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段平抱拳行禮,不卑不亢的說道:“那平中縣令,犯下滔天大罪,杜家四十五口,礦場百餘口,加起來兩百餘口,皆是由那賀青所指使,殘忍將他們殺害,罪證確鑿,平中縣百姓皆是知道,如不將其正法,又何以安其民心!”
“就算如此!你大可按照國師所說,將他交由九洲侍郎處置,又何必親自動手,忤逆國師的意思!”
段平說道:“皇上,如將那賀青交給國師,讓其外人認為,朝中有徇私枉法之嫌,試問!日後又有誰敢相信朝廷,如果先開此例,那其他官員皆是效仿,知法犯法,那日後豈不是天下大亂,屆時,保住那賀青的性命事小,毀華夏王朝百年基業事大,臣自認沒有任何的錯,如果此事重來,我還會這樣去做!”
“段平!你好大的膽子!”趙贏心中恨之牙癢癢,偷眼看慕容客和上官熬,兩人皆是焦急,卻是難以出口,心中暗罵兩人,怎麼不出言阻止段平。
趙贏繞過禦桌,來到段平身前,憤怒說道:“好!好!就算你說的有理,那國師請出先皇所賜令牌,你為何還要執意如此!這豈不是對先皇有大不敬之罪!”
段平抬頭看了一眼趙贏,歎息一聲:“皇上,國師手中雖然有先皇禦賜令牌,然而,臣手中卻有太祖皇帝的隨身佩劍,按照我朝律法,我並沒有對先皇有大不敬,更何況,所殺賀青用的乃是斬邪,又豈會違背先皇旨意!”
“你……!”趙贏憤怒看了段平一眼,竟是無言以對,他不得不承認,段平所說有一定的道理,畢竟那斬邪寶劍乃是整個皇室的代表,更是有著先斬後奏之權。
“段平!你休得強詞狡辯!當日你目中無人,更將先皇令牌視若無物,難道這華夏王朝是你段家的不成!”納籟天竺見趙贏辯解不過,出言嗬斥段平,更是耍了心機,逼迫那趙贏不得不治段平的罪。
“皇上!……!”
慕容客和上官熬對視一眼,齊聲喊道,皆是震驚,這納籟天竺真是卑鄙,竟已此話來激怒趙贏。
怎知,還不待兩人說話,那段平冷笑說道:“國師!先皇對你禮遇有加,雖封國師,卻是無官職,你本感恩先皇,苦心修行,怎知你擾亂朝綱,這又如何解釋!”
納籟天竺憤恨看來段平一眼,哪想到段平會說出這樣的話,本要開口辯解,卻是被段平搶先一步。
隻聽段平繼續說道:“皇上,那賀青私造兵器,盜采金礦,經臣仔細查證,那兵器十萬餘件,盔甲五萬餘套,黃金十萬餘兩,如不是有造反之心,何必準備如此之多,而且,那賀青隻不過是小小知縣,又怎會如此膽大,想必那幕後必有主使,如今,國師極力為賀青辯解,難道那主使之人便是國師不成!”
納籟天竺當即驚詫,趕緊跪地行禮,驚慌失措:“皇上!切勿聽那段平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是那幕後主使之人!”
趙贏冷若冰霜,突地嗬斥一聲:“納籟天竺!無論你到底是不是主使,你參段平之事就此罷休,即日起,你給朕老老實實的待在護龍觀,在沒有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不得你出觀半步!你先下去吧!”
“老道遵命!”納籟天竺不敢違背,當即起身,憤恨的看了段平一眼,退出了禦書房。
待納籟天竺出去,趙贏當即將段平扶了起來,笑道:“你這家夥,我真害怕你無言以對,讓我不得不罷了你的官職,那時候,朕可是少了一個肱骨之臣啊!”
慕容客、上官熬兩人人無不詫異,看趙贏之意,他根本沒有怪罪段平,甚至一度的在配合段平演戲。
段平苦笑一聲:“皇上英明睿智,又怎會聽那納籟天竺片麵之詞,我推斷皇上此次急昭我入京,無非是讓納籟天竺有個台階下,從而借此機會,好限製納籟天竺的行動!”
“你就是太過剛直,剛直的有點讓人有點頭疼,不過我華夏王朝有此官員,乃是我華夏王朝之幸。不過你的推斷的確很準,我確實有此想法,不過,你沒有讓朕失望!”
趙贏甚為心情舒暢,這一天他早想看到,礙於先皇囑托,本是知道納籟天竺幹涉朝政,胡作非為,但卻苦無證據,不能將其怎樣,如今借這個幌子,將其禁足護龍觀,趙贏心中別提有多高興。
趙贏讓慕容客和上官熬回去,卻將段平留在皇宮,不知道兩人在談些什麼,直至次日才趕回丞相府。
護龍觀,乃是納籟天竺修行道場,十年前因皇宮出現邪物,搞的皇宮人心惶惶,故而,老皇帝請天下之道士,前往皇宮驅除妖邪,納籟天竺慕名而來,短短兩日,讓皇宮平靜,老皇帝特賜封國師,修砌到場,取名護龍,意指護皇家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