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一章 輸了官司輸了臉(1 / 1)

此後的一個月,言以森似乎越來越忙,律師來找遲早早了解過幾次情況,言語之間一次比一次輕鬆。

遲早早知道,這是勝券在握了。

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遲早早心裏還是有些忐忑,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後,她索性披衣來到庭院中。

盛夏已過,夜裏的天氣有些泛涼,她將從廚房取來的那根拐棍糖咬在牙間,坐到秋千上,抬頭仰望夜空。

傅老爺子的死,對她來講一直是根紮在心上的刺,為了不讓記者打擾,言以森甚至沒允許她去參加老爺子的葬禮。

她快速嚼著齒間的糖果,想用那甜意盡量驅散心裏的酸澀。

車燈亮起來,遲早早這才發現,言以森剛剛回來。

自上次激情親密過後,兩人都覺得尷尬,都盡量躲著對方,加之言以森要跟進案件進展,兩人碰麵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慕楊將言以森背到輪椅上後就退了出去。

借著黑夜的微光,言以森朝遲早早的方向行駛過去。

遲早早愣愣地開始緊張,一起身想站起來,卻被言以森按在了秋千上。

她唇上還咬著一小截拐棍糖,言以森忽然俯下頭去,在她唇上碰了一下,隨後咬走一小塊糖,含在口中慢慢品嚐。

遲早早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因為吃糖而變得粘膩的唇,在他輕觸之時將二人的唇粘在了一起,又在他離開時,不舍地帶出幾線糖絲。

月色下的這種撩人,試問這世間有幾個女人能夠抵擋得住呢?

遲早早一度失神,言以森默默良久,忽然開口,清冷的音色中帶著一點疲憊後的沙啞,“遲早早,你介不介意和我這樣一個殘疾人生活在一起?”

這算表白嗎?

雖說“殘疾人”這三個字聽起來有些煞風景,遲早早的眼還是蓄滿了淚水。

她搖搖頭,“言先生,我不介意。”

言以森眼裏閃過難以捉摸的光,突然掉轉話鋒,“明天開庭,早點睡吧。”

遲早早有些錯愕,這,算什麼?

他,究竟有沒有喜歡上自己?

……

次日,遲早早收拾整齊來到法庭。

因為遲早早在本地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因而旁聽的人除了記者,就是傅與那邊的人。

整個法庭裏,屬於她這撥的,除了自己,就是那個律師了。

遲早早充滿信心地坐在原告席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傅與和孟小歡,嘴角向上勾著,滿臉的不屑。

然而,這種表情卻沒有持續多久。

超市過戶手續看起來完全合法,遲早早順利地輸了這場官司,附帶著輸掉了自己的名聲——傅與拿出一迭遲早早的照片。

照片上,遲早早迷醉地跨坐在一個男人身上,照片從男人背後取景,看不到男人的模樣,卻將遲早早滿是渴求的臉拍得一清二楚!

“遲早早先是將超市轉賣給我父親,後又在我們二人的訂婚宴玩起了失蹤,惹得我父親心髒病發而離世,她這樣無非是因為已經有了別的男人!我本要真心祝福,可不知為什麼,她又反咬一口,重新回來搶奪本已屬於我父親的財產……”

傅與的話像刀一樣割在她心口,她頭腦一片混沌,看著自己律師那無力的眼神,癱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