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丁字區牢房之後,馬興生當下讓眾人散去,見四下無人,便是進入地道,見地道內的徐昊天已被救出,當即震驚,心中的恨意油然而生。
馬興生意識到,徐昊天被救,麵臨著什麼,怎還敢遲疑,趕緊退出秘道,此刻,他的想法不是向納籟天竺彙報,而是有了逃之夭夭的心理。
翌日。
趙贏宣召段平入宮,聽得段平講述,這數日以來所查的結果,加以昨日慕容客的稟奏,讓趙贏怒不可揭,當即頒下聖旨,命段平將馬興生抓捕歸案,並將此案徹查,不得有誤。
段平接旨歸來,率百餘精兵,前往九州衙門抓捕馬興生,在其仆人口中得知,那馬興生自是回來,便將自己反鎖書房之內,在沒有出來。
來到書房外,破門而入,隻見那馬興生背靠著書桌,反坐在那裏,段平感覺事情不妙,快走幾步,走了過去。
隻見那馬興生早已沒了生命氣息,嘴角掛起一絲鮮血,手中還輕輕握著一個瓷瓶。
段平眉頭緊鎖,當下細細檢查,命手下取來一根銀針,刺入馬興生咽喉,拔出其銀針變成黑色,一看便知,這乃是中毒跡象,將銀針擦拭幹淨,又是刺入腹部,而那銀針卻沒有黑色呈現。
段平眯起雙眼,細細查看一番,馬興生身體的還尚存餘溫,證明著剛死去不久,眼睛圓睜,雙拳緊握,指甲斷裂,上掛幾條線絲,從種種跡象看來,這馬興生並不是畏罪自殺,有極大地可能是遭人殺害,死亡原因是窒息而死。
段平當即吩咐下去,命手下搜尋整個九州衙門,不許放過任何有可疑的人。之所以這麼做,馬興生乃是剛死不久,那凶手並未逃走多遠。
命令下達後,段平又是在書房來回查看,這書房房門反鎖,並無多少掙紮的痕跡,可讓段平疑惑的是,那凶手到底是如何進入房間,思索良久,唯有一種可能,馬興生認識凶手。
最讓段平不解的是,那凶手又是如何得知自己會找上馬興生,從一開始,事情就做的隱秘,雖然那徐昊天被自己救出來,時隔一夜,那凶手也絕對不可能得到消息。
馬興生畏罪自殺,被傳了開來,但是唯有段平知道,這其中所隱藏著什麼,雖然心有猜測,那馬興生被殺很大的可能是納籟天竺所執事,奈何並無實據,根本不可能當麵質疑納籟天竺。
趙贏曾經告訴段平,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萬不能動那納籟天竺,隻因他深的先皇的信賴,朝中的門生眾多,而且與其走的很近的官員也為之不少,如果就那麼將其抓起來,那朝廷必定會有動蕩。
段平深知其中的厲害,也是知道趙贏的意思,在朝廷中,真正能為皇家效力的並沒有多少,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觀望的態度,如將納籟天竺冒然抓起來,如找不到確實的證據,趙贏所承受的壓力,還有整個皇室承受的壓力,都是無法估計的,甚至因為莽撞行事,會讓段平被百官責怪,罷免官職在所難免,甚至會丟掉性命。
時隔一日,丞相府突然變得熱鬧起來,進出的賓客絡繹不絕,今日迎來段平的生辰,慕容客本不想張揚,隻是不知誰將此事傳了開來,百官聞聽,自知這是一個巴結的好機會,禮物自當少不了,紛紛前來。
讓人為之羨慕嫉妒的,當屬趙贏擺駕丞相府,要知道,他可是華夏王朝最高的統治者,能有此殊榮的恐怕也唯有賢相之稱的慕容客了。
最為無奈的當屬段平,對於這種場合,多少都有些抵觸,先不論要對所來的賓客笑臉相迎,光是那消費,就是段平不願意看到,心中總是認為,隻是自己生辰,沒有必要做到如此,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個團圓飯便好。
但事情往往不隨心願,賓客已至,總不能將其趕出去,那樣豈不是太不過不近人情。
忙了一天,段平可以說是身心疲憊,但有事情待辦,卻不能休息,待所有賓客一一辭別,已是到深夜。
丞相府,正堂房門緊閉,風凱、冷環把守門外,正堂之內,趙贏局座首位,其次是慕容客、上官熬、段平和趙湘四人。
隻聽得趙贏笑著問道:“三位卿家,如今朕也是到來,我真不明白,有什麼事情在皇宮都不能說,現在擺駕丞相府,應該給朕個滿意答複了吧!”
慕容客和上官熬對視一眼,皆是看向段平,意思非常明顯,此事由段平所述。
段平暗自無奈,作揖行禮,說道:“啟奏皇上,你可還記得皇上托付臣所辦之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