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快速轉身,朝剛才離開的那兩位美女追去。
追到她們身後,便聽到了她們憤憤不平的罵聲。
“真是倒黴。”
“那個三皇妃真是討人厭,還平民王妃呢,原本以為接地氣,不過是隻山雞變成了鳳凰,還是改不掉那一身愛慕虛榮的氣質。”
她們的罵聲很難聽,但夏淺淺還是咬了咬唇畔,張口道:“不好意思,包還你們。”
前麵兩人一聽後麵的聲音,像見鬼了般轉過頭。
短發美女急忙捂著嘴,一雙大眼睛,眼珠子瞪得老圓,幾乎快要從眼眶裏跳出來。
長發美女捂著心口,瞥了眼夏淺淺,卻還做出一副高傲的姿態。
“我可不敢接了,你把包還給我了,萬一三皇子去查我男人,讓他丟了官位那咋整?我可是有把柄在你們手上的,怕死了。”
其實說實話,她還真的怕,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真的不好意思,我剛才不是故意想和你搶包的,我有難言之隱。”夏淺淺低下頭向人道歉,並禮貌地雙手把包遞了過去。
她這麼虔誠,這麼卑微的樣子,讓短發美女有些心虛,急忙拉了拉她的夥伴,“好了,人家三皇妃都拉下臉麵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諒人家吧?”
長發美女看著夏淺淺,想到方才她囂張跋扈的樣子,心裏便不解氣。
她瞧了一眼夏淺淺手裏的包包,故意伸出手去扯了一把,“才給三皇妃您拿了這麼一小會兒,它就髒了。這洗一次包花的錢也不少呢。”
夏淺淺一聽,翻看包的正麵,發現上麵有一個手指印,分明就是這個長發女的剛才自己按的。
她本可以直接甩臉走人,但想到方才分明是自己那樣囂張跋扈地欺負人,她還是忍耐了下來。
“行,我這就回店裏找人給你洗。”
說畢,她折返回店裏,讓店員給包包特別清晰後,特地帶了白手套拎著包回到方才的地方,卻不見那兩名美女。
“我們在這。”
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喊聲。
夏淺淺循聲看去,是樓上的扶欄上。
她又折騰跑了上去,見那兩個女人正坐在一家高檔的咖啡廳裏喝咖啡。
她辛辛苦苦跑上跑下,她們倒是有雅興,竟然在這裏喝東西!
夏淺淺拎著包過去,隻想趕緊把東西交給對方。她在簡煜麵前表現地那麼囂張跋扈,卻在背地裏這樣忍心吞聲,到底是為了什麼。
歎了口氣,夏淺淺把包送了過去,“已經洗好了。”
長發美女端著咖啡,瞥了眼夏淺淺手裏的包,一把奪了過來,而後假裝不小心,把咖啡潑向了夏淺淺。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怕把十幾萬塊錢的包弄濕,就往外送了。三皇妃,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明明知道我在喝咖啡,還把包遞給我,這不是誠心想把包弄壞麼。”長發美女潑了夏淺淺一身,絲毫不覺得愧疚,反倒陰陽怪氣道。
她的同伴實在看不下去,急忙拉了拉她的手,“好了,別這樣。”
夏淺淺低頭看著自己被破髒的白色裙子,久久沒有說話。這條裙子可是簡煜給她買的,她都不舍得穿。現在裙子被染了色,以後再穿估計都難了。
“三皇妃,真不好意思呢。要不您把裙子脫下來,我給您找地兒洗去?”長發美女把咖啡放回桌子上,從座位上起身,抽了紙巾假意要給夏淺淺擦拭。
夏淺淺又怎麼不知道她的假心假意。她強忍著眼眶裏打轉的淚,輕輕咬著唇畔,“我搶你的包有苦衷,已經給你道歉了,你方才弄髒了包刁難我,我也幫你去店裏擦幹淨了。現在你非但不領情,反而拿咖啡潑我,你知不知道這件衣服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眼淚沿著眼眶流了下來,夏淺淺沒有再和眼前的人解釋什麼,用手背擦著眼淚快速轉身逃走了。
她不想在人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神經病啊!切!”長發美女將手裏的紙巾往垃圾簍裏一丟,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對自己的朋友道:“咱們繼續喝咖啡。不錯,這包洗地比我之前還亮,像新買的一樣。那個山雞皇妃膽子真夠小。”
“好了,別這麼說她了。”
兩個女人喝了一會兒咖啡,又把話題聊到了名車名模上,把剛才夏淺淺被奚落的那一幕早忘得一幹二淨了。
夏淺淺找了洗手間用清水擦咖啡汙漬,可是越擦,裙子上的印記就越大,暈染成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