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嶽此言一出,便是赤裸裸的威脅了,當下龍淵閣的眾人,不由的都是臉色一變。
柳木刀眼中殺意頓起,直直的盯著那海嶽,隨即有掃了一眼一臉淡淡笑容的葛天,沉默了許久,冷冷的開口說道,“看樣子兩位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要將我龍淵閣滅在這裏了?”
海嶽絲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狂妄的一笑,“是有如何?”
但那葛天卻是輕笑著摸了摸手上的大玉扳指,輕笑著道,“柳老弟這麼說可就是有些不對了,怎麼是滅龍淵閣呢?本殿主和海幫主今日勞師動眾的來此,也不過是為了解決龍淵閣的問題,隻不過,柳老弟和薊老弟似乎是有些不配合啊?”
柳木刀聞言忽然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未落,臉色卻又忽然間變得極為猙獰了起來,手握長刀直直的盯著葛天海嶽兩人,沉聲道,“好個不配合!哼,你們認為你們今日便吃定我龍淵閣了!”
柳木刀此言倒也不是無妄的恐嚇,其實有所依仗。
此刻龍淵閣的高手基本上是全數聚集在此處,柳木刀的人、薊熊的人還有以沐遠為首的中立的人,加起來也是有一百七八十位高手。而天淵殿和海沙幫各帶來了百餘人,算起來也不過兩百來人,雖然比起龍淵閣要多,但優勢卻也並不明顯。隻要龍淵閣的眾多高手能夠摒棄前嫌,攜手禦敵的話,天淵殿和海沙幫即使是想要取勝,也必然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柳木刀此刻將這一點暗示出來,本來是想讓天淵殿還有海沙幫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但奈何葛天和海嶽兩人卻是沒有絲毫的擔憂。
葛天隻是輕笑著不語,但那海嶽卻是放肆的狂笑了起來,大手一揮,“別不服氣,今日就是吃定了你!”隨著葛天的手臂揮動,頓時海沙幫眾人身後又是一陣火光閃動,緊接著,便是有看見足足百餘位身著海沙幫服飾的高手魚貫而出,片刻便是將龍淵閣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見此,柳木刀等龍淵閣眾人不由是臉色大變,但那海嶽卻是一臉的得色,跨在馬上,遙遙的衝著葛天拱了拱手,大笑著說道,“葛殿主,時間太緊,來不及過多布置,便隻稍稍的藏了一手,葛殿主,可還入得你的法眼?”
海嶽這明顯是在向葛天炫耀著他的人手,但那葛天卻是笑而不語,卻也學著海嶽的模樣,也是輕輕的向著身後揮了揮手。
頓時,又是一陣火光閃耀,不知隱藏在哪裏的百多名天淵殿的高手幹淨利落的從暗處鑽出,沒有一絲嘈雜的聲音,卻是如同一個個雕塑一般的站到了先前的天淵殿的人馬當中。
頃刻之間,又是有兩百位高手出現在了場上,頓時便是將龍淵閣的最後一絲依仗踩得粉碎。
……
看著天淵殿還有海沙幫一幹高手虎視眈眈的模樣,柳木刀異常的憤怒,不過良久,也終究隻能是頹然的一歎,看向了沐遠,道,“沐叔,你帶著九爺他們離開吧,龍淵閣落入今日這般慘境,都是我和二弟的錯,今日這劫難,無論如何是躲不過了,但無論如何,總不能讓龍淵閣的傳承斷在我們手上!”
柳木刀一臉的悲愴,但沐遠卻是不為所動,一言不發。
此刻,海嶽卻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不由猙獰的一笑,“怎麼樣,柳老弟、薊老弟,可決定了怎麼辦?我手下都是些急性的漢子,聽說可以為龍淵閣解決麻煩,可都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啊!哈哈!”
柳木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海嶽,心中惱恨,但卻又無可奈何,不由隻能是一聲歎息的看向薊熊,“也罷也罷,二弟,我們二人鬥了十年、爭了十年,今日,邊做個了結吧!”
薊熊掃了一眼那海嶽還有葛天,眼中一片冰冷,良久才是將眼神落在了柳木大的身上,輕輕的點了點頭,“那便戰吧,做個了結。”薊熊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不過那臉上的表情,卻能看出他心中的不甘。
柳木刀見此,也是點了點頭,這才是有轉頭看向了沐遠,懇切的道,“沐叔,我知道你對我不滿意,但此刻也不是賠罪的時候了。待會兒我和二郎拚殺,沐叔你便帶著九爺他們走吧。三妹想來應該還在外麵吧,你們便一起尋一個遠一點的地方,不要待在這龍淵城了,無論如何,也要將我龍淵閣的傳承給續下去!”
柳木刀和薊熊兩人之所以選擇自己火拚而不去和天淵殿或者海沙幫的人去火拚,為的便是給沐遠等人創造個機會,讓他們離開。
兩人心中的想法很簡單,天淵殿和海沙幫此番插手的借口便是柳木刀和薊熊兩人之間的矛盾,跟沐遠他們卻沒關係。他們二人火拚一場,海嶽他們也就沒有借口再來找沐遠等人麻煩了。而且,沐遠他們實力也是頗弱,隻要柳木刀和薊熊兩派一倒,沐遠等人在便也無法威脅海沙幫和天淵殿,兩派自然也是不會去在花功夫去對付沐遠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