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遲、段長風擔心之際,那房門緩緩打開,段平和無塵從裏麵走了出來。
段長風和吳遲皆是將心中的石頭放下,段長風更是欣喜不已,問道:“你們可算出來了!這兩日算是把我們擔心壞了!”
段平詫異,怎麼這躺地府一遊,竟已是過了兩日,而自己感覺不不過半日時間,暗自苦笑,說道:“父親,你不必擔心,無塵師父我們沒事!”
當即幾人進得屋中,並將慕容客也是請了過來,幾人皆是看著段平,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段平歎息一聲,要來的遲早要來,對無塵點了點頭,隨手一揮,隻見整個屋子立即變的黑暗下來,他竟是已道法,將門窗設下禁忌,使陽光難以照射進來。
眾人驚詫,不明白段平這要是幹什麼,隻見段平將蠟燭點燃,房間頓時亮起,心中難免擔心,如果納蘭嫣然真的認定是自己父親,那麼自己又做何決斷呢?
思索良久,段平終是暗歎一聲,對那無塵恭敬的說道:“無塵師父,你將嫣然姑娘的魂魄放之出來吧!”
無塵點了點頭,當即虛空一直,一道金光射出,曼妙身影赫然出現,隻見驚豔的女子飄浮在半空之中,這女子看上去約莫十八、九歲,身著白色衣裙,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段長風、慕容客雖是上了年紀,然而看到眼前的女子,卻也是不得不驚詫,這世間竟有如此漂亮的女子,用閉月羞花,沉雲落雁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吳遲、風凱兩人更是看得眼睛發直,吳遲嘖嘖連出怪聲,脫口而出:“好漂亮的女子!唉!如果……!”話還為說完,直覺後腦一痛,頓時讓他回過神來,隻見得無塵眼神不善的看著他。
吳遲當然想說,如果能娶了她做老婆,死也無憾,隻是他的美夢還未做完,便已被無塵的一巴掌,給打醒過來。
這出來的女子正是從地府所救回的納蘭嫣然,隻見她現身之後,看到段長風,身子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眼神之中盡是恨意。
那段平心沉到了穀底,難道真是自己的父親所為不成,還未說話,但見納蘭眼神的恨意漸漸消失,換來的卻是迷茫,淡淡說道:“這世界竟有如此極像的人!”
段平聽後,暗呼一口氣, 如釋重負,問道:“嫣然姑娘,眼前這位便是我的父親,曾是大都提典,名叫段長風,你看……!”
納蘭嫣然行了一禮,說道:“小女子納蘭嫣然這廂有禮,隻是此段長風,並不是害我的仇人,雖然他們長的很像,但是我能清晰的記得,在他的脖子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而眼前的這位並沒有!”
段長風騰得一下起身,震驚的問道:“嫣然姑娘你不會記錯吧!”
“小女子當然不會記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此等大仇,我又怎可亂說,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認得!”納蘭嫣然肯定的回答。
段平看到自己父親模樣,便知自己所猜不錯,不由歎息一聲:“父親,該來的總歸要來,我們要勇敢接受現實。”
思索片刻,當下吩咐風凱:“風大哥,待會你便動身前往京都,去那大將軍府,將冷風和納蘭言鶴接到此處,切記,勿要引人矚目。”
風凱應是,側目看了段長風,卻見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似乎承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心中不由暗歎一聲。
隨後,段平對納蘭嫣然說道:“等夜晚來臨,我會把你安排在正堂,切記,無論你看到了,都不要激動,已我所說的去做便可,知道了嗎?”
納蘭嫣然行了一禮,點頭答應,隨之身影漸漸消失。一切皆是準備就緒,便將自己計劃,一一道來。
眾人散去,房間內隻剩下段平、慕容客以及段長風,三人沉默良久,看著神情恍惚的段長風,段平不由歎息一聲:“父親,難道你還不相信嗎?”
“這種事情,又豈能盡信,難道你也相信納蘭嫣然的話,真的是他所為?”段長風難以接受,心中不禁躲避這一現實。
段平苦笑一聲:“我不知道,我對他不了解,不過父親一定要按我說的辦,那麼自會知道事情的真假,屆時納蘭言鶴到來,自會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凶手。”
慕容客在一旁勸慰道:“長風,你不應該如此,你這樣隻會讓平兒難做,相信平兒,他不會無故冤枉任何一個人,更何況那還是他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