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當然同意了,要不然他怎麼會輕易的放我離開將軍府!”上官紫燕露出狡黠的目光,笑了笑,竟是上馬,一揚馬鞭,抽在馬背之上,那馬長嘶一聲,如箭一般跑了出去。
上官紫燕回頭大喊一聲:“你們還不快點跟上!”
吳遲詫異的看著上官紫燕的背影:“公子!你真不會要帶她去吧?”
“現在你能讓她回來嗎?到了定陶縣一定要保護她,否則我跟上官世伯無法交代!”段平暗自苦笑,沒有想到上官紫燕根本不給拒絕她的機會。
段平、吳遲和牛百達,策馬而行,緊跟其後,唯恐那上官紫燕將他們甩掉。
夜幕悄然降臨,萬籟俱寂,一輪明月像一隻銀盤掛在天邊,皎潔的月光從這隻銀盤抖出,撒在大地。
一天急忙趕路,卻還是錯過進城的時間,段平等人不得不在野外露宿,這裏距離定陶縣不過五裏路程,且路邊兩旁,皆是茂密的樹林。
遠遠望去,那一絲微弱的燈火,映入眼簾,上官紫燕不禁欣喜,指著前方燈火,興奮說道:“快看!那裏好似有人家?”
段平三人同時順著上官紫燕所指的方向看去,露出會心的笑容,四人策馬急行, 許久終於到達那亮出燈火之處。
此處乃是一個山包,三間草屋建造山包之上,籬笆圍成的小院,打掃的甚為幹淨。
段平皺起眉頭,總感覺此處詭異,環顧四周,皆是大片樹林,上了山包,卻可清晰的看見定陶縣城。暗道一聲:“誰又會將自己房屋建造城外?”
在段平思考之際,上官紫燕已經下馬,到了草屋近前,本想阻攔於他,卻已來不及了,當!當!敲響草屋的房門。
段平無奈,和吳遲對視一眼,兩人下馬,快走幾步跟了過來,牛百達緊跟其後。
片刻房門打開,上官紫燕驚叫一聲,退後數步,段平手疾眼快,扶住住她才穩住身形。
見那開門之人,乃是瘦骨嶙峋的老者,滿臉皺紋,眼窩塌陷,那雙死魚眼看上去分外嚇人。
“進屋來吧!”老者似乎知道段平等人要來,讓開門口,聲音極為尖細,聽起來怪怪的。
上官紫燕自感無禮,歉意一笑,便要進屋,段平拉著他手臂,輕聲說道:“小心,這老者大有問題!”
上官紫燕撇了撇嘴,老者隻不過長的怪異一些,便沒放在心上,進了屋裏。
段平暗罵一聲,哪還敢遲疑,但願自己不過是杞人憂天,緊跟其後。吳遲和牛百達對視一眼,不敢猶豫,跟了進去。
環顧一周,草屋內有三間,裏麵裝飾的極為簡陋。此刻一個老嫗坐在椅子上,枯瘦而修長的手自然地擺放在大腿上,雙眼深深的凹陷了,目光無神,瘦弱的仿若皮包著骨頭。
上官紫燕眉頭一皺,問道:“老爺爺,家裏就你們兩個人嗎?”
“不是!”老者忽地陰沉說道:“還有我的兒子!”
話音剛落,一個渾身是血,五官皆是變了形狀,披頭散發的男子,憑空出現,站在老者左手邊。
老者看了看右手邊,詭異的笑著:“還有我的兒媳婦!”
一個女子挺著大肚子,七孔流血,臉色蒼白如紙,指甲數寸有餘,突地出現老者右手邊,陰狠的看著四人。
上官紫燕見此,驚叫一聲,沒了三魂丟了七魄,眼睛一番,直接嚇暈過去。段平眼疾手快,當即扶住上官紫燕,大喝一聲:“快走!”
怎知,剛要轉身,大門砰的一聲,竟自己關閉,牛百達雖心有害怕,但求生之念,讓他幾步來到門前,一拳轟出,讓他震驚的是那木門,憑借他的力氣,竟毫發無損。
段平心知,今日要想逃出去,必先製服眼前惡鬼,否則休想離開草屋。
吳遲眼神冰冷,將段平擋在身後,冷冷說道:“各位,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要苦苦相逼,如放我們離開,他日必定已大禮相謝,香燭紙錢應有盡有。”
那老者雙眼突然滴血,張開血盆大口,兩顆獠牙皆是露出,看上去極為嚇人,聲音更是冰冷無比:“你們既然來到我的地盤,就休想在逃出去!”
吳遲見此,心中一驚,這一家明顯有極大的怨恨,要想製服他們,憑借他們幾個,根本沒有可能。
然而,這四個惡鬼,仿佛見到盤中美食,已經等著心煩,竟是直接衝了上來。
牛百達極為靈活,率先衝了出去,隻見他一拳打出,正中老者胸堂,怎知這一拳力氣過大,竟穿透而過。然而,那老者陰狠一笑,化為一團煙霧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