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回來前,我們擬定一種暗號,比如每種音符吹奏幾下是什麼意思。這件事你不用管,我來,三日後,你隻管悄悄再來一次。”
“好。”為什麼我瞬間有種當女間諜的感覺,居然還有音樂暗號,未免太高大上了。
“你快回去吧,免得被發現,這樣以後再也出不來了。”雲翰墨擔憂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你放心,他還不會讓我死。”
回去的路上很順暢,盧銳澤也沒出現。我將衣服放回衣櫃裏,觸碰到手心的時候,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我該怎麼跟寄藍解釋受傷的事兒呢?
我環顧一圈,看到桌子上的一套茶杯,隻得硬著頭皮下床。隨著“哐當”一聲,無數破碎的瓷片出現在我眼前。我隨便拿起一塊,狠狠朝手心劃去,掩蓋住擦破的痕跡。
“啊——”盡管沒花多大力氣自殘,還是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娘娘怎麼了?”寄藍許是聽到了動靜,飛快跑回來,頭上還有不少汗珠。在看到我手心的時候,寄藍嚇得臉色發白,“天哪,娘娘,不是讓你別下床,一切等奴婢回來的嗎?”
“本宮隻是想喝點水,誰知道會……”我裝作很委屈的樣子,扶著自己的手,任由寄藍攙著坐回床上。
“娘娘稍等,奴婢先讓盧侍衛去看著爐子,再過來給娘娘包紮傷口。”
寄藍在我眼前跑來跑去,我心裏著實有些過意不去了。不過轉念一想,她們畢竟都是商陽羽的人,根本不會幫我。
“嘶——”被撒上藥的傷口很疼,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娘娘,忍著點兒,不敷藥的話容易留下疤痕。”
“留疤就留疤吧,總比疼好。”我看寄藍藥箱裏還有一堆藥,知道肯定還要敷很多次,一想到就頭皮發麻。
“娘娘,怎麼能這麼說呢?後宮就您一位妃子,自然得各方麵都達到最好,否則皇上的心情怎麼會好呢?等皇上辛苦打仗回來,看到美美的才會高興呀。”
這個寄藍,還真是懂得為她家主子著想,我剛才果然被顧慮她了。
“好了,藥應該也差不多了,奴婢去端藥,娘娘這次可萬萬不能隨便走動了啊!”臨走前,寄藍很不放心地看著我。
我撇撇嘴:“本宮都吃痛了,不會了,你去吧。”
這三天過得很快,每天都在床上無聊地繡東西,無外乎小孩子的衣服和鞋子。約定的日子到了,最近已經算準了寄藍每天來的時候,差不多接近中午吃飯的點兒。
盧銳澤很守信用,溜出去的時候沒阻攔我。
“雲翰墨,我來了。”到達冷宮的時候,發現雲翰墨就站在門口等我,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兩隻眼睛下麵還有大大的烏青,一看就是沒睡好的樣子。
“給,你一定要背熟,然後毀掉。為了方便記憶,偏旁相同的我都放在了一個音符中。”
我看著厚厚一疊紙,想哭的心都有了,這要是我沒跟著商陽羽學那麼久樂器,也沒自學古文,眼下隻有哭的份了。回去的時候,寄藍還沒來。這次很順利,不過以後也不再需要隨便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