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聽見張泉的提示看了一眼也在剛才轉身逃跑的者級五階下位劫匪。眼睛一亮“好機會”!伸手從懷中摸出一物,朝著已經跑出十米外未放出鱗力護體隻管逃命的者級五階下位劫匪用力一撇,一抹黑色快速的砸向了劫匪。正亡命逃命的者級五階劫匪右腿一沉,歪倒摔在了地上。回頭見一塊眼睛大小的石頭嵌在了自己的腿彎內,嫣紅的血液不停的往外流淌。
突然,一陣讓他恐懼到無法呼吸連思維都停頓的殺氣猶如實質衝擊在他那可憐卑微的一點精神上。一個遮天蔽日的拳影朝著自己的臉上印了上來,一陣從未有過的舒服之感快速劃過他的腦海。隨即倆眼一黑,死了。林風收回印在他腦門上的拳頭,轉身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後露出一臉恐懼渾身不斷顫抖的張泉。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張泉出聲叫林風殺掉劫匪時,一直暗自留心。對於剛才與他同時出手殺死劫匪的時候,開始兩眼充滿了驚奇,最後則是充滿了恐懼。
最先,他想到的是林風隻不過是一個剛剛滿八歲的少年,在觀察他殺掉劫匪時那沒有一絲眼神波動的林風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議。這真的是那淳樸和善的無名村長大的孩子嗎?懷著一絲疑惑出現了站在那裏渾身顫抖的一幕。
那連他都無法呼吸甚至本能的想要逃跑的感覺,隻有在當年身處大小傭兵團戰中遇到的那位強者,也可以說是他這一輩子也忘不掉的心中惡魔。一人獨自殺掉了整個戰場上近一萬多傭兵,那幾乎粘稠的殺氣把那些未死藏在屍體中的幾個傭兵活活嚇死。一個個全身扭曲一雙充滿血絲的雙眼讓他每日的做著噩夢。隻有他躲過這一劫。躺在屍體血水中偷偷的看著空中那染了整身血紅的強者消失時,一個處於修煉黃金年齡段二十多歲的他,直到今日還是無法突破師級三階上位。一身濃鬱之極的血腥之氣與那恐怖的殺氣讓他永遠忘不掉。
雖然林風身上那隻有張泉腦海中那恐怖強子殺氣的十分之一,但也勾起了張泉對林風的恐懼直至眼神出現了一絲平靜後,顫抖的身體停了下來。
張泉控製著顫抖的身體,盯著林風的眼睛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林風見張叔對自己說道,心裏不由一凸。看著張泉那平靜實則內藏殺機的眼神,以他倆世為人的經驗心知裝傻也沒用,還不如所幸大方一點,透露一些真實的事情,對方更容易相信。隨即聲音由孩童稚嫩天真的語氣轉到平日誰也沒有聽過的平靜、低沉道:“我是林風”。見張叔眼中的殺機填滿眼眶,一絲絲血絲浮現在眼白處。臉色平靜實則恐怖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嗬嗬,張叔。你不用激動,我還是我,你眼中的風兒,如假包換,你聽我說了之後就會明白。”頓了頓林風盯著那神態沒有任何改變的張泉,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道:“我不知道張叔你是否聽過,見過。從二歲開始就能聽得懂大人說話,明白他們話中每一種意思和懂得任何事情所謂的……神童?”林風停下來看著張泉。見張叔眼光閃爍,似乎有點疑惑的味道。再次說道:“張叔還記得你在六年前我過倆歲生日的時候,送給我一個木製的旋轉木馬嗎?那也是我開始記事時第一次見到你。而且那木馬我從未玩過一次,你應該從我父親聽說過。第二次是在我生日後的第三個月,你傳信回村後與我父親喝酒喝了一夜”。隨著林風記憶中張泉出現的次數與事件徐徐道來。張泉的目光由之前的懷疑到震驚再到羞愧時揮了揮手製止林風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衝動。而林風才說道自己四歲時張泉也是喝酒,小解時直接摔倒睡了過去。還是父親見酒友好久未回讓林風去尋之後……
張泉顯然相信了林風說的話,眼中的紅絲漸退。語氣也緩和向林風問道:“風兒!剛才你怎麼會有那麼重的殺氣”。林風見張叔相信自己人也平靜了許多,他則是蹲下身子在剛才被殺氣嚇破膽並被一拳打死的劫匪屍體旁,伸手在屍體懷裏拿出一個錢袋。說道:“張叔!我先看看這群劫匪都有什麼好東西沒,你在換一身衣服後,我們馬上離開此地,以這群傭兵埋伏的地點來看,我們應該離獸城不會太遠,附近可能還有其他同伴”。聽著林風說的話,張泉點點頭恩了一聲後換衣服去了。
林風翻找了一會,確定沒有其他價值的東西後,一隻手稍微抬起了那中了他用石子當做暗器的腿,用另一隻手拍在正麵的膝蓋骨,把石子從腿彎震落下來。一腳踢的飛入了遠處山坡,消失在視線中。翻遍了另外四人身體帶有的東西後放入懷中,回到馬車旁從包裹裏取出一個牛皮水袋,洗洗手擦了擦略粘在身體的幾滴紅印,隨著張泉在旁邊樹木中換完衣服回到馬車後,駕著馬車一起離開了此處。
約過了半個時辰,一群身穿同樣灰色衣服、胸前掛著一枚鵝蛋大小的傭兵標誌的徽章聚集在死掉的屍體旁。其中。凡是佩戴在胸前的徽章皆有“烈風”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