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孩子要是打掉了,我也不活了,五樓跳下去也能摔死人,窗戶外麵就是黑水河,我隻要從黑水河大橋往下一跳就什麼都結束了,要麼我就吃一百片安眠藥,反正死法有的是,你要是非讓我打掉孩子,我就去打,打完孩子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如果死前我再寫一封遺書寄給組織,你照樣丟官罷職、身敗名裂!”
辛翠蓮每句話都像刀一樣捅著吳東明的心窩子,“寶貝,你這是何苦呢,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吳東明還真被辛翠蓮的一番話給鎮住了,他骨子裏原本是個桀驁之人,但是麵對辛翠蓮的倔強他還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辛翠蓮見吳東明的口氣有些軟,便不失時機地說:“東哥,我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怕你聽了不高興!”
吳東明聽罷眼睛一亮,“蓮兒,有什麼辦法,你快說!”
“你幫我找個人嫁了,這樣孩子就名正言順、順理成章地生下來了!而且我仍然是你的女人!”辛翠蓮用期待的口吻說。
吳東明起初很怕辛翠蓮尋死覓活地走極端,想不到這丫頭鬼精靈,竟想出了保住孩子的變通方法,吳東明仔細琢磨著辛翠蓮的建議,越琢磨越覺得這個方法切實可行,既保住了孩子,留住了翠蓮的心,又對自己的聲譽沒有什麼傷害,的確是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何況自己真想要個女兒,翠蓮要是真給自己生個女兒,兒女雙全的美夢不就實現了嗎!隻是把辛翠蓮嫁給誰呢?最好這個人長期不在東州,與辛翠蓮兩地分居,這樣名義上是嫁給了這個男人,實際上還是自己的女人。
想來想去,吳東明忽然在腦海中鎖定了一個人,他覺得這個人做武大郎太合適了,這可不是一般的武大郎,既有武鬆的威武英俊,又有西門慶的倜儻瀟灑,選這個人辛翠蓮一定一百個願意,隻是怕人家不願意,怎麼才能讓這小子上套呢?吳東明想到了王鼎臣。
“蓮兒,你可想好了,不許反悔!”吳東明詭譎地說。
“想好了,絕不反悔!”辛翠蓮堅定地說。
“我還真有個人選,你一定滿意!”吳東明賣關子地說。
“誰?隨便找個武大郎打發我可不行!”辛翠蓮咬著嘴唇說。
“你們處的習濤,你聽說過吧?”吳東明試探地問。
“聽說過,不是在市駐京辦當主任助理呢嗎?”辛翠蓮確認地問。
“對呀,習濤可是一表人才,讓他當武大郎怎麼樣?”吳東明一臉壞笑地問。
“隻要你舍得我,我就敢嫁!”辛翠蓮倔強地說。
“傻丫頭,你敢嫁,人家還未必敢娶呢,既然你同意,回頭我得找鼎臣商量商量,我聽說這小子見過的對象快一個連了,就是沒有相中的,眼光高得很,讓這小子上套,還真得費點心思。”吳東明老謀深算地說。
“有什麼了不起的,這種人就配打光棍,一輩子讓他找不著女人!東哥,幹嘛非得找一個不好駕馭的,找個聽話的就行,我又不是真想找個好男人嫁了,不過是找個替身,人家心裏早就嫁給你了,再優秀的男人我都不稀罕!”辛翠蓮半真半假地說。
“蓮兒,你為我做這麼大的犧牲,我怎麼能委屈你呢,”吳東明說著又把辛翠蓮攬在懷裏,一邊撫摸著瓷器一樣晶瑩的肌膚一邊說,“嫁給習濤還有一個好處,這小子在北京,你們倆到一起後聚少離多,我們才有機會在一起呀,我總不能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誰是雞誰是雞,說的真難聽啊!”辛翠蓮用小拳頭一邊捶著吳東明的胸脯,一邊撒嬌地嗔道。
辛翠蓮撒嬌就像花一樣燦爛,吳東明每每見了都有一種渾身酥軟的感覺,棘手的事一過,吳東明的精神頭又起來了,他連飲兩瓶蠍神酒,狎昵地笑道:“蓮兒,我喜歡聽你唱的那首《女人是老虎》,好聽,再唱給我聽聽!”
“不唱!”辛翠蓮扭捏地說。
“為什麼?”吳東明捏了捏辛翠蓮的臉蛋問。
“你是不是拿人家當老虎了?”辛翠蓮敏感而嫵媚地捏了捏吳東明的大鼻子問。
“老虎你倒不像。”吳東明憋著笑說。
“那像什麼?”辛翠蓮不依不饒地問。
“我看你像老貓!”
“你才像老貓呢!”
吳東明開懷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