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利卻一推三就的,好不容易才把藏在後背的手伸了出來,夏淺淺側目看去,她的手指上被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正流淌著。
“是我自己笨,我這就去處理,東西交給傭人收拾吧。”戴利滿心委屈,又一副善解人意,不想簡煜擔心的模樣。
這樣的柔弱,夏淺淺捫心自問是做不出來,也裝不出來的。
果不其然,簡煜還是憐香惜玉,看著戴利狼狽地想離開,拉住了她,把她按在了自己方才坐過的地方。
“傷口不盡快處理會感染的。坐著,我幫你處理。”他霸道地按著她。
戴利也根本沒有想逃走的意思,能得到簡煜的親自關心,她開心地點了點頭。
隨即,簡煜將阿生喊了進來,讓他去喊傭人。
不一會兒,兩名傭人走進,一個提著醫藥箱,一個拿著拖把和簸箕。
而夏淺淺,忽然像個多餘人,站在那。
戴利這一傷,真是傷地恰到好處。
原本她和簡煜都快要和解了,現在忽然出了這樣的插曲,他怕是沒心思再理會自己了吧?
想到這,夏淺淺黯然神傷,第一次有一種難受地無法呼吸的感覺。
她默默地轉身出去,走出了別墅,一個人坐在外麵地長椅上發呆。
星空真美,可是她的心情,卻絲毫都美不起來。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出來。
她抬頭看去,阿生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麵前。
“你來做什麼?屋裏的主不用伺候了?還是怕你當電燈泡?”她語氣發酸,真恨不得手撕那個男人。
阿生微微一笑,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戴利小姐處理完傷口,已經回去了。陛下在房間裏等您,您快些回去休息吧?”
“戴利回去了?”
“是的。”
阿生應著。
劇本不應該是這樣啊,雖然夏淺淺心裏也懷疑,但她還是起身,朝回路走去。
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簡煜背對著門,身材頎長地站在那,手裏舉著一個高腳杯。
他一個人自飲自酌,對著窗外的心空,將杯中酒喝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大玻璃器皿裏的醇香液體經過細管子湧入高腳杯,蕩起一層浪花。
濃濃的紅葡萄酒味,頓時在屋子裏蔓延開來。
夏淺淺站在門口,並沒有打破這份寧靜,而是靜靜地看著,直到簡煜又喝完了一杯,轉過身來。
“我要是不轉身,就這麼一直喝到爛醉,你也不管?”他眯起眼睛,看著她,眼裏不知是藏了憂傷還是狠戾。
夏淺淺張了張嘴,“你這不是懸崖勒馬了麼?在我看來,你從來不喝醉的。”
一提到“醉”這個字眼,夏淺淺的神經不禁又緊繃了起來。
塗蕭然的事她遲遲沒有問出口,現在正是個好時機。
她張了張嘴,剛想要問出聲,簡煜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邊,忽然將她攔腰抱起。
她來不及驚呼,身後的門已被關上。
他們緊緊貼著,她能嗅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濃濃酒精味道。
酒精味道就像催化劑,催生人的情愫。
簡煜大步抱著人,將她放到床上,隨之單膝跪在了床上,俯視著她。
“淺淺,你到底愛不愛我?”
這句話,他憋在了心裏很久,一直想問出來。
他可以確定,五年前的淺淺愛他,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
可是五年的世事變遷,她失去的記憶找不回來,他和她的感情也是從零開始。
他緊緊地盯著她,眼裏充滿了熾熱的光芒。
夏淺淺則是別開頭不看他,故意躲開他的視線。
“我要是不愛你,就不會想著給你生孩子,直接打掉就好了!”
“檢驗一個人愛不愛另一個人,不是看她是否願意為他生孩子。”
“那是什麼?”夏淺淺終於轉過了頭來。
“看這裏。”簡煜的手指指向她的胸口,在她心房的位置畫了個圈圈。
夏淺淺身子猛地一緊,想要再解釋什麼,簡煜已棲身而來。
為了不壓到她,他整個身子就像俯臥撐的姿勢,吻上了她的唇。
除了各種****,他沒有再深一步的動作,主要還是考慮到她的身體。
直到兩人都吻累了,簡煜才倒在一邊,摟著她,“睡吧,以後的每晚,我都要陪在你身邊。”
暖心的話,能融化人心裏的寒冰。
夏淺淺睜著一雙大眼睛,忽然朝身邊的男人挪了挪,輕聲湊到他耳邊,“已經三個月了,咱們做……沒問題吧?”
“醫生囑咐是可以,但是你身子這麼單薄,還是算了,放心,我把持地住。”簡煜捏緊她的小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