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金陵生過一件駭人聽聞的大案叫南城慘案,事地點在南城山莊,當時南城山莊還是金陵最大最豪華的莊園式酒店,慘案生後,南城山莊變成了無人敢去的禁地,因為南城慘案在私底下也被金陵人稱為紅衣鬼殺人案,隨著近幾年人們漸漸遺忘了那件事,南城山莊成了流浪漢聚居的地方。 Ww WCOM
南城山莊屬仿古式建築,飛簷廊壁雕梁畫棟看起來古色古香,主樓是一幢宮殿一樣的建築,高大雄偉,兩旁副樓卻巧別致,彷如姑娘的繡閣。
迎門是一座假山,兩側人工溪流潺潺,當然那是以前,現在假山倒塌,溪流幹涸,通向主樓的徑旁人工草坪雜草叢生,當年的景觀樹也高聳林立,微風吹過寒意森森。
謀生一的流浪漢們回到南城山莊,感覺像是進了自己家一樣,或許他們就是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
但今卻不行,剛進去不多會兒,便有人把他們全趕了出來,其中一個叫劉東的流浪漢一邊向外走一邊罵罵咧咧的,劉東個頭不高,一米六出頭,略瘦而黑,身上一件恤早分辨不出顏色,腳上一雙磨掉鞋幫的旅遊鞋肮髒不堪。
“艸你大爺的,人多了不起啊,搶老子底盤,等哪老子出人頭地了,殺光你們這群烏龜孫子王八蛋!”劉東出了南城山莊大門突然回頭跳腳大罵。
至於劉東為什麼跳腳大罵,大概從他身上那幾個鞋印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罵了幾句後,劉東好像是聽到了南城山莊裏傳來腳步聲,立刻頭也不回的扭頭就跑,一溜煙消失在夜幕裏。
流浪漢在城市生存的地方也不算少,不過絕對比不上南城山莊舒服,畢竟南城山莊有房子有床,雖然那些床是他臨時搭建的,畢竟比睡橋下公園椅子上或者路邊要好太多了。
劉東在公園轉了一大圈,現幾乎能睡的椅子都有人,也是,這個點,吃完飯出來活動的人不少,就算是有椅子,他也睡不著啊,公園裏大媽廣場舞的歌聲可當不了催眠曲,這麼一圈下來,劉東更懷念南城山莊了。
出了公園,劉東東逛逛西逛逛,一路溜達到橋,這是劉東以前沒在南城山莊時的一個據點,現在算是故地重回。
此時的橋已經有人占據,劉東看到直罵倒黴,所謂先來後到嘛,雖然以前劉東在這裏住,但是他離開了,畢竟橋也不是他家的,現在回來,劉東還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但看到真的有人占了,還是不免生氣。
“喂,誰讓你住這裏的,這是我的地盤!”劉東粗聲粗氣的衝著搭在橋下的帳篷喊道,見帳篷裏的人不吭聲,就哐的踹了一腳,隻見那破雨布搭的帳篷嘩啦一聲就被他一腳踹塌了。
眼見踹塌了帳篷,劉東趕忙跑開,害怕帳篷裏的人找他算賬,跑了幾步,現並沒有人追,就又停了下來,探頭探腦的瞧怎麼回事兒。
隻見那倒塌的帳篷有一個瘦的身子努力鑽了出來,卻是個十來歲的女孩,身上套著一件大號白色舊恤,雖然舊,但洗的很幹淨,女孩從倒塌的帳篷裏爬出來,手裏還拉著兩個拐杖,艱難的拄著拐杖站了起來的女孩四下看了一眼,就一聲不吭的去支帳篷了,平靜的臉上沒有一點憤怒的樣子,大概是因為遇上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所以已經習慣了吧。
劉東見對方隻是一個女孩,便不再害怕了,但懷疑帳篷裏還有人,隻是心的靠近,卻是沒有話。
女孩拄著拐杖屈著腿抓著幾個綁在雨布上的樹枝做成的支柱努力的想要把它們再豎起來,但瘦弱的她試了好幾次都不成,一次還差點摔在地上,破雨布的質量實在太糟糕了,女孩的努力沒讓它們支起來,卻是刺啦一聲破了一個大口子。
劉東透過那個大口子一眼看見,帳篷裏並沒有人,裏麵住的隻有女孩一個人。
現帳篷裏隻有一個女孩的時候劉東大步流星的就走了過去,一把推開了女孩,“敢搶我的地盤,你膽子不!”
女孩被劉東推的趔趄著倒在地上,咬著嘴唇不敢哭的樣子,胳膊夾著拐杖一隻腿支著地努力了半才爬起來。
劉東一把就把破雨布蒙起來的所謂帳篷揭開扔一邊去了,帳篷下鍋碗瓢盆挨著一床被褥,被褥雖然也很舊,但洗的挺幹淨,邊上還有一把吉他,溜達了一的劉東看到如此舒服的地鋪哪還客氣,一骨碌躺下,舒服的直歎氣,全然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