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長河自刎(1 / 2)

段平將一切文案備好,叫來衙差,升堂問案。

堂鼓響起,圍觀百姓皆是到來,不知這定陶縣又發生何種大案。

段平身著縣令官服,坐在法桌後,威嚴無比,三班衙役站立兩旁,隻聽得段平一拍驚堂木,說了句:“升堂!”三班衙役叫起堂號。

“帶人犯……段長河!”

今日段平必須在親情與律法之間做出抉擇,雖然段平不願看到這一切發生,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卻由不得他。

衙差帶著段長河走上堂來,本要下跪行禮,怎知段平阻止道:“且慢!你雖人犯,然而,在親情之上,你乃是我的長輩,在倫理之下,我不能承受你跪拜之禮,但是,因案情需要,我必須直呼二叔名諱,二叔切勿怪罪!”

段長河苦笑一聲:“大人,如今我已是待罪之身,你卻還能認我這二叔,我心足矣。”

段平輕泯嘴唇,似是做了重大決定,威嚴說道:“段長河!二十年前,你因貪圖富貴,將本縣納蘭堂、納蘭嫣然謀害,你可認罪!”

“大人,草民認罪!”段平仰天歎息,自知辯解也毫無用處,唯有認下這殺人大罪。

段平詫異,沒有想到段長河竟會如此痛快的認下罪行,眉頭緊鎖:“那你為掩飾罪行,將納蘭府官家劉可一家謀害,你可認罪!”

段長河知道,這一切乃是無心所告知,否則外人無從得知,唯有點頭認下。

“你還不從實招來,你是如何害人性命!又是如何掩飾罪行!”段平歎息已聲,當即問道。

段長河看了一眼段平,訴說當年之惡性,如今回想,卻是悔恨難當。

因窮的害怕,在大都遇上珠寶商人納蘭堂之後,便已心生殺機,並借用段長風之名,靠近納蘭堂,看到納蘭嫣然之後,便是改變了想法,本是打算做納蘭堂女婿,誰知納蘭堂看不起他,處處刁難,唯有將其兩人殺害,謀得財產。

回到定陶縣,聲稱自己是納蘭嫣然的丈夫,並有信物為證,當時的納蘭府的管家劉可,懷疑事有蹊蹺,便詢問段長河,納蘭堂和納蘭嫣然兩人去了哪裏,段長河謊稱在半路遇到強盜,而遭到殺害。

那劉可雖是管家,卻心思縝密,明裏相信段長河,暗地裏卻查訪納蘭堂的死因,終歸一日,查的那大都許久未發生劫案,便懷疑段長河謀財害命。

段長河生怕自己的事情暴漏,而遭到律法製裁,便找來無心,設計將劉可一家五口,全部殘害。

後來這件事情被納蘭言鶴所知,那段長河本想殺了他,可轉念一想,如果納蘭言鶴無故失蹤,更是招來嫌疑,便將其囚禁起來。

納蘭言鶴多次逃跑,皆是被抓了回去,而且嚴刑拷打,直到碰到段平等人相救,才得以脫離虎口。

怎知那段長河知道,在將納蘭言鶴抓回來,難如登天,便找來無心,讓其將二魂勾走,打入地府,變得癡傻。

段長河講完,那圍觀百姓皆是嘩然,自段長河來到定陶縣,便以為真是納蘭家的女婿,怎知竟是如此喪心病狂之人。

然而,卻也有人認為,那段長河乃是段平的二叔,自是犯了殺頭大罪,恐怕也會免其一死。

段平一拍驚堂木,怒道:“段長河!你竟犯下如此惡行!你在做這些之時,可想過段家的列祖列宗,可想過那已過世的爺爺奶奶!”

“當時見財起意,又怎會想之許多,如今悔恨已是晚矣,大人,這種種罪行我皆是承認,大人就不必多做過問!”段長河苦笑一聲,自知今天難道法網。

“那好!”段平站起身來,威嚴說道:“段長河,你因犯下殺人大罪,本官不得不依法將你治罪,如今此案人證物證皆在堂上,人證更是簽字畫押,你先殺納蘭堂和他女兒納蘭嫣然,後屠劉可一家五口人命,這一案七條人命,按照華夏王朝律法,判處段長河……段長河……斬首死刑!”

這一字如千斤壓在段平心頭之上,讓他難以呼吸,雖是和段長河相認時間不長,然而,那必定是他的至親,如今怕他死刑,心中又豈會好過。

段長河心知自己難逃死刑,徒然一歎:“容請大人在讓我叫你一聲侄兒,我罪行累累,死有餘辜,可我不能讓你背負六親不認的罵名,這算是我在人間,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吧!”

段平心知不好,剛要出口說話,怎知段長河看著堂中頂梁柱,奔跑而去,段平焦急,大喊一聲:“快攔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