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了龍淵軍的打算,肖平元先是一陣心寒,不過作為一位臨陣大將,卻也是迅速的平靜了下來。
當下,遠遠的看了看前方不遠處龍淵軍的數千人馬,肖平元的眼神當中有著一絲凝重,心中明白今日若是一個處置不好,說不定自己便是要全軍覆沒於此了。眉頭皺了又皺,沉吟了一會兒,他招來一名親兵,“去告訴鄭屠,讓他給我迅速把橋搭起來。”
親兵領命離去,肖平元確認為還不夠,當下又是招來一名吃後鷹奴,“給我傳令給後軍,讓後軍在河對岸配合鄭屠修橋,同時派人給我找一些船來,隨時準備接應大軍撤離。”
斥候領命而去,肖平元做好了這些布置,心中稍安。
能做的自己都是做了,眼所擔憂的,便是時間。自己能不能順利的領軍全身而退,就要看羅明河那邊的布置能不能敢在葉楓那四千騎兵趕來之前準備好了。
……
鄭屠收到肖平元的命令,見命令當中語氣急切而嚴厲,當下立刻便是明白了過來,此事一定是十分的重要,當下不由是沉吟了一番。
眼下鄭屠手下可用之人還有兩千五,當下他便是下令一千士兵駐守一旁,防備葉悛那一千精兵去而複返,而另外一千五百士兵則是遵照肖平元的命令開始伐木修橋。
前方,肖平元的大軍還在對峙著,但羅明河出兩軍已經是開始爭分奪秒的爭鬥了起來。
羅明河兩樣,總計五千多的廣安軍正分別在河的兩岸大肆的砍伐樹木,在羅明河上修築木橋。肖平元命令後軍搜集船隻準備安排過河,但羅明河兩岸的船隻早便是被津梧衛的斥候給焚毀了,哪裏還能找到一條好船?當下廣安後軍無奈,也隻能是就地伐木搭起木筏來。
廣安軍爭分奪秒的忙的不亦樂乎,葉悛帶領那一千精兵又豈能閑著?
此刻鄭屠安排了一千人頂住了自己,防備自己偷襲那些修橋的隊伍,當葉悛早有準備,當初他燒毀羅明橋之後,特意便是選擇了向上遊逃竄,為了便是能夠更好地行動。
眼見羅明河上廣安軍正在涉水修橋,而橋修的已經是差不多了,羅明河上遊的葉悛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當下便是行動了起來。
廣安軍數千人馬正在那洶湧的河水當中搭建這橋,可這個時候卻是忽然聽到岸邊傳來一陣喊叫,當下下意識的向上遊望去,看清河麵上的情況之後,眾人不由的一個個臉色大變,當下不顧一切的便是要向岸邊靠近。
隻見原本空無一物的河麵上,不知何時漂浮了十幾個木筏,正順著那洶湧的河水順流而下,向他們剛剛搭建了一半的羅明橋撞了過來。這還不是最令人擔憂的,更令眾人恐懼的是,那些木筏之上還搭上了許多木架,木架之上淋了火油,點著之後,這些木筏便是成了一個個的火船,順遊而下襲來。
竟然是葉悛發動了火攻!
河岸上正在指揮著廣安軍修橋伐木的鄭屠眼見著一隻隻的火船順遊而下,眼看著便是要撞上那已經修好了一半的木橋,當下心中不由的也是一寒,頹然的喊了一聲,“完了!”
十幾隻火船順遊而下,不過片刻便是撞到了那已經修好了一般的木橋上,當下原本便是還不算牢固的木橋被撞毀了一半,另外沒有撞到的木橋也是在火油的作用下,再度熊熊燃燒了起來。葉悛的這一火攻,不僅是燒掉了鄭屠修了半天的木橋,更是燒死淹死近百來不級逃脫上岸的廣安軍,可謂是損失慘重。
羅明河兩岸的數千廣安軍都是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呆了,當下鄭屠還是最快反應過來的,眼見此刻在繼續修橋已經是沒有時間了,當下便是一咬牙,命令士兵開始伐木製造木筏,而他自己遠遠的看在那影藏在樹林當中的一千龍淵軍,眼神之中,冷厲之色越發濃重,當下便是統領一千五百廣安軍精銳沿河而上,想著葉悛殺去。
此刻鄭屠已經是認清了先是,葉悛那一直千餘人的龍淵軍不死,便是隱患,躲在暗處的他們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是又會在繼續發作一遍,但他鄭屠可是再經受不住再一次的打擊。
所以眼下之計,最好的辦法便是就地將那一隻軍隊剿滅,方才能永除後患。
就在羅明河兩岸大肆建造木筏,而鄭屠也是帶領一千五百兵馬追殺葉悛去了的時候,同樣得到了津梧城破情報的張瑾看著按軍不動的廣安軍,心中明白,他們大概是準備要撤了。
當下張瑾為了完成葉楓交給他的拖住這一支廣安軍的任務,當機立斷,全軍壓向了廣安軍,開始了牽製的行動。僅剩的一千兩百騎兵在葉樓的帶領下編做了側翼,然後兩千人的刀盾兵組成了大陣衝在最前麵,刀盾陣的縫隙當中,則是列做了好幾排的弓弩陣。
整個八千多的人馬殺氣沉沉的向著廣安軍逼了過去。
眼見龍淵軍全軍發動,肖平元心中一沉,當下便是明白,定然是葉楓的那四千騎兵很快便能趕到。肖平元眼下在羅明河這邊的兵力本就是弱於龍淵軍,唯一占有優勢的便是騎兵的壓製力量,若是等到葉楓的四千騎兵趕到,不僅數量上的差距越來越大,原本的騎兵優勢也將變為劣勢,到時候自己的這一支軍隊恐怕是這的就要全軍覆沒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