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嗎?”案子邊的男子問的還是那個問題。
而回答也是一樣,“查清楚了。”
“那就殺了吧。”案子邊的男子依然沒有抬頭。
夥計也被押走了,從始至終都沒能出一句話來就被決定了命運,不過其實夥計也沒辦法話了,因為他的舌頭已經被割掉,他的牙齒已經被敲落,對於現在的他來,死去,比活著還要更幸運,活著他現在正期待著死亡,對死亡抱著無限的渴求。
這一夜的神塔十分忙碌,一個個的犯人被押送進去,一個個的又押送出來,從精瘦男子,夥計,到富商到衙役再到那個宅院裏的商販算命的,一個也沒有逃脫,全都經曆了那麼一番簡單的審訊,然後被快的判決以至於即將丟掉性命。
神塔對這座無名的城市來,是神秘的是偉大的是神聖的,是不可褻瀆的,而那些人,在神塔的威嚴下,被判處了死亡的懲罰,那麼他們就該死亡,事情就是如此簡單,這就是神塔的邏輯思維,這就是神塔對待它治下的人民的治理方式,然而卻沒有人質疑,或者沒人敢質疑,因為敢質疑的人都死了,因為神塔不容許有質疑,所以誰敢質疑神塔,那麼就隻能死去。
事情就是如此簡單,簡單的令人指,然而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至少這座城市知道這件事兒的人極少,隻有寥寥幾個人知道,而那些知道的人都守口如瓶,沒人會出來,所以這事兒,死者不知其何以致死,活者不知其因何以死。
月光西斜,這一夜的流螢沒有睡著,而是坐在房頂,細細的吹奏著一隻誰也聽不懂的牧笛,笛聲悠揚,如泣如訴,悠長的笛聲特別淒傷,但也沒人知道流螢為何會吹奏那麼一曲。
或許流螢自己知道,隻是流螢不,所以也就沒人知道了。
這是一個流血的夜晚,神塔下很快血流成河,一顆顆大好的人頭滾落在地,然而卻沒有任何聲音,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劊子手揮刀,頭落,劊子手再揮刀,頭再落,再揮刀,頭再落,如此重複,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隻有少數的人知道,那些人被神塔處決,或者被神塔裏的男人處決,為什麼,不需要知道,所有人隻需要知道,神塔要那些人死,所以他們就該死,這也就足夠了。
這確實足夠了,因為神塔認定了他們該死,還有什麼不足夠的呢?當然一切足夠了。
常來跟床上難受的不行,耳邊的**聲又響了大半夜,直至後半夜身邊那倆女人才消停了,也就在常來似睡非睡的時候,窗外傳來幾聲布穀鳥的叫聲,常來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意思,可是他身邊的女人卻十分清楚。
常來被那幾聲布穀的叫聲吵醒,借著月光現枕邊濕了老大一片,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回頭,現另一邊也濕了好大一片,貌似應該是眼淚。
不是吧?這倆女人瘋了啊?上半夜**下半夜哭,神經病啊,還要不要人睡覺了?常來心中腹誹,不知道什麼情況,不由得好生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