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很好，就在這裏。”
“宮主，能不能放過我的孩子，稚子無辜。”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期望了。
商陽羽淡漠地說：“不能，我太了解你了。眼下除了他和孩子，沒什麼值得你眷念的，你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不是嗎？”
“宮主，我會下毒的。”我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前提是我要確定我的孩子始終平安無事。”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還有，別想耍花招，你要死了，你的孩子沒人給你養。”商陽羽看穿我要和雲翰飛一起死，居然說出這番話。
“宮主……”
“我要你日後繼續當皇後，當我的皇後。”
“什麼！？”這是商陽羽第二次說這種話了，從前他說的那次，我隻當開玩笑，現在還是。
“你以為我一直在跟你開玩笑嗎？想必你也看出來我的不一樣了吧？沒錯，我們是同類，盡管我沒想過會遇到，但既然遇到了，那就是緣分。”
“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哦？”商陽羽把玩著杯子，我覺得自己就像他手裏的杯子，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宮主，我不愛你，我隻想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可他會死，你不會。我們都不屬於這裏，實不相瞞，我已經活了很久。你難道沒發現，你的容貌自從來了之後，就沒有變化嗎？”
我這才發現，商陽羽說的話很對：“的確……”
“這裏的一年，不過是現代的一天，我們有的是時間。”商陽羽放下杯子，“你聽我說了這麼多，一點都不驚訝，看來你早就猜到了。”
“我第一次給你做飯，你絲毫不驚訝，當時我就明白了。”
“所以，我們才是最合適的。”
“那我也實話實說了，我不知道宮主是怎麼來的，但我是為他來的。原先的皇後和現在的我，都是同一個人。”我盯著商陽羽的眼睛，看到他明顯一愣。看來，他的穿越史沒有我的複雜。
“光憑你自己？”
“不是，但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和代價，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他在一起。當日他可以為了我不要孩子，真惹急了，我也可以。”朝瑰，你要原諒老媽，老媽這是在救你。幸好你現在沒記性。
“嗬嗬，有意思。”商陽羽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我果然沒看錯人，餘生有你不孤單。”
“不，你不會有我的，有他在，我才會在。”
“那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商陽羽斜斜看過來，陽光下，他如血的紅唇被反射著，散發出奪目嗜血的味道。
朝瑰就在商陽羽房間的暗道裏，我看著她小臉瘦了一圈，睡得正香，心裏泛起一陣心疼。
“對不起，請原諒媽媽更愛爸爸。”我摸了摸她的小臉，一時有些不忍。商陽羽那個喪心病狂，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隻能按照交易內容。
趁著朝瑰沒醒，我退出去。石門關閉前，我看著她長長的睫毛，想起了她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