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湘的帶領下,段平、趙湘兩人來到丞相府中的囚室內,這裏並不像衙門中的大牢那樣,陰暗潮濕,是一間若大的廂房改造而成,門窗皆是用鐵欄所圍住,裏麵更是用粗壯的鐵欄圍成一間間囚室,任其武學修為在強,也難以跳脫此地的束縛。
趙湘依次將四個賊人的姓名以及其所用武學介紹給段平,段平掃視四人一眼,當即問道:“你們夜闖民宅所為何事?還不從實招來!”
飛神腿宋甲冷冷一笑:“我四人生活拮據,所以到那農戶去盜些錢財而已!”
段平怒喝一聲:“難道你還想在本官麵前,隱瞞真相不成!那農戶家中並無值錢東西,別說是你們四個,就算是一人也難分得什麼,更何況,如是盜賊,在被擒之後,也是判監禁而已,何必選擇自殺!”
四人皆是看著段平,自知編下謊言,也是無用,索性不在開口,無論段平如何發問,疾言厲色,就是閉口不言。
趙湘氣急敗壞,當即打開囚室,走了進去,隻見她在四人身上輕點幾下,冷冷說道:“如不從實招來,我便讓你們生不如死!”
果然,趙湘話音剛落,四人臉色突地變的蒼白,好似承受莫大的痛苦,緊接著,同時倒地哀嚎,全身抽搐。
段平皺起眉頭,話音中難免有些責怪:“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屈打成招,這樣所得來的證詞,又豈能盡信!”
“段大人,像這種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的賊人,如不給點顏色,他們又豈能盡數招供,難道段大人有更好的辦法嗎?”趙湘不以為意,冷冷說道。
段平暗自歎息,他所不屑的便是嚴刑逼供,這種屈打成招的方式,無論何時,都有可能造成冤假錯案。
片刻過去,那四人已是大汗淋淋,難以支撐,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實難讓他們在難堅持下去,唯有求饒。
趙湘為其解開痛苦,看了一眼段平,說道:“還是這樣方法最為直接!”
段平搖頭苦笑,淩厲的看著麵前四人,說道:“我希望你們能如實招來,免得在受痛苦折磨!”
那鐵拳李狼說道:“大人,我等乃是江湖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等也是沒有辦法,那屍魅在我們身上種下劇毒,每每發作,叫我們痛不欲生,唯有聽其調遣,為其偷屍劫人,但這些年來,我們並沒有傷及人命,還請大人明查!”
“是啊!”探雲掌孫橫附和著,說道:“大人,就算你們不殺我們,但是我們回去也要受到痛苦折磨,在任務失敗的時候,我們便選擇自殺,這是在屍魅手下做事的江湖朋友,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段平思索片刻,問道:“那按照你們的意思,這數月以來所發生的失蹤案子,皆是你們所為了?那屍魅抓這些壯漢又有何用處?”
鐵拳李狼歎息一聲:“具體做什麼我們也不甚清楚,我們隻是按照命令做事而已,但這數年裏,屍魅所住之處,皆是無人敢進,即使進去,在無出來,不知其中所存在什麼!”
“那你們可知道,現在屍魅所在何處?”段平當即問道。
“就在護龍觀內,而且背後最大的指使者,便是國師納籟天竺!”李狼也不在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道來。
段平心中憤恨,沒有想到,這一切真是納籟天竺所為,問道:“那三年前1··的兵部侍郎徐昊天失蹤可與你們有關?他如今又在何處?”
四人皆是陷入思索,畢竟這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這些年他們擄人無數,想起來並非易事。
良久,那鎖喉飛狼杜子笑忽然想起,說道:“當年我有參加擄劫徐昊天的行動,但是那次是個例外,並沒有將徐昊天帶回護龍觀,而是交給了馬興生!”
“什麼!”段平一聽,頓時大驚,沒有想到馬興生竟也參與了此事,當下問道:“你可記得清楚?”
鎖喉飛狼杜子笑肯定說道:“我絕不會記錯,每次擄人,皆是帶回護龍觀,唯有那次特殊,所以我記得清楚。”
段平緊鎖眉頭,如果那馬興生真是參與其中,那麼麻煩可就大了,那馬興生身為九洲侍郎,掌管九洲轄下官員調令,其門生眾多,恐怕參與其中的人數,定不會少。
那麼此事便要從長記憶,必有一個完全之策,方能動那馬興生,如若不然,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見了四人,段平折返回去,回到房間,那吳遲已是在那等待,麵色有些焦急。
段平見之,不禁詫異,問道:“吳遲,我不是讓你保護我的父親嗎?怎麼你又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