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俊抓著她肆意揮打過來的小手,發現她的無名指上空空如也,不禁怒上心頭。
抓著她纖細的手指,質問著她,“戒指呢?”
他聲音冰涼,幾乎快要侵入她的骨髓。
戒指在她執勤的時候放進了包包裏,因為她怕騎摩托車的時候掉了。
她明明是愛惜戒指的,可在顧明俊看來,卻是她不稀罕那枚戒指。
此時兩人的局麵鬧得很僵,張揚也不想服軟。
“戒指呢?我再問你一遍,不要讓我說第三遍!”他掐住她的下巴。
張揚別開頭,冷哼了一聲,不屑於回答。
“好,不說是麼?我總能讓你開口的!”
……
陰森森的天氣,整棟別墅同樣沉浸在這樣的氛圍中。
二樓臥室裏,一個女人被丟在了羊絨地毯上,光著腳,頭發散亂。
而凶猛的男人直接脫了衣服,幾乎沒有任何前戲,便把她的衣服全部撕扯掉,棲身上去。
“疼是麼?那就開口,戒指去哪裏了?”他對她予取予奪,她卻一直用憎恨的目光看他。
這個男人,真的太不可理喻了!
他真以為自己權勢登天,所以肆意妄為,無法無天沒人管麼?
她在心裏暗暗詛咒,詛咒這個男人會為自己的一切行為付出代價。
一夜的折磨,身體就像被撕扯開了一樣,張揚在迷迷糊糊中醒來,看著那個高高在上,俯視著她,接著,又在迷迷糊糊中,被痛地昏死過去。
也不知道這一晚他要了她多少次,直到第二天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的男人早已不見蹤跡,而她,全身發燙地厲害。
她覺得全身都好痛,尤其是下麵,火辣辣的,像是被弄傷弄破了。
可是現在,她完全沒心思去想自己身上的痛,所有的意誌都在昨晚的徹夜羞辱上。
她永遠都不可能愛上一個這樣冷血無情,就像野獸一般的男人!
叩叩叩——
“太太,吃早飯啦。”傭人在外麵小聲地喊著。
張揚聽到了也不應聲,翻了個身,看向窗外。
外麵的樹,葉子都掉光了,天是蒼白的,一看就寒冷無比。她貪戀被子的溫度,加上全身又疼,腦子暈乎乎的,根本不想起來。
“怎麼回事?”見傭人上去很久,趙祁擔心,於是就跑了上來。
傭人搖搖頭,“太太不應聲。”
“你先下去吧,把早餐再熱一熱。”
“唉。”
傭人走了之後,趙祁才又敲了敲門,裏麵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昨晚會發生什麼,他想想都知道,可是看昨天那情形,她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趙祁原本想轉身就走,可終究不忍心,把門擰開。
房間裏很安靜,臥室外的小廳堂裏沒人,他又走到臥室門口,輕問了一聲,“揚揚,你還好吧?”
“你別進來!我沒事!”張揚的聲音沙啞地厲害,昨晚她實在太痛,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聽到她聲音這麼啞,趙祁更加難受,“揚揚,顧總他其實……”
“別在我麵前提這個男人!我不想聽到他的任何事!”張揚喊了起來,把趙祁嚇了一跳。
接著,臥室裏便傳來咳嗽聲。
“揚揚,讓我進去看看你吧,可以麼?”趙祁站在門外,僅僅是一道簾子的距離,卻仿佛隔了千三萬水。
他多想保護裏麵的女人啊,可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欺負。
“別進來!”張揚啞聲打斷,可是咳嗽聲卻不止。
趙祁控製不住自己了,這個時候顧總送兩個孩子去幼兒園了,十點才會回來,他有足夠的時間去關心這個女人。
掀開簾子,珠子發出清脆的聲響。
趙祁步入了房間。
以前他進這個房間暢通無阻,可是因為這個房間多了個女主人之後,他再進來便變得小心翼翼。
入眼第一幅畫麵便是一個女人憔悴躺在床上的樣子。
他趕緊奪步過去,給她拿杯子倒了杯水。
“別說話,先喝口水。”捧著水杯,把溫水送了過去。
張揚仰起頭,輕抿了一口,幹裂的嘴唇這才好多了。
趙祁接杯子的時候才發現張揚的鎖骨被被子若隱若現地蓋著,他頓時心跳加速,都怪自己剛才太魯莽,該不會她身上還沒穿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