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瓶兒和陸藏天在商量的時候,龍淵城的另一邊,柳木刀和天淵殿的人已經彙合,向著薊熊的住所而去。
就在先前的那一會兒,柳木刀借著自己的小兒子滿月的時機,將龍淵閣中出了薊熊那一派之外的所有人都是招到了柳府之中,連本來跟隨在金瓶兒和沐遠身後的那中立一派,也是都參與了過來。這倒不是說金瓶兒和沐遠不在,中立一派便倒向了柳木刀,隻不過柳木刀不僅實力強大,而且畢竟是龍淵閣名義上的副閣主,看在這個副閣主的麵子上,他們也是不好不來。
眾人齊聚柳府之中,一開始,柳木刀撇開龍淵閣的事務不說,一心為自己的小兒子慶賀,眾人好吃好喝、觥籌交錯的,倒也是一個不錯的宴會。
不過當天色漸暗,見眾人差不多酒足飯飽,甚至有些人已經是開始喝多了,渾渾噩噩的時候,柳木刀和其一幹心腹卻是突然站了出來。
隻見柳木刀和一幹屬下隻是稍稍離席片刻功夫,別的來客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們便是已經重新返了回來。不過再回來的時候,之前柳木刀等人身上的便服卻是都一個個的都換上了勁裝。
這一刻,柳木刀哪裏還有方才為自己兒子慶賀時的滿臉喜色,隻見他的臉上是一臉的冷厲之色,眼神之中更是透著凜凜殺氣,隻冷冷的看著眾人。本來正在熱鬧慶祝著的眾人突然是一陣心悸,猛然抬頭向柳木刀等人看去,見柳木刀的人一個個的都是手執兵刃,冷然的站在柳木刀的身後。
見到柳木刀等人這般模樣,眾人心中一凜,不由是暗暗的叫苦,看樣子這一番宴會,可不是表麵上看的這麼簡單的,正如他們來之前所擔憂的一般,果然是別有深意。
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胡須花白的老者,臉色顯得有些陰沉,不由是直接站了起來,看著柳木刀喝問道,“柳副閣主,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想將我們這些老胳膊老腿的一網打盡不成?”
這白須老者也是龍淵閣中的老一輩的人物,名叫蕭靖升,乃是最早跟隨狂刀噬魂夫婦二人的那一批人,算起來,便是狂刀噬魂夫婦見著他也要叫上一聲蕭老,可想他的輩分有多麼的大。
這蕭靖升在龍淵閣中,對柳木刀和薊熊兩人奪權的行為也是十分的不滿和擔憂,因而便也算是金瓶兒和沐遠的中立一派人物,在中立一派當中的影響力可以說是僅次於金瓶兒和沐遠。
此刻,蕭靖升站了出來說話,中立一派的那些人為了防止柳木刀真的向他們動手,也是默默的開始離席站到了他的身後,其立場自然是可想而知。
於是,不過片刻的功夫,原本熱熱鬧鬧的柳府之中立刻是分成了涇渭分明的三派勢力。
柳木刀自己的人馬自然全部的跟在柳木刀的身後,足足有五六十人,再然後,便是站在蕭靖升身後的龍淵閣中立一派,也是足有三四十人。在這兩派之外的,便是一些閑雜無關的人了。這樣的人雖然足有數百之多,不過多是一些普通的賓客,身上沒有多少武道修為,生怕被卷入這一場龍淵閣的內鬥之中,此刻正一個個的往後退,恨不得立刻便是離開這柳府才好。
……
柳木刀望著涇渭分明的三大陣營,心中也是有些凜然。
不過現在到了這種地步,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柳木刀也是一個殺伐果斷的漢子,倒也是沒有臨戰猶豫畏縮,直接便是站了出來,冷冷的對上了蕭靖升的目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是淡淡的一笑說道,“蕭老嚴重了,諸位耆老多是我龍淵閣開閣功臣,小輩又怎敢不敬?”
蕭靖升輕哼了一聲,掃了一眼柳木刀身後那些心腹,“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好的一個宴會,用得著舞刀舞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