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行?”啟仁擔心這麼巨大的響動肯定會吵醒屠宰者,所以在落地的同時,朝屠宰者睡覺的方向看去,發現後者真的醒了過來,可還沒來得急等他緊張,屠宰者又睡了過去,這使得他有些無語,但內心更多的卻是慶幸。
木樁斷了,啟仁將鐵鏈順著木樁斷裂處滑出,終於擺脫了束縛。他輕微地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除了胃部尚有些不舒服外,其餘的地方盡皆完好無損,這使他有些奇怪,因為他明明記得自己的肚子之前有被費德提克身上的稻草插滿,不應該沒有傷口。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現在最重要逃離這裏……等等,為什麼要逃,為什麼不趁著現在殺了屠宰者?
啟仁的腦海裏麵突然浮現出這個念頭,他望向屠宰者肥大的身軀,身體突然緊繃起來,腦海裏似乎有無數個人在對他說:“殺了他,殺了這個之前曾經折磨過你的家夥,殺了他,殺了他……“
啟仁已經忘記了胃部的不適,已經忘記了手腕上的疼痛,他拖動著那根被他撞斷的木樁,一路來到屠宰者身邊,然後使出全身的力氣揮動起木樁,狠狠地砸在了屠宰者的腦袋上。
一時間,腦漿飛濺!
“嗷~”
屠宰者發出了痛苦的嚎叫,他一個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試圖找出令他疼痛的根源,可他唯一僅剩的眼睛已經被啟仁砸爛,怒氣衝衝之下,隻能盲目地揮舞著手中的鐵鏈。
啟仁來不及躲閃,或者說啟仁根本沒想過屠宰者在腦袋已經被砸爛的情況下還活著。他無情地被鐵鏈砸中,如皮球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隻胖子身上。
“嗷!”那胖子大叫了一聲,似乎非常痛苦,但他不知道,他那肥胖的身軀救了啟仁一命。
啟仁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他感覺自己右邊的肩胛已經被打碎,稍微動彈一下就會傳來鑽心般的疼痛。
屠宰者還在揮舞著鐵鏈,不過他無法視物,所以始終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分毫,這令啟仁放下心來。
啟仁並未急著去幫瓦蒂絲解開鐵鏈,反而將目光轉向了一側的木屋,心想:“既然我身上的傷口已經痊愈,不就意味著裏麵肯定有治愈性的藥物嗎,如果真的有,一定要拿點帶在身上才行。”他又忽然看見了自己暴露在空氣下的身體,不由苦笑一聲,“就算不是為了紅藥(恢複血量的藥劑統稱),也該進去找塊布料擋擋吧。”
啟仁避開了屠宰者手中揮舞著的鐵鏈,快速竄進屋子裏麵,剛一進去,一陣陣腐臭的氣味迎麵而來,令啟仁又想起了之前被灌腸時的景象,胃部再次抽搐起來。
他強忍著不適,朝屋子裏麵看去,約莫五十平米方圓的屋子裏麵掛滿了各種人體器官,無數的蒼蠅在那些器官上麵飛舞,吸取著上麵的精華,著實惡心。屋子的中間放著一張方桌,方桌上有一個機器,應該就是那個絞碎內髒的機器了。
啟仁撇開目光,盡量使自己不去看那個機器,因為一看到那個機器,他的胃部就不掙氣地抽搐起來,令他非常不舒服。他繼續往裏麵看去,終於在最裏麵角落中發現了一個掛著鎖的箱子。
“天助我也。”啟仁走到箱子前,發現鎖是開著的狀態,一陣欣喜。他毫不猶豫地用唯一能夠動彈的左手將箱子打開,並借著屋子裏麵昏暗的光線朝箱子裏麵看去。
箱子不大,隻有半個窗戶的大小,裏麵不規整地擺放著幾個包裹。
啟仁拿出包裹,有些費力地用單手將它們一一打開。包裹裏麵的東西不盡相同,全是一個個裝著藥丸的罐子,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些藥丸的顏色和每個罐子裏麵藥丸的數量。
啟仁不敢貿然嚐試這些藥丸有什麼作用,他可是已經意識到這款遊戲是會死人的,誰知道這些藥丸有沒有毒呢。不過藥丸是肯定要帶走的,但要帶上這麼多個罐子確實是個麻煩,幸好每個罐子裏麵的藥丸都不多,而且藥丸也可以通過顏色區分開來,就是不知道藥性會不會傳染,啟仁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將所有的藥丸放入了一個罐子裏麵,用布裹好,然後用一塊布裹住了自己重要的部位,然後帶著剩下的布料準備離開。
可他沒走出幾步,忽然皺起眉頭折回了箱子邊上……(待續)
ps:昨天突然通知加班,唉,悲催的打工仔你傷不起啊!晚上還有兩更,有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