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像炸彈一樣投在幾人眼中。
言以沫給了大家一個肯定的眼神,接著寫了幾段話。
她與傅與相識於一個商場中,當時二人都坐著休息,傅與見以沫長得漂亮,便上來搭訕。
以沫見他長得順眼又會說話,就多聊了幾句。
分別時,言以沫坐麻了腿,起身一瘸一拐的,結果就看傅與愣在原地,眼裏熱情的光也不見了。
她霎時覺得傅與過於以貌取人,在後來與傅與的相處中,就隱瞞了自己的家世,隻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
見到遲早早那一天,傅與沒提前和言以沫商量,就介紹她為自己的表妹,言以沫就知道,自己被分手了。
雖說她沒付出全心,可也畢竟是初戀,於是她寫下了那篇糾結的日記——傅與還是選擇了她,遲早早,或許,我早點說出真相,他就屬於我了吧……我該後悔麼?
這裏說的真相,就是她為富家女的真相。
其實她根本不會後悔,她還有些慶幸。
寫完日記的第二天,因為怕她糾纏,傅與主動約她在一個隱蔽的橋頭見麵。
他攤牌說愛的是遲早早,以沫也攤牌說自己是言氏財團的小女兒。
傅與聞言,忽然跪下來求她,說自己是被遲早早逼的,他愛的實際是言以沫。
言以沫一陣惡心。
可到底還是年齡小不懂人心的黑暗,便揚言說要把這些告訴遲早早,免得再有一個女孩子受騙。
二人爭執之時,傅與一個錯勁兒,將言以沫推下了橋……
傅與又多了一項罪名,慕楊立即打電話報案。
一切真相大白,遲早早哭得泣不成聲。
言以森後悔得想撞牆,想起遲早早跟自己說過的話,攬過她的肩頭,“早早,你說得對,我錯了,錯得還很離譜!”
冤情被洗,這是遲早早這輩子最高興的事。
她抽抽噎噎地說,“言先生,現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嗎?那一百萬,我會慢慢掙錢還給你。”
池奈急了,“你去哪裏,大宗的案子還沒結呢,你需要配合,言先生費了這麼大力氣設了這麼多局,就是想幫你把超市搶回來,你還不明白嗎?”
遲早早已經把這事忘了,可現在對她來講,這些也已經不重要了。
她負氣地說,“我不要,誰搶回來的歸誰!”
言以森悔得腸子都快青了,捏了捏遲早早的手,“早早,別鬧小脾氣,大宗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歸不到我手中的,你如果堅決不要,難不成還想充國庫去!”
遲早早忽地一甩手,“言以森,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講話,剛才你對以沫說話的時候,不是這種語氣的!”
言以森一愣,她,這是吃醋了?
可她這句話,是不是也代表,她原諒他了?
世人都說女人難哄,這女人沒等自己哄,怎麼就好了呢?
這時,池奈弱弱地說了一句,“言先生,其實您也可以和大宗超市有些關係的,如果您是我們家姑爺的話……”
言以森一把抱起遲早早就往外跑,遲早早急了,“放開我!要去哪裏!”
言以森一聲大吼,“民政局!”
……
冬天來了,又是一場飄雪。
出了民政局的兩個人對視而笑,言以森撓撓頭,“早早,你把超市寫成共同財產,你不覺得虧?”
遲早早哼了一聲,“虧大了!你隻不過拿一個十幾億的言氏財團作共同財產而已,嘖嘖,小氣。”
言以森吻了一下遲早早的唇,“早早,我做過許多錯事,你什麼時候能完全原諒我?”
“傻子,早就原諒了。”
“什麼時候?”
“記得我偷出來你寫的那疊繁篆宣紙嗎,裏麵有很多張,在糖葫蘆後麵多了三個字……”
“你認出來了?”
“嗯。”
那三個字,是——我愛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