賢宇見此情景手上光芒卻是一閃,魔佛便不見了蹤影。對方雖說隻說了那麼幾句話,但其卻從其中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那宮戴麵具之人,有可能是女子?賢宇從來沒有朝這上麵想過,正如魔佛所言,那人什麼滿是陽剛之氣。陰陽交融,但世間萬物多半又是陰陽獨存,陰是陰,陽是陽,從未聽說過陰陽一體的存在。但魔佛方才卻說對方有可能是個女子,若換了旁人,自然是不會相信其之言,但賢宇卻有些相信。魔佛雖說法力不一定能比的過自家,但賢宇相信人與人之間的直覺是不同的,有些東西是不能以修為高低來判定的。其相信,在自家那強大的威壓之下,對方不會說謊,即便是敢說謊,也會說宮像樣的謊言,不會說這種猛一聽就是假話的謊言,若是碰上他人,那就是在找死。
東方傾舞幾人此刻也湊到了賢宇身旁,方才魔佛之言諸人也聽的清清楚楚。隻聽肖相思柔聲道:“陛下,方才那人的話可信嗎?陛下不是說,那秘商天地的神秘人與古祖有著深仇大恨。一個女子,怎麼會對古祖有著深仇大恨?”其餘諸人聞聽此言也充滿疑惑的看著賢宇,雖說修行路上不分男女。但一個女子存活了無數歲月等待一個男子,這其中有些耐人尋味了。說起來一個女子等待了如此之久的歲月,這原本就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議之事。並非說女子沒有耐心,若是等待百年,千年,甚至萬年,百萬年,千萬年,這都不算什麼。但從遠古時代到如今,無數歲月,根本就不知經曆了多少年,如此的等待,一個女子該如何承受。莫說是一個女子,即便是一個男子,如此的等待該如何承受,無數歲月的寂寞,該如何疏通化解。這是尋常之人的想法,也是東方傾舞等人想法,但賢宇此刻的麵色,卻變得有些難看起來。賢宇對於人性的理解,自然不是東方傾舞等人所能領悟的,畢竟境界擺在那裏,無法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