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環暗自歎息:“大哥!這件事情休要在提!我來給你介紹!”話落,便是將段平、吳遲,介紹給這青年男子。
原來這青年男子名叫雲子山,乃是冷環父親所收的義子,自小與冷環一起長大,雖是不是親兄弟,感情卻是甚為深厚。
雲子山雖是自小生活在這天族之中,因天資聰慧,備受寵愛,但在他身上卻看不到一點驕縱之氣,舉手投足之間,溫爾儒雅。
這天族自有規矩,外人不得擅自闖入,即使有人帶之,也需要當代家主同意才行,冷環自私自帶段平、吳遲前來,自是壞了這裏的規矩。
那雲中山雖是眉頭緊皺,卻依然是已禮相待,客套一番之後,便是說道:“冷環,你帶兩個陌生人進得天族,恐怕義父知道,難免又會責怪於你!”
“這個我知道,今日回來也是為了我的朋友,其他的我也顧及不了許多,大哥!那宇文長老可在族內?”
冷環又怎會不知家族中的規矩,隻是為了段平能恢複記憶,他也顧及不了那麼多,就算受到責罰,也毫無怨言。
雲中山皺了皺眉頭:“宇文長老倒是在族內,隻是我害怕……!”
冷環笑了笑:“我知道他的規矩,麻煩大哥了!”
雲中山歎息一聲,點了點頭,當即挽起段平的手臂,在段平驚呼聲,便是飛身而起。吳遲和冷環對視一眼,皆是緊跟其後,讓吳遲驚詫的是,在這天族之內,自己的輕功,不知為何,突地暴漲,在飛身而起的時候,竟是一點也不廢力氣。
那吳遲本是洋洋得意,沒有想到,自己來這天族,不知不覺竟是武學精進,怎知,得到那冷環解釋,頓時讓吳遲蔫了下來。
原來這天族之內,竟有一種隕石,它可以讓任何東西漂浮在半空之中,甚至可以讓人身親如燕,不受自然法則的控製。
四人上了離漂浮的山峰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隻見上麵有三間草屋,籬笆圍成的小院中,一排排木製的架子上擺放著各種草藥,濃烈的草藥味,彌漫空氣中,甚為刺鼻。
在那院中,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在整理著草藥,隻見他麵如冠玉,不顯一絲老態,目光如炬,腰杆筆直,見到段平等四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便又繼續整理草藥。
雲中山走上前去,躬身一禮,恭敬說道:“宇文長老,冷環回來了!”
“我又不是老眼昏花,已經看到了!”宇文成甚為冷漠,淡淡說道:“讓閑雜人等離開!難道你們忘記了這裏的規矩了嗎?”
吳遲一聽,心由不快,剛要說什麼,便是被那段平使了一個顏色,阻止下來,吳遲哼了一聲,不予理會。
那冷環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躬身一禮,說道:“長老,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但是我希望你能夠以你的行針過穴之法,替我朋友回複記憶!”
宇文成怒哼一聲,深深看了冷環一眼,道了一句:“沒有空!”便是轉身進了草屋。
雲中山苦笑說道:“你看吧!宇文長老還是那副脾氣,不是咱們天族的人,他是不會為其治病的,更何況隻是失憶,又何必太過在意,隻要慢慢回複,終會有一日會想起來,趁義父不在,你還是帶他們離開吧!”
段平走上前來,說道:“是啊!我隻是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但是這樣並不會影響我做什麼,我們還是走吧!何必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呢!”
宇文成的冷漠,讓段平心中不爽,就算那宇文成有自己的規矩,然而,那冷環乃是天族中人,自是離開家那麼久,也不必那麼冷言冷語,愛答不理,像這種家人,又何必再留下呢!
冷環搖了搖頭。說道:“公子,這可不行,既然我們來了,就必須要醫好你,相信我,我會有辦法的!”
說著,向草屋走去,怎知,還未到那門口,咣的一聲,那門便是關上。
冷環歎息一聲,自知那宇文成為何會不願意見到自己,說道:“長老!我知道當年我的任性,給你造成了傷害,但是我也沒有辦法,你有什麼要求大可說出來,隻要你能醫治我的朋友,哪怕是讓我死,我也願意!”
段平急切,趕緊上前,勸說道:“冷大哥!為了我,你這樣不值得,我們還是走吧!”
冷環搖了搖頭,說道:“公子!這件事情不完全是因為你,有些事情,遲早需要麵對,我逃避了這些年,也是累了,醫治你固然重要,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親自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