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奪我的神目!”男子一雙丹鳳眼黑得幽深,冷得可怕。
六法淡淡一笑,道:“有何不敢,這眼睛又不是你的,想必原主人也不是自願給你的……”
“好!好!很好……”男子聽完,臉色一沉,他悶悶的笑了起來,笑聲如悶雷一般,攝人心魄,迷人心魂。
男子大袖一揮,星羅域的又黑了下來,黑幕遮住了此方空,空失去了男子身影,唯見黑色大幕壓了下來,壓得眾人呼吸都困難。
六法盯著虛無之處,淡淡的道:“道友,真正的奪之光應該是這樣,你看!”
六法抬手一指,他身後升起了一輪黑日,黑日撕裂幕,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升上了際,日食出現,金烏被黑日籠罩,整個魔界的,黑了。
男子冷哼一聲,這是六法第二次撕裂他衣袖,而且六法又給他上了一課,此時男子俊美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
“那就請六法道友再品鑒品鑒本座的永恒黑暗!”男子這次雙手齊出,兩隻玉石般的遮大手抓向了六法。
“道友,心了!”
六法輕輕一笑,雙手相迎,他兩隻不大的手輕輕的拍在襲來的大手中央,灰蒙蒙的光一閃即逝,悶雷乍響,四掌交接之處引發了黑色風暴,六法左腳一跺,風暴被化於無形,他一分心便被震飛出去。
六法神情未變,負手而立,大占上風的男子卻麵色大變,他臉色難看的看著自己皺皺巴巴的雙手,眼神已經冰冷到了極點。
這是他萬萬年來第一次栽這麼大的跟頭,數次交手,不僅次次失手,而且還中對方的暗算,他的雙手已經僵死,變得腐朽不堪,這是一雙行將就木枯槁之手,脆弱而衰敗,他修長的如玉手指變得醜陋不堪。
“歲月之力!你竟然能操縱時間法則?”憤怒之後,男子平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輕敵了,在聽到對方是自己的奴隸之子時,他便鬆懈了下來。
六法搖了搖頭,解釋道:“道友錯了,這並不是單純的時間之力,我稱之為‘補之光’,你失去的,我會得到,有失有得,道均衡,不增不減,你的就是我的!”
“掠奪之道?掠奪他人壽元為己用?好邪門的道術!”男子的聲音在顫抖,他的眼神變得火熱了起來,雖然邪門,可這何嚐不是永生之道,他心動了。
六法淡淡的看了男子一眼,道:“雖然不盡全對,但也不算錯,此道雖不是正道,卻是長生秘法,終南之捷徑。”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難道不怕我殺你奪道?”男子道心起伏,他的貪念已起,可六法的神秘又令他極其忌憚。
六法輕笑一聲,道:“我修的是邪道,下諸法,來者不拒,邪法邪術,無所不容,我所會的道法更是數不盡數,道篆、佛印、魔咒、鬼符,無所不精,奴役、詛咒、祭祀、占卜之道,無所不通,靈魂法則、夜之道律、時間奧義,也算精通……
我本是旁門宗師,不練真氣,不修道德……是我的,地是我的,地萬物皆是我的,我融合邪道諸法,又以百無禁忌之心方創出了這補道,除了我的弟子,沒人學得了,也學不會,道友,可懂了!”
“不可能!你休要誆我,若是此道真有你的這麼神奇,那它就絕對不可能是你創的,本座自認智慧非凡,積累了萬萬年,也不過勉強創出一道,你年紀,積累何來?又如何敢妄談創道?”男子對六法的話嗤之以鼻。
六法笑道:“道友,可敢和我打上一賭?”
“賭?賭什麼?”
“賭我的補道,你到底能不能修?”
“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我將補道傳你,你若能入門,便算我輸!”
“你輸了,當如何?”
“為奴為仆,供你驅使百年……”
“要是我無法入門,那你想要我做什麼?”男子防備的盯著六法,他越看越覺得對方不懷好意。
“抽你一絲墮落本源!”
“什麼!!你……你……你怎麼會知道?”男子失聲大叫,他第一次失去了冷靜。
六法輕輕一笑,道:“道友何必如此大驚怪,我不是了嗎,我不僅通曉占卜之術,還懂得妖族秘法,道友的身份對別人來神秘莫測,可對我來並不是秘密。”
“你從一開始就盯上我了?”男子盯著六法咬牙切齒道,他感到極其的憋屈和惡心,沒想到他也有成為別人獵物的一。
“我就問一句,你賭不賭?”六法的口氣突然變得強硬了起來。
男子冷笑一聲,道:“六法,先不論你的補道是真是假,僅憑你敢謀算我的墮落本源,我就不容你活在世上,你必須死!”
六法同樣冷笑一聲,道:“道友,話莫要得這麼絕,我要告訴你這種狠話你並不是第一個講的人,那個人當時的態度比你還要堅決,可最後還是他自己求我跟他賭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