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出望外,對老管家道:“快,快,快通知我李家子嗣,隨我前去迎接賢者大人……”
“吳氏子嗣,隨老夫前去迎接賢者大人……”
“是……”
“諸位夫子,因何喜悅?”
“賢者大人到了……”
數位談經論道的大儒,整理衣冠,邁步而出……
一位位高冠禮服的老者,一個個書香門第家主,一位位皓窮經的儒者,學者……
他們知道賢者要前往封禪山,他們在此等候久矣,當世聖賢,為下文人之,他不僅代表禮學,更代表文學……
來了……來了……
白虎在前,九牛再後,異香撲鼻,瑞氣祥雲……
可諸多異象卻難掩端坐車中的少年氣韻,他平凡無奇,就是一個人,一個凡人,沉靜靜謐,甚至沒有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太平凡……
虎嘯牛吼,寶車停住,異象散去,歸為古樸,如車中的人,返璞歸真。
“家主,前方諸多文人儒者堵住了去路……”
“我已看到,”寧澤起身,走下車駕,真言受了教訓,趕緊起身隨後,寧豎他們也是,七哥平常倒好,他要是不話,還真嚇人,他們其實也想知道此車來曆,可看到言兒可憐的下場,自是不敢多嘴。
“見過賢者大人……”數千文人躬身行禮。
“見過諸位,寧澤有禮,不知諸位因何攔我車駕,”寧澤躬身還禮。
一位高冠老者道:“賢者大人,聽聞您要前往封禪山,我等在此恭候,封禪大典為一國文事,我等自然不敢錯過,您為下文尊,我等當隨您同往……”
寧澤聽完,心中明了,下文人,群龍無,在皇權麵前唯有俯,也隻有他這樣的賢者才有對局的資格,他曾經是大禹禮宗,他曾經以禮法而抗王法,也唯有他,他們心中的想法他懂了……
“諸位既有此心,我們便一起去見見咱們這位以王霸封禪的禹皇,自古封禪是文事,唯有有功於人族者,有功於社稷者,有功於下者,才有資格封禪,封禪需下文人共議,咱們這位大禹皇,好像要廢古立新啊!”寧澤出了諸位文人心中的憤懣和不滿。
“賢者大人在前,我等附之尾翼,”幾位大儒道,文人自古講禮,皇者自古講權,兩者總是此消彼長,當今這位已經瘋狂,竟然不管不顧竭力壓製道禮,犯了文運。
以前文運散亂,難以成勢,現在賢者大人願意出頭,他們自然要爭上一爭。
寧澤沉吟片刻,心中有了決斷,開口道:“大道爭鋒,責無旁貸,諸君共勉……”
“賢者大人,您請先行,我等隨後……”諸位行禮,然後讓道。
寧澤頷,重登車駕,虎嘯牛吼,車駕重啟。
後方一輛輛古樸獸車行出,這些敢於挑戰王權者,皆是下名士,自是身家不菲,即使是窮儒,那也早有準備。
車行千裏,前方九輛車駕恭候……
“大禹禮法九家,恭候賢者大人……”
寧澤看到老友,笑道:“鍾山大人,你貴為司卿,竟然也敢參合?”
“賢者大人,莫要取笑,鍾山先為禮法亞宗,再為司卿,陛下早就變了,自從沒有了禮之束縛,陛下暴虐至極,下無禮,何等可怕?我死不足惜,可看著老師守了一生的禮淪喪,我妄為司卿……”
寧澤心有戚戚,他自己親手葬了禮,可這位陛下顯然入魔了,無禮束縛,他已經無法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