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自知在做辯解已是無用,唯有低下頭來,默不作聲。
段平怒哼一聲:“劉氏,你本人妻,與人有染本來有錯,怎知你蛇毒心腸,竟將你夫殺害,如今又巧言辯解,實屬可惡,明日本官即刻升堂問罪。”
“大人!我與人有染實屬不假,但我卻從未殺害自己丈夫,如大人拿不出證據,怎叫人心服!”劉氏狡辯,言辭鑿鑿。
段平怒道:“大膽劉氏,若無證據,本官又豈會冤枉好人!我今日已到你的家中,經我查看,你丈夫並不是疾病而亡,乃是有人將其致死,將鐵釘燒紅,釘入百會穴中,血不流出,看不到傷口,如不仔細檢查,根本難以發現,你丈夫昨日暴斃,難道不是你這蛇蠍婦人,還會有誰!”
劉氏頓時心驚,心沉到了穀底,側目看向林海,隻見他默不作聲,不由心中暗罵,然而,段平早已查出真相,即使狡辯,也是無用。
當即慘然一笑:“大人斷案如神,小女子佩服。”劉氏忽地憤怒,指著林海說道:“這都是他的傑作,什麼鐵釘入腦,外人不會察覺!都是他!”
“我和匡正義本就是不合,自成親以來,肚子始終沒有動靜,怎知匡正義因此出外不回,讓我獨守空房,家中一貧如洗,那匡正義所賺來銀兩,皆是撒到妓院,更是因此沾上賭隱。”
“一年前,我碰到林海,我們便在了一起,我本想和那匡正義離婚,怎知他死也不肯,還將我狠狠打了一頓,氣之不過,我找到林海,林海聽後想到此法,在匡正義熟睡之時,用燒紅的鐵釘釘了他的腦袋上。”
劉氏慘然落淚,可見她並非想這般做,如那匡正義持家的話,或許這樣的悲劇即不會發生,這都是因恨惹禍。
段平歎息一聲:“即使如此,那村長連成又是怎麼回事?”
劉氏答道:“他隻不過是個愛財的家夥,林海給了他五十兩銀子,讓其攔住查案的官差,怎知他竟是如此的廢物。”
或許這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劉氏一心想要隱瞞事實,然而,他卻碰到了身為兩世為人的段平,而且這兩世皆是已吃著官家的飯。
段平自去了匡正義家中,看他麵色皆不像是疾病而亡,在前世他也曾斷過這樣的案子,當時並未查出,過了許久,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看到了一本書籍,讓麵記載著這樣害人的方法。
在查看匡正義的屍體時候,段平當即想到,他的死有無有這樣的可能,在其百會穴按摩之下,果然發現端倪。
翌日。
段平、吳遲兩人,壓著劉氏和林海回到府衙,當即升堂,並傳來匡正仁,以及那村長連成。
劉氏和林海皆是認罪,並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且那林海將這一年所害的人命一一道來,一年下來,竟害了十數條人命。
劉氏和林海被判斬首死刑,而那連成因貪圖錢財,有意阻攔破案,故罰銀百兩,杖責二十,以示警戒。
回到正堂,卻看到上官紫燕一臉不滿的坐在那裏,見段平進來,當即責怪說道:“出去斷案,為何不帶上我?”
段平苦笑:“當時比較匆忙,所以將你忘記了,再者說了,當時也沒有確定匡正義是被害死的。”
“我不管!”上官紫燕生氣的說道:“你今天必須補償我!”
段平疑惑:“補償?什麼補償?”
“這麼好玩的事情,你都不帶上我,那就罰你陪我練武!”上官紫燕眼神不善的看著段平。
“你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會武功,何以陪你練武,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段平倍感無奈,陪上官紫燕練武,非被打成豬頭不可。
“哼!”上官紫燕哼了一聲,說著便已衝了上來,繡拳擊出,直奔段平胸口而來。段平驚慌失措,怎知這上官紫燕說出手就出手,根本沒有任何的預兆,且段平又不會武功,怎會是上官紫燕的對手。
段平還未反映過來,繡拳已到了近前,穩穩的打在段平的胸膛,段平退後數步,劇烈的咳嗽,震驚的看著上官紫燕:“紫燕姑娘,你這是為何?”
聽到段平還如此稱呼她,上官紫燕心中更氣,幾步到了近前,劈頭蓋臉招架過去,可憐的段平,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在上官紫燕雨點式的攻擊,竟無還手之力,即使求饒,上官紫燕也未曾停手。
許久,上官紫燕打累了,氣喘籲籲,可憐的段平躺在地上,隻感覺渾身疼痛,但是卻又說不出的舒服,幾天的勞累,似乎在上官紫燕的捶打,竟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股倦意襲來,竟躺在正堂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