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抓痛我了。”小簡憶皺著眉頭。
徐潔兒這才放開了他的手,撫摸著他的頭,輕聲道:“今天咱們不用和外公外婆說好話,但是待會見到了一個和你爸爸長得像的叔叔,你得喊他爸爸,然後抱緊他,聽到沒有?”
小簡憶的眉頭深鎖起來,有些不情願。
“可是爸爸隻有一個……”
“你要喊他爸爸,聽到沒?”徐潔兒有些著急了,總不能告訴他,簡墨才是他的親生父親吧?
“可是……”
“沒有可是!你是不是不想聽話!”徐潔兒的臉頓時板了下來。
小簡憶很害怕,忽閃忽閃了雙眼,隻能撅著嘴先應著。
車子開進了白金宮裏,簡墨的人立即把母子兩人領了進去。
熟悉的白金宮,裏麵的保衛人員卻個個臉生。
在裏麵最深處的一間房間裏,房門外站著幾名嚴肅的保鏢,都是一身黑,戴著墨鏡,看著怪嚇人的。
小簡憶頓時覺得害怕,緊緊抓住了自己媽媽的手。
“BOSS,人來了。”有人通報。
裏麵背著身坐的人,這才把椅子轉了過來,目光第一眼便落在那個小家夥身上。
幾乎是同時,徐潔兒催促著,“快叫爸爸。”
小簡憶躲在徐潔兒身後,說什麼都不叫。
徐潔兒急了,回頭輕聲道:“你這孩子,究竟怎麼回事?剛才在車裏不是說好了麼?”
小簡憶睜大一雙眼睛,卻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簡墨難得這樣開心,他畢竟也是三十的男人了,這個年紀,能有個這麼大的兒子,確實覺得不錯。
他張開了懷抱,衝小簡憶拍了拍手,“來,小憶,到爸爸這裏來。”
“小憶,去啊。”徐潔兒推了自己兒子一把。
可是倔強的孩子非但不過去,反而大叫出聲,“他不是我爸爸!他不是我爸爸!”
這話一說出口,簡墨的臉便沉了下來,表情頓時也變得凶冷。
他這個樣子,小簡憶看了,更是害怕。
“過來!”簡墨毫不客氣,聲音又凶又冷。
小簡憶躲在媽媽身後,企圖得到庇護。
可是非但得不到庇護,反而被徐潔兒推著送往簡墨麵前,“你這孩子,今天怎麼這麼不聽話?”
簡墨掐著小簡憶的兩隻腋窩,把人撐了起來,用凶冷的目光看他,“叫爸爸。”
“嗚哇你不是我爸爸,不是我爸爸!”
“你這個兔崽子!”簡墨頓時不耐了,就想把孩子摔在地上。
徐潔兒一看,嚇得魂都飛了,趕緊跑上前去,抱住孩子的雙腿,“阿墨,阿墨,孩子還小,你千萬別生氣。我會好好教他的,他一定會喊你爸爸的。”
任憑徐潔兒拚命地求饒,簡墨臉上都沒有一絲的溫和,反而更加冷漠。
“果然生不出什麼好種,帶著他,滾吧!”
“什……麼……”徐潔兒驚愕在當場。
“沒聽懂我說的話麼?我最討厭孩子哭了!”簡墨露出了不耐和反感。
徐潔兒頓時覺得心拔涼拔涼的,抱著受到驚嚇的小簡憶,出了房間。
孩子不哭了,忽然變得十分安靜,那個可怕的男人,給他留下了恐怖的回憶。
剛才他的那個樣子,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樣。
徐潔兒本想罵孩子,可是一看他那麼安靜,又隻能把心裏的委屈變成無聲的啜泣。
她抱著兒子來到徐為民的書房。
徐為民正和幾名高官在秘密商談什麼,她立即捂住兒子的嘴,大步朝大門走去。
湯山山腳下
在床上坐了一天的簡煜,實在忍受不了,讓夏淺淺推著他出來。
滿天的繁星,密密麻麻就像一張網,夏淺淺坐在一個山坡上,雙手托著腮幫子。
簡煜坐在輪椅上,在一處平地上坐著。
季夏的暑期漸漸消散,夜晚帶著陣陣的涼爽。
這樣安寧的日子,讓人的心都跟著平靜了許多。
看了一會兒繁星,夏淺淺被蚊子咬地實在不行,站起身走到簡煜身邊,“咱們回去吧?蚊子太多了。”
看著她一臉苦巴巴的樣子,他點了點頭。
其實隻要能和她這樣看著星星,就算再多的蚊子,他都不會覺得煩。
夏淺淺推著輪椅,踏著夜色。
這樣的場景,在他腦海裏無數次回放,於他來說,不知道多熟悉。
然而她的記憶裏,卻完全沒有這些。
夜裏兩人獨處,是最容易讓人產生曖昧情愫的。
夏淺淺舔了舔嘴唇,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簡煜,一個男人對女人最該做的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