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昕蓉看著我,幾次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在擔心我,也擔心著自己的未來:“昕蓉,我盡力了。”
“姑娘,沒事的,沒準兒以後還會遇到更好的,也沒準兒那位爺隻是近日很忙,沒空來。”
“罷了,隨緣吧。”
我正扳著指頭看琴譜,簡夕坐了過來:“你啊,最近一直沉默寡言的,怎麼,出手後那位爺沒了?”
知我者簡夕也,我看著她,歎了口氣:“哎,別提了,我不過在信箋上寫了首‘白頭吟’。”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這個年代可能沒有白頭吟,忙解釋,“就是希望白頭到老的詩,誰知他就沒了。本以為他有什麼事耽擱了,結果都大半個月過去了。而且,若是在意的話,出遠門也該找人來知會一聲哪。”
“瞧你那樣子,典型一副女子思春樣。你就知足吧,多少姑娘進來許久都遇不見意中人,你這才來多久啊,就遇到了,現在多些波折,也比日後麻煩好。沒準兒他是回去籌集資金,不日便來給你贖身了。”
我知道簡夕不過好心安慰我:“罷了,都是命,他若肯來,我自願跟他走,哪怕為了贖我傾家蕩產。他若不來,我也不會怨憤。”畢竟,我本就打算利用人家的。
“你這心態倒是好。”簡夕說著,喝了口茶水,繼續看新曲子去了。
晚上上樓的時候,鼻尖傳來一陣清香,一抬頭,看到歡顏急匆匆往下走。我衝他點點頭,趕緊偏向一邊讓路。
歡顏看著我,卻忽然停下了腳步:“我正要找你,姑娘若信得過我,隨我來吧。”
“啊?!”我睜大眼睛看著歡顏,卻鬼使神差地跟著他走去。
他帶著我一路穿過大堂,直奔後院,到達了一處我從未來過的地方,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你可以說了吧?”眼見著越來越偏僻,我自然得提防著些,也不願意再往前走。雖說我和他不是一個性別,不太可能存在競爭關係,但為了確保萬一,還是謹慎些好,我得活著見到我家雲翰飛啊!
“姑娘別怕,我不是壞人。我隻問姑娘一句,先前是否來過醉香樓?”
額,難道被他發現了?我一驚,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最主要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之前見姑娘的眼睛,就覺得很眼熟,原本想不起來,直到前天晚上出醉香樓赴宴,看到牆上的通告,隻一眼便想起了一切……”
“什麼!?”我害怕地看著歡顏,媽媽咪啊,這人怎麼這麼厲害,我最害怕別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不過他應該也知道其中利弊,所以才找了這麼個沒人的地方。他是想訛錢嗎?
“姑娘先聽我把話說完,我若沒記錯的話,姑娘當日是跟淮南王來的吧?”
我再次為歡顏的話感到震驚,甚至嚇得說不出話來。他認識雲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