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遲早早精神煥發地出現在餐桌前時,言以森正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吃著荷包蛋。
哼,縱~欲過度,活該!
遲早早看著他那腎虛的模樣,別提心裏有多痛快了。
她哪裏知道,言以森這般模樣,根本不是因為腎虛,而是因為心虛。
心虛的言以森淩晨四點才回別墅,一夜未眠的他看起來十分憔悴。
遲早早有心提前打招呼為晚上的活動請個假,思慮半晌,還是決定暫時不去摸~他那把老虎須子。
飯後,她照常和慕楊到醫院照顧言以沫。
這期間,遲早早出去多次,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慕楊的臉越來越冷。
才照顧一天就熬不住了,他可是聽說她表決心要等到以沫醒來的呢!
口是心非的女人!
午飯後,遲早早終於等來了監控室的工作人員。
那小哥微有些發福,從前在醫院裏打過幾個照麵,對遲早早印象深刻。
“遲小姐,有事?”
初秋的中午還是悶熱異常,遲早早將領口的扣子解開,露出一片白晰的皮膚。
小哥咽著口水,聲音發抖地問著。
遲早早的笑都快把他的心甜化了,“杜先生,我有件事想求您。”
小哥連忙將旁邊的椅子挪過來給她坐,“有事兒您說話。”
她身子前傾,附上他的耳朵,“杜先生,這裏不方便,晚上我請您吃飯,詳談好不好?”
那一口軟軟的台灣腔,說得遲早早自己都惡心得打了個哆嗦。
果然,對麵的男人比她哆嗦得還厲害,心想自己隻不過是個看監控的,能被怎麼利用?
聽說這女人有了新歡拋棄準未婚夫,一定是個欲求不滿的主兒,莫不是看上自己的身強體壯了?
他笑得臉上冒油,“那是我的榮幸,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那我等你下班喲!”
遲早早出去,轉身去了洗手間,漱口十幾次,又用毛巾擦了幾把臉,才覺得那杜先生留在自己身上的一汪猥瑣,被衝淡了些許。
回到病房,慕楊在陪床~上睡了,遲早早坐到言以沫床邊,輕輕給她按摩著。
“言以沫,你記得傅與嗎?”
以沫不會回答她,給她回答的是身後的慕楊,“別跟她提那個畜牲!”
遲早早沒回頭,暗想著慕楊那暴怒的樣子,勾了勾唇角,“你懂什麼,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要多刺激她,愛聽的不愛聽的都要說,我懷疑,她之所以這麼久醒不過來,就是因為你們專揀那些湯湯水水的好話說,根本沒有幹貨!”
慕楊沒了話。
的確,言以沫是個小公主,她長到這麼大,唯一沒得到的東西,隻有傅與那個渣男而已!
遲早早繼續說,“以沫,想聽聽我和傅與的故事嗎?”
慕楊這時騰地站起身來,大步一邁出了門。
顯然,他不想聽到這些。
遲早早當他是空氣,捏著言以沫的手心,絮絮叨叨說開了。
多年前,遲早早的父親曾經得過一次血栓,當時遲早早陪在醫院裏,特意找來按摩圖,照著上麵給父親按摩。
那時她得知,人的手和腳一樣,上麵布滿穴位,每一個位置都代表身體的一個器官,多加刺激,對保健大有好處。
她仔細按著以沫的手指,忽然,感覺以沫的指尖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