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啊,我就知道哥你對我最好了。那我收拾下房間,肚子好餓哦。”
她頓時高興雀躍起來,轉過身撅起屁股疊被子。
被子四四方方疊好,被單上一抹嫣紅的血跡刺目。
歐陽瑞捏緊了拳頭,拳頭砸在沙發上,真恨不得立刻自己把自己打死了才好。
可佳敏卻完全像沒看到他的痛苦般,依舊是副天真爛漫的樣子,還有些害羞,“哥,這個我自己先洗一洗吧,不然被打掃的阿姨收去洗,挺尷尬的。”
“去吧。”歐陽瑞擺了擺手。
佳敏這才把被單一扯,抱著進了浴室。
歐陽瑞站起身,踢掉地上的插線板,又走到冰櫃前拉開,看到裏麵有易拉罐啤酒,全部抱了出來。
這個時候,他隻想把自己喝得大醉,最好是醉得不省人事。
佳敏在浴室把被單洗好後出來,歐陽瑞已經癱軟在了沙發上,沙發邊上是七八個空易拉罐。
她知道,對於這個事實,他很難接受。
哥,對不起,誰讓我愛你,哪怕用盡各種卑劣的手段我都要把你搶回來。
……
休息了一周後,尹真真總算被批準可以下地,長時間坐在床上,讓她腳有些水腫。
她下地的第一件事便是來到窗子邊,眺望外麵的風景。
因為這個房間可以看到阿爾卑斯山的白雪皚皚,好美。
“就算可以下地了也要保暖,來,我幫你舒活舒活腿上的肌肉。”
付以書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拉著她坐到床邊。
一盆裝了花瓣的木桶水就放在她麵前。
付以書找了個小凳子坐在她對麵,把她的腿抱起,架在自己的腿上。
“等等,以書,你該不會要給我洗腳吧?”
她嚇了一跳,像他這種好命少爺,別說給人洗腳了,就是給人洗個手恐怕都沒有過吧?
她還記得歐陽夫人看到歐陽瑞下廚時的心疼樣,還因此責備了她。
那件事讓她記憶深刻,並且引以為戒。
所以這個時候,付以書要做這種傭人做的事,著實把她嚇一跳。
她趕緊把腿收了回來,“以書,這事我自己來就行。”
“要用精油按摩舒活的,你自己搞不定。”
“那你可以交給傭人啊。”
“我不放心,得自己來。”
“可是。”
“沒什麼可是。”
付以書硬是把她的腿抱了過去。
尹真真就俯視著他亞麻灰的頭頂,一頭帥氣的秀發,穿著打扮也都很時髦的大男孩,竟然有這樣體貼的一麵。
他幫她細心地捏腳,給她舒活緊繃的肌肉。
確實,一開始她很緊張,因為從來沒有這樣被其他男人這麼碰觸過,也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服務。
但是慢慢揉捏下來,她發現自己竟莫名輕鬆了很多。
“以書,謝謝你。”
“謝我幹嘛?我願意。”
“謝謝你這麼體貼。”尹真真低下頭,把擦幹的雙腳晾在毛拖鞋上,“你說的那個滑雪場我想去,什麼時候帶我去?”
“過兩天,你現在吹風我還是擔心落下病根。”
“你太小題大做啦,以前舊社會的女人生完孩子隔天就下地幹農活了,我也隻不過是流產了,沒這麼弱不禁風。”
說到‘流產’兩個字的時候,她的眼裏劃過一道憂傷。
這件事必將成為她這輩子難以忘記並且永遠的傷痛。
……
在維也納的一周裏,歐陽瑞基本都是自暴自棄,把自己喝死在酒吧裏、酒店裏。
隻有他在的地方,到處都有酒精的味道。
任憑歐陽佳敏怎麼勸都沒有用。
“哥,咱們買票早點回去吧?媽上次氣病後一直在家裏休養,咱們兩個都跑出來了,沒人照顧她。”
歐陽瑞趴在沙發上,一隻鞋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也不知道掉在哪裏。
他趴著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嘴裏像含了東西般,囫圇不清,“那麼多傭人照顧呢,肯定比咱們照顧地好。”
“哥!你到底要這麼作踐自己到什麼時候?你再這樣繼續喝,會喝死的!”
任憑她怎麼在他耳邊嚷嚷,他都置若罔聞。
……
吃過早飯後,付以書批準尹真真可以在古堡附近小範圍活動。
古堡周圍的一大片草坪鬆軟,放晴後水分蒸發,一片清新。
付以書特地命人在外麵搭了一個秋千。
白色的架子,秋千四周被鮮花包圍,看上去就像童話裏搬出來的東西一般。
“想不想上去蕩一蕩?”他提議道。
她笑了笑,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少女心的一麵。
付以書把她抱了起來,直接將她弄上了秋千,誇張的是,他坐在下麵,把她抱在腿上。
“天啊,這秋千能承受得了咱們兩個人的重量麼?我怕它塌了。”
“你放心,這繩子我測試過,拉起兩頭母豬沒問題。”
“噗。”尹真真這才放心,不過坐在他的懷裏,被他從後麵摟著,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