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徑通幽,一條青石路蜿蜒穿過秀麗的山峰深處,路上草木茂盛青翠欲滴,藥香撲鼻讓人心醉。
一路上楚雲飛臉色淡漠,顯然對這位初次見麵新入門的師弟並沒有太多的熱情,反而帶著淡淡的疏遠甚至敵意。
蕭仙見他不說話,也未多言,亦步亦趨的緊跟其後,偶爾抬眼掃視穀內的環境和一些亭台殿宇,兩人就這般保持著沉默,腳步不停的向前走去。
“雲飛師兄好!”
路上不時的遇見逍遙穀的弟子,皆友好的向楚雲飛打著招呼,這位大師兄在穀內的地位由此可見一斑。
楚雲飛也一一點頭回禮,並無對待蕭仙一般的冷淡,顯然他是有心針對後者,但蕭仙也沒有過於在意,心裏想著:既然你對我淡漠,我自然不會笑臉相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到了,這裏就是靜心小築。”
兩人在一座矮山前停下腳步,隻見前麵不遠處數間茅屋相比鄰,兩片竹林緊相連,一座亭台立屋前,偶有微風拂麵,藥香醉人心田。
此處雖無瓊樓廟宇,一切看起來很是普通,但勝在自然恬靜。
“靜心小築,果然恰如其名!清淨,讓人心情感到安寧。”來到這裏,蕭仙心中的那份傷感也被衝淡了許多。
“你先在此住下!”
將蕭仙帶到其中一間茅屋前,趙雲飛用冷淡的語氣開口道:“我住在你的隔壁,但以後若是無事,勿要來煩我。”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對於他的冷淡,蕭仙已經開始有點習以為常,兀自推開門走進房間。
夜色漸深,躺在床上蕭仙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從上午在山洞拜師,再到進入逍遙穀,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好似比以前加起來還要多,讓他到現在都有種置身夢境的感覺。
“我真的離開了靈山村,成為了逍遙穀的弟子麼?”
他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握著胸前的玉石的右手微微一頓,猛然從床上坐起身,神色緊張的將玉石取下來放在手中。
他想起在進入山洞之前,彎弓搭箭之時,胸前的玉石似乎突然變得有些發燙,也是在那一刻他的心底驀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將箭尖的指向移了少許……
當時由於成功通過了師傅對自己的考驗心情難免激動,所以將此事暫時放下了,而今想起,自然想要一探究竟。
“莫非……是我的錯覺?”
蕭仙坐在床上,借著窗外的月光,右手拿著玉石放在眼前翻來覆去仔細的觀察了半天,卻沒有任何結果,看不出這塊玉石究竟有何奇特之處。
最終,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將玉石戴好,重新躺在床上,沒多久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次日,蕭仙一如在靈山村,早早的從床上爬起精心洗漱一番推開門,卻見旁邊的房門也剛好打開。
趙雲飛轉身看向從房間走出的少年,眼中不經意閃過一抹詫異,隨即臉色再次恢複漠然,轉身走進屋內。
對此,蕭仙一陣愕然,始終想不明白這位大師兄哪根筋搭錯了,為何對自己如此冷漠,苦笑著搖了搖頭。
天色漸漸晴朗,金色的陽光灑落而下,蕭仙手裏拿著一棵水草,坐在屋前的亭台中逗弄著水中的魚兒,一名八九歲的少年提著食盒,肩上搭著兩件青衣,蹦蹦跳跳的向這邊行來。
“蕭師兄,穀主讓我給你送飯來。”
那少年將手裏的食盒擱下,邊悄悄打量起蕭仙來,見後者正麵帶笑意的看向自己,臉色微微有些羞紅,迅速地下頭去,然後將兩件青衣交給蕭仙:“這是逍遙穀的弟子服,平日裏也不一定非要穿,但是在每個月的月初大會上卻是必須要穿的。”
見他竟如此害羞的模樣,蕭仙心裏感覺有些好笑:“你叫什麼名字?”
“回……回蕭師兄的話,我叫嚴子軒!”雖然這位新來的師兄看上去平易近人,但畢竟不熟悉,所以心情難免緊張。
“嚴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