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武殺(1 / 2)

賢宇雙眼中殺機隱現,隻聽其低聲對女媧道:“老祖宗,這樣的角色就讓孫兒對付吧。即便是沒了法力,孫兒也自信能將其擊敗的。”賢宇說罷一股衝天的殺意,便從其體內擴散開來。老者見此情景心中不由的一跳,其自然知曉殺意,也見過殺意濃烈之人。但有一條,這些人都是身懷法力的修行者,而且修為還都不低。越是修為高的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意就越濃,有些人甚至能將殺意化形而出,去攻擊一個個的對手。但今日,其頭一次見到本身法力被死死的壓製,與凡人一般無二的存在,居然能散發出如此強大的殺意。其自然不會因為對方借助那神奇之物擁有了法力,因為,其早就看出了賢宇兩人即便是到了此處依然沒有法力。這就說明,外界的那股力量對其二人還是有著很大的影響。再者,若是對方真的借助那殘圖恢複了法力,估計神色也不會那麼凝重了。雖說其心中好奇,但對其而言,對方沒有法力都是一件大好事。因為在其看來,對方沒有法力,其便可如殺死螻蟻一般殺死對方。盡管賢宇此刻所散發出的殺意讓其十分的震驚,但這並不影響其滿滿的自信。因為在其看來,隻要對方沒有法力,無論對方在自家麵前玩出什麼花樣來,那都是於事無補的,其都能滅殺。

賢宇是何等果斷之人,決定了的事情自然不會遲疑。在老者震驚的目光中,其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當其下一刻再出現之時卻在老者身後,手中拿著一柄仙劍,刺向老者的後心處。此劍,正是賢宇的戰天寶劍。其已有許多年沒有用此劍了,沒有想到今日在此地其卻是用上了。此劍雖說也被此地的那股力量所壓製,但即便是沒有了法力,其依然是一把絕世神兵。眼看著,賢宇的劍就要刺中老者的後心。但就在此時,老者突然縱身一躍躲過了賢宇這一劍。其此刻麵對著賢宇,目中的震驚之意越發的濃鬱了,若是方才對方散發出的殺意還能說是巧合的話,那這一次,是真的讓其覺得有些詭異了。其從對方的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法力波動,但對方的身法卻又如此快速,也就是說一個凡人,如今做到了此種地步,實在讓人吃驚。此刻的賢宇,在老者的對麵,右手持戰天劍傲然而立,左手負在身後,十分的威嚴。

隻聽老者淡淡的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你什麼明明是沒有法力波動,身法為何能如此之快?你究竟用的什麼花招?”盡管其心中清楚此刻不是滿足自家好奇心之時,但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若是不解開自家的好奇之心,其接下來就沒有法子與賢宇廝殺。

賢宇聞聽此言看向老者的目光中輕蔑之意越發的濃了,隻聽其冷冷的道:“並不是隻有法力才能做到這些。朕如今所用的乃是純粹的武道,乃是自身所發揮出的力量。靠的是一身的皮肉筋骨。朕今日就要憑借武道將你誅殺,讓你知道這世上誅仙屠神之事並非沒有。”說話間賢宇將手中的劍猛的刺了出去,劍脫離了其的手,但去勢並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而此時,賢宇卻是身形一閃。下一刻其人卻已出現在戰天劍之上。更為詭異的是,其手中居然還持有一把戰天劍。看到對方乘劍而來,如仙一般。老者的麵色十分的難看,方才賢宇的那番話讓其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其實在是不知道,武道居然能到達如此可怖的地步。因為一直以來,黑海中的修行者心中都清楚,人的身體是有自家的極限的。修行,就是要突破這種極限,將人體提升到更高的一個層次。接下來,修內在。沒有經過修行的人,沒有法力的人,根本就不能將人身用到如此地步。其心中想著,賢宇卻是離其越來越近。見此情景其心中冷哼一聲。縱然賢宇此刻表現的再怎麼驚世駭俗,在其看來也不過是個凡人而已。想到此處,其猛的衝了上去,其一個法印已經捏出,在其的雙手之間,一個古怪的字符顯現了出來。賢宇見此情景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即便在沒有法力的情況下其感受到了危機,也一樣不能退。在其看來,狹路相逢勇者勝,此刻的他與對方比的就是一個氣勢,其首先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眼看兩人就要撞在一起,老者此時卻是抬頭朝上看去,這一看之下其嘴角卻是不由的抽動了兩下。因為,在其的頭頂上方,另一個賢宇正手持一柄劍,朝著其的天靈刺了下來。

可是此刻,眼前的那個賢宇也同樣朝其刺了過來。見此情景,老者頭皮卻是有些發麻。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其看到了一個凡人居然在自家麵前如此的囂張,而且對方分明還有囂張的資本。其直覺自家在賢宇兩人麵前的優勢盡數消散,其直覺賢宇在自家麵前與自家的地位是平等的。這本身對其的心靈就是一種極大的創傷。就好比一隻大象見到一隻螻蟻居然像自家一樣高大,這本身就是一種讓人極為憋屈的現象。在此種心態之下,即便此老還有許多的招數,但一時間其卻是腦中空白,唯一想到的就是躲閃二字。最終,其的身子在兩個賢宇的夾攻之下消失不見。而就在其消失的下一刻,原本在其頭頂處的賢宇也隨之消散。賢宇之所以會出現在對方的頭頂,是因為在攻向對方的途中用九宮逍遙步瞬息到了其頭頂處,做出了下攻的模樣,而後在中途再次到了其的正麵。這一來一回前後卻用了不到一吸的功夫,即便對方是修仙之人卻也沒有回過神來。更何況,此時此刻,此老也沒有想到用自家的法去辨別真假,其完全被賢宇的手段給弄的有些迷糊了。此老自然不會想到,賢宇要的就是要其躲閃。試想,一個修仙者,在一個凡人的攻勢下沒有占到什麼便宜,沒有將對方滅殺,反而躲閃了開去,這對修仙者本身意味著什麼?這自然會對修仙者留下陰影,賢宇相信,即便此老能活著離去,即便對方能抵抗的住外界的那股莫名壓力,最終也無法逍遙自在。其很有可能在麵對凡人之時失去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失去了一個修行者,甚至是一個仙人的高傲。在此種情景下,對方的道心勢必會越發的不穩,最終修為盡數廢掉,成為一個連凡人都不如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自然,這一切的發生都必須在其將賢宇二人麵前活著離去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實現。但此刻,賢宇已對此人動了殺心。雖說賢宇如今法力被壓製,但其能否活著離去卻還是個未知之數。第二擊過後,兩人再次拉開了一些距離,老者此刻滿臉的怒意。其的臉色瞬間變了數次,時而蒼白,時而通紅,時而發青,總之不是正常的臉色。相比之下,賢宇卻是一臉的淡然之色,其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看向老者的眼神也已發生了變化,之前其對老者十分的不屑,如今已從不屑變成了漠視,甚至是無視,因為在其看來老者如今已不足對其構成威脅。每逢大事必有靜氣,此乃修行者最基本的修行,而此刻對方已產生了怒意。這種怒意並非那種堂堂正正的仙神之怒,而是被人戲耍之後,所展現出來的凡人之怒而已。修行者一旦動了凡人之怒,那就證明對方的道心依然出現了裂痕,那麼此人離隕落也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