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潛冷聲道:“沒有最好,告訴那些逆子,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欺負九,別怪為父動用家法,下去吧……”
“是,孩兒告退,”白袍出來時,除了狼狽就剩下迷惑了,怎麼到頭來受傷的是自己?
抹抹額頭,心中不安,看這情形,父親並沒有要放棄九意思,以前的冷淡大概是為了保護九,這次九離家出走,整個鄒府都被派出去了,想想也對,九出生不久,娘便離世了,在一堆才中長大,他自己資質又不好……
想著想著,老三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讓你平時嘴賤,老欺負他,要是這次九出事,就是父親不動家法,自己也會愧疚一輩子的。
鄒雲有些理解父親的內疚了,他腳步加快,他要去找大哥、二哥、各個兄弟,傳達家主令,鄒雲決定將父親的意思上幾個台階以正式家主令傳達。
鄒容並不知道自己離開後生的事,他今覺得家裏的一草一木都好,就連父親黑沉的臉,也不是那麼可怕,回到自己清風院,他將恩公放在中堂,開始傻笑。
……
北冥道宮,打坐療傷的寧澤嘴裏吐出一道青氣,他睜開眼睛,嘴角翹起,心中一陣喜悅,彼端元神在恢複中。
他起身走出殿門,壓在心上的一塊石頭落地,心情極好,他抬頭看,漫星鬥隱約,皓月當空。
白鹿踩風而至,寧澤淡淡一笑,跨上白鹿,白鹿喜鳴一聲,載著主人直上九……
自由騁懷,莫過於九遨遊,星空漫步,自從諸碎去,九空蕩,高何止九萬裏,白鹿越飛越高,明月越來越大,寧澤放歌長嘯,嘯聲慷慨激昂,有九攬月雄壯,一年的擔憂壓抑,隨風而去。
他們不知飛了多高,整整一夜,白鹿都在朝著月亮走……
“呦呦……”明月漸漸隱退,白鹿有些失望,月隱星退,色漸亮,周雲霞蒸騰,下方雲朵層層。
“回去吧。”
“呦……”好,太陽太熱了,它可不敢再上。
寧澤看著蒼遠遠朝他招手,心中咯噔一聲,有不好的事情生了……
“公子,風一凡來了。”
寧澤有些疑惑,這子半年前被他父親送來,剛回去不久怎麼又來了?
“請他進來。”
時間不大,蒼帶著一個眼圈通紅的青年走進道宮,風一凡對著寧澤撲通跪倒:“叔父,您一定要救救我父親?”
寧澤更是不解:“你父親不是去參加元道會了嗎?”
風一凡,拉哭腔道:“叔父,我父親出事了,他臨走前將命燈交給我,讓我呆在大雪山,一旦有變故就向叔父求救,我在大雪山呆了半年,命燈一直正常,便自作主張下山回家,昨日晚上,父親命燈開始暗淡,我連夜趕路,還是誤了一,都是我該死,都是我該死……”
寧澤心中沉吟,元道會,為萬族道會,現在雖無萬族,但千族應該有,此次道會由龍族主辦,應該是諸隕落後的諸族照會,利益膠葛,權利爭奪,免不了一番爭鬥,各族都要亮亮肌肉,分出老大老二,地盤劃分在所難免。
他權衡利弊,覺得自己穩坐北冥道宮,震懾下為妥,所以讓風一塵傳達自己的歉意,恐怕有人不願自己置身事外,非要拉自己入局。
“叔父……”
寧澤輕聲道:“叔父心中有數,你父的事,我自不能袖手旁觀,等我稍作安排,就前往東海,你先起來。”
“謝過叔父,侄代我風氏一族永感叔父大恩……”
“蒼,立即召回北冥四尊四老。”
“是,公子……”
“白,你去接言兒來……”
“呦……”白鹿騰空而去。
寧澤站在道宮前,麵朝東方,靜靜看著冉冉升起的紅日,麵色陰沉,逼他入局,那諸位莫要後悔,希望他們莫要太過,他寧澤的脾氣可不好,否者,掀了棋盤,誰也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