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深思熟慮,段平還是決定,先去那平中縣衙,去會一會這個所為的清官賀青。
翌日。
段平將吳遲留在荒宅之中,保護雷學林,風凱自被派出去,堅守深山之處冶煉兵器的地方,畢竟,與當地的官兵起了衝突,為防賀青得知,早做防備,必須做好一切準備。
段平帶著冷環進城,這平中縣算是熱鬧非凡,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如水,叫賣人連成一片。
進城之後,段平直接來到東街的平中縣衙,到得衙門口,自報家門,衙差進入稟報,不多時,一個中年男子身著官服,急匆匆趕了出來。
“平中縣縣令賀青,見過刑司禦使大人!”賀青出了衙門,見那段平年紀如此之輕,不免心有驚訝,單是看到冷環背上背著一個長木盒,自知那是皇帝所禦賜的斬邪寶劍,恭敬的行禮。
段平上下打量賀青,隻見他身體消瘦,五官端正,,留著一撮八字胡,雙眼有神帶著睿智。
段平微笑說道:“賀大人不必多禮。”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信箋,交到賀青的手上,說道:“這是本官憑證,還請賀大人過目!”
賀青結果信箋拆開,上寫“刑司禦使、代天巡狩,所到之處,百官配合,斬邪寶劍,如朕親臨。”其右下便是皇帝專用玉璽印章。
賀青將信箋裝好,雙手遞還,說道:“大人憑證沒錯,還請大人正堂就坐,下官自當全力配合!”
段平點了點頭,隨之進了縣衙,心中暗自想道:“這賀青辦事果然一絲不苟,如果是那昏庸之輩,知道自己身份,又怎敢拆開信箋,這賀青倒是不同,照章辦事,確定自己身份,可見此人心機之深,難以對付!”
正堂,段平坐在首位,冷環站在旁邊,其下賀青。
賀青作揖行禮:“大人,不知此次大人前來,所查些什麼?”
段平說道:“本官蒙受皇恩,提攜刑司禦使,掌管天下刑獄,如今到此平中縣,自當從刑獄之上查起,還望賀大人多多配合才是!”
“下官一定配合!”說罷,差人將近年來的刑獄案宗拿來,交到段平手上。
那卷宗厚厚一摞,不下百餘件,段平眉頭緊皺,問道:“賀大人,這小小的平中縣,怎會有如此多的刑案!難道……!”話落,眼神犀利的看著賀青。
賀青苦笑:“大人有所不知,在那一線道盜匪猖獗,多數刑事案件,皆是發生在此處,曾多次剿匪,怎乃那山寨建在險地,易守難攻,下官唯有告知百姓,且繞路行走,實在是沒有辦法!”
“那賀大人何不上報朝廷,派兵增援,難道那小小的匪窟還能勝過朝廷精兵不成!”段平聽罷,不由心生怒火,語氣更是嚴厲萬分。
賀青回道:“我多次向朝廷增援,怎乃所派的精兵將士,也是束手無策,有時候那些盜匪甚至棄寨而逃,待風聲過後,又會回來作案,下官也是沒有辦法!”
段平歎息:“原來如此,也罷!本官自然來到平中縣,自會想出對策,並寫下奏折,叫朝廷派兵增援,將這毒瘤鏟除!”
賀青自當高興不已,作揖行禮:“多謝大人,如將那盜匪一網打盡,將是百姓之福!”
“好了,我住在城中淩源客棧,我現在將刑案卷宗帶回查看,明日自當歸還!”
說罷,便叫冷環帶著卷宗離開,那賀青本打算留段平在府衙居住,怎知被段平婉拒。
送走段平,賀青回到正堂,坐在首位,眼神變的犀利,不多時,一個師爺模樣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作揖行禮之後,問道:“大人可看出那刑司禦使是怎樣的人?難道真如傳言那般,乃是斷案高手?”
“是不是高手我並不知曉,但他小小年紀就能做到如此高官,必定會有不同之處,而且,他看似年輕,然而對官場之事了如指掌,滴水不漏,甚至連我都自愧不如,嚴令其下,不得露出任何馬腳!”
賀青心中較為擔心,那段平辦起事來,叫他難以琢磨,如不是自己應對得當,恐怕早已露出馬腳。
思索片刻,繼續說道:“於猛,你差人送信,叫那魯老大這幾日準備一下,更給我老老實實,如那段平真得求來精兵,定讓他找地方躲藏起來,明白了嗎?”
於猛自是那師爺,跟隨賀青多年,深得賀青信任,於猛想了想,問道:“那桃林山的冶煉場呢?是否叫人安排一下?”
賀青思索片刻,說道:“先不用,叫那賀連給我打起精神,切勿出了差錯。主公要這批武器已經著急,並叫賀連加夜趕工,必定在規定時間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