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雪的眼神有苦澀,有嫉妒,有驚訝,從小到大,她都知道白子畫是一個性情較為冷淡的男人,不喜親近別人。但他看花千骨的眼神裏卻充滿了無限柔情與寵溺,甚至有幾分縱容,她從未從白子畫的眼神中看到這些。現在,她是無比羨慕千骨。她強顏歡笑的說“千骨,你怎麼又回來了?”花千骨正不知該怎麼回答,白子畫搶先說“是我想吃桃花羹,所以她又來了。”藝雪無奈的看著白子畫處處護著花千骨。這時,白母也來了,一進門她笑道“藝雪啊!我的準兒媳,又多虧了你!”花千骨聞言心一驚,手一顫,勺子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白子畫注意到了千骨這個動作,心中一喜:小骨也是喜歡自己的。白母吃驚的看著花千骨,花千骨窘迫的撿起勺子。白母道“千骨,你怎麼也在這?”“我……”花千骨不知該怎麼說。這時藝雪解圍道“伯母,其實是她先發現子畫哥哥發燒的。”白母笑了笑沒作聲。花千骨這時急於脫身,借故跑走了,白子畫留戀而急切的看著她的背影也盡收白母眼底。
花千骨自從聽到白母叫藝雪是準兒媳,她就知道子畫早已有內定的妻子了,花千骨心裏難受極了,她獨自走在操場上,任冷風吹拂她的臉頰,不知不覺一滴淚順著臉頰流下。是啊,藝雪那麼乖巧漂亮,又討人喜歡,子畫應該也是喜歡的吧!那子畫對自己就隻有師生情了。花千骨傷感的樣子早被霓漫天盯上了。漫天和輕水她們正在操場上散步,漫天看到了,上前說“千骨,你該不會失戀了吧,這麼墮落!”花千骨仍一言不發。漫天邪氣的一笑“千骨,我帶你去醉夢酒吧怎麼樣?喝點酒解解悶。”輕水反對道“漫天,你想攛掇千骨去喝酒嗎?”“哎,都這麼大了,喝點酒有啥不可以。”說完不由分說拉著千骨走了,千骨由於心情不好,也沒推拒。
醉夢酒吧離學校不近,兩人打的走了半個多鍾頭。這家酒吧裏麵燈光昏暗,有一個個吧台,待兩人進去時,裏麵已經有些醉漢在發酒瘋了。霓漫天笑眯眯拽著花千骨走了進去,笑容背後卻隱藏著邪惡和陰險,酒吧裏柔和的燈光掩不住即將而來的陰謀。。。
走進醉夢酒吧,兩人找了個相對明亮的地方坐下,這時服務生看見漫天,似乎早就認識的樣子,熱情的打招呼。漫天讓千骨先坐一會,她到吧台那兒和服務生嘀咕了幾句,最後放大音量說“你可得好好招待我們。”須臾,服務生拿來了兩瓶外觀一樣的酒。漫天說“千骨,你就放心喝,這都是好酒。我不會委屈你的。”漫天原來就習慣喝酒,花千骨這是頭一回,難免有些不適應。剛喝了一小口,就感覺口腔內辣呼呼的,一股熱氣從上沉到下,遍及全身。在漫天的勸酒下,加之她自己心情不好,很快喝了三杯,頭暈暈的,眼睛也似乎睜不開了。其實她哪裏知道,這看似一樣的酒,她的酒度數可比漫天的酒度數高出兩倍。這完全是漫天跟服務生私底下交代的,千骨毫不知情。千骨已經昏睡在了桌子上。
白子畫出院以後,媽媽和藝雪都讓他回家養病,他卻惦記花千骨,又找借口回了學校。卻發現千骨不在教室內上自習,聽了輕水的話才知道千骨心情不好,漫天領她去了醉夢酒吧,白子畫更是心下一急。
已經喝的大醉的千骨意識也模糊起來,漫天假惺惺的說“千骨,你怎麼喝了這點酒就醉成這樣!千骨,千骨……”待千骨昏睡過去後,漫天對服務生說“我可沒時間伺候她。我還有事,交給你了。”說完,漫天絲毫不管酒醉的千骨,揚長而去了。服務生比較同情的看著千骨。千骨由於大醉,臉頰通紅,說話也含糊不清,酒醉的樣子分外迷人,口中還不停叫著“漫天,漫天,咱們再喝一杯吧!漫天~”她迷人的樣子早被兩個醉漢盯上了。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千骨,被千骨的媚態深深迷住了,他們正一步步朝千骨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