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靈城怎麼樣了?”
“雷陌與離心也回到靈城了吧?”
一身黑衣的況辰,頭戴鬥篷,與戈離閑坐在一間酒館內,他望著往外車水馬龍的北殿城街道,喃喃道。
渾然不知靈城這兩天卻是發生了大事。
再度經過一天的趕路,他與戈離已然順利的進入了北殿城內,雖說碰到北惡榜的人的幾率不大,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偽裝起自己來。
“辰哥,你在想什麼啊?”
一旁的戈離,微笑看著他, “伯父伯母吉人天相,應該會沒事的了。”
兩年的相處,戈離對況辰自然有著一些了解,如果不是事關千靈學院的存亡,恐怕早已飛身回靈城了。
“嗯,會的。”
況辰眼神無比堅定,點了點頭道: “戈離,湧入北殿城參加 “奪火賽”的修行者太多,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之輩都有。”
“雖說現在暫時還不知道比賽規則,不過,北殿與閻殿暗中勾結,狼子野心,我看這次的 “奪火賽”暗藏禍害之心,一切小心為上。”
他收回視線,望著麵前長得頗為水靈,有著完美白皙臉頰的戈離,輕聲道。
“知道了。”
戈離露出臉頰淺淺的酒窩,有況辰在,她突然間變得極其輕鬆愜意起來,再也不用想那麼費腦經的事情,還是以前魔路那般,遵從吩咐就好。
她知道,準沒錯的。
酒館內的人,幾乎都是一些經商乃至北殿城的居民,其中不泛有著一些好事之徒,當他們見得一身白色衣裙,充滿清新氣息的戈離,露出那梨渦淺笑後,不由都是咽了口唾沫。
活在世間,有一種人最容易丟掉性命,就是沒點自知與見識的人。
這道理放在北殿城得到了血一般的證明。
上梁不正下梁歪,在北境本就臭名昭著的北殿,試想北殿城的城市秩序能好到哪裏去,當街搶劫的事情時常發生。
將這裏形容是罪惡之地一點都不為過。
靠近況辰的酒桌,坐著三人,一位年紀約莫二十七八的青年,衣衫華麗,長得頗為俊俏,身上流露著一股儒雅之氣,像極了書上所說的翩翩公子。
而在他兩側則是坐著兩位臉龐長得凶神惡煞的中年男子,一看就知道是那位翩翩青年的下手。
酒館內不少人認識這位青年,他就是北殿城內經營的最大一家武器店的少爺,洪公子。
傳言他嫌少爺難聽,不比公子來得高雅,於是乎幹脆就將名字改為公子,朗朗上口,又顯示出了品味。
此人賴著他爹與北殿有點關係,在北殿城倒是活得風生水起,唯一的愛好就是獵豔,就連修行都不敢興趣。
但凡他看中的獵物,基本上都是變成了他床上之物,引得很多北殿城內的居民對他產生不滿,但又無可奈何。
洪家在北殿城內,家大,勢大。
洪公子剛好將戈離的側臉淺笑收入眼中,喉結滾動幾下,無名的邪火在腹內升騰,他再度貪婪的望了一眼側身的戈離,心猿意馬,開始變得不安穩了。
戈離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氣質,婉然如幽蘭,衣裙沒有覆蓋住露出的膚光勝雪,如此嬌美的女子,豈是平常獵到的那些抹粉施脂的俗女所能攀比。
他朝坐在他左手的中年男子使了使眼色。
跟隨在他身邊的中年男子不知道獵了多少鶯鶯燕燕,何嚐不知洪公子的意思,不過他卻是遲疑起來,麵露苦色。
在旁邊桌子坐著的況辰與戈離,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氣息不凡,卻是修行者無疑,尤其是帶著黑色鬥篷的那人,中年男子始終感覺到鬥篷下那雙眸子無時無刻的注視著他們。
讓他背脊隱隱發寒。
他猛的對著洪公子搖頭,示意那兩人不是善茬之輩,不要碰釘子了。
然而,洪公子渾然不顧,他怒眼瞪了一下左邊中年男子,看著右手的幹瘦的男子道: “你去!”
如此之近,況辰不可能不知旁邊洪公子的心思,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戈離卻是再度露出淺笑,道: “辰哥,你出手還是我出手嘛?”
“有人會出頭的。”況辰似是有意無意的道。
戈離愕然。
話音還未落,幹瘦男子自告奮勇,唰的一聲站了起身,引來了不少酒館內的人側目,他臉龐擒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舔了舔嘴唇,轉身一步跨出。
他看也不看帶著黑色鬥篷的況辰,一雙賊眼盯著戈離,露出他覺得最親切的笑容,徑直的道: “這位小姐,我家公子對你敢興趣。”
聲音不大,但如此輕薄無禮的言語,落在酒館內卻是引得全場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