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誰?她不認識他啊。
“你……”尹真真剛想問出聲,旁邊的薑淩帥大步走來。眼看著生意有機會談妥,這個半路殺進來的臭小子無疑是找死!
他左手揪住男人的衣領,右手高高舉著拳頭,衝他惡狠狠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多管閑事?”
男人嘴角微微一揚,“我就一酒吧服務生,但是看不慣你們這樣欺負女人!”
“看來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小薑啊,你媳婦兒很多人惦記嘛。”楊總眯起了眼睛,忽然將茶幾上的酒杯抓起往外一丟。
脆的一聲,酒杯的玻璃碴四濺,嚇得旁邊的陪酒女郎都紛紛跳起。
原本站在廊道裏的保鏢,紛紛衝了進來,隻等楊總一聲號令。
楊總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而且還是被一個不怕死的酒吧服務生!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陰鶩霧地開口,“打!給我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打殘!”
保鏢們一齊得令,紛紛朝男人蜂擁而來。
男人身手很好,一人抵十人卻還打地那十名保鏢滿地找牙。
最後隻剩一名保鏢頭目,一米九幾的巨型身材,站在男人麵前,足以遮擋住他整個人。
男人輕輕揚了揚唇,一腳狠狠地朝他大腿上的穴位踢去,那裏有個萁門穴,在血海穴上六寸,當一對一單刀獨鬥的時候,這是以弱製強最好的辦法!
這一腳,男人沒有使出全力,而是用了五成的力氣,大塊頭保鏢便不行了,整個人站不住跪了下來,腿麻的厲害。
“今天我手裏沒刀,不然刺入你萁門穴,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男人勾了勾嘴角,巡視了一圈包間裏的人,把尹真真護在身後,隨後,目光落在已經全身顫抖的薑淩帥身上,之後又轉到楊總身上。
肥頭大耳的楊總一看自己的人馬全軍覆沒,頓時換了張麵孔,“不就是個馬子麼……你……你要拿,就拿去!”
薑淩帥的眼神立刻遞了過來,想說那是他的妻子啊,怎麼可以隨便送人。
可是楊總不容分說,擺了擺手,“好漢,你快帶著人走吧!”他怕被打,他真的怕被打。
這該死的酒吧,為什麼喊服務都沒人應,難不成都想死麼?
男人回過身,看了眼驚魂未定的尹真真,她披著他的西裝,整個身子極瘦,好像會被西裝一口吃掉般。
見她這麼害怕,他也沒詢問她的意見,拉著她推開了包間的門。
迎麵迎來的絢爛光芒,讓尹真真睜不開眼,聽到外麵重金屬的音樂,她忽然有種被囚禁許久,重獲自由的暢快感。
細嫩如蔥根般的手指勾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後,穿過勁歌熱舞的人群,來到了酒吧門外。
喧囂褪去一半,男人臉上有種釋然。
“我幫你打車吧?你家在哪?”
“我……”尹真真話不由衷,一聽到‘家’這個字,全身便開始打顫起來。她若是現在回去,肯定會被菱帥罵,甚至是打。
秀眉緊蹙著,她臉上寫滿了抗拒。
男人歎了口氣,重新拉上她的手,“那跟我來,你先休息休息。”
說著,拉著她重新回到了酒吧的大廳。
她站在前台處不遠,看著男人不知道和服務生說什麼。
金色的琉璃台刺目,她轉過身去看著不遠透亮的鏡子,將她清瘦的樣子反射地無比清晰。
她害怕,害怕至極。
男人拿了一張門卡朝她走來,見她全身顫抖,撫了撫她的額頭,“別怕,我在。”
他這話像是有魔力般,讓她瞬間安心,點了點頭。
隻是男人拉著她朝另一側的高級spa室去的時候,尹真真的手卻猛地一縮。
“我……我不能跟你那個……我的第一次……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