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過了數千年,又好像隻是一眨眼之間;靈魂穿梭在寂滅空冥之中,無所依靠,也觸碰不到彼岸......
許久,心踏實了下來。
“這裏就是……仙界?”
掙紮著睜開不知道已經合上多久的眼皮,顧不得抱怨渾身的疲累;眼前所見,讓薑晨心中難以置信;以至於嘴裏小聲的呢喃著。
四周的情況,和他夢想中,以及傳說中的仙界天壤之別;附近彌漫的昏暗氣息,如果有人跟他說這裏是地獄的話,或許他更會相信。
薑晨所在的地方是一處開鑿不太久的洞府;洞府內的陳設簡單到要命;唯一看著還算不錯的,就是此時薑晨屁~股下麵的那張金荔木木心製成的大床。
在金荔木床的一角,有著一床疊放整齊的被褥;被褥附近擺著一個略顯陳舊的盛放雜物的木頭箱子。
除此之外,就隻剩下薑晨腿邊上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瓶,和一本非常薄的小冊子。
瓷瓶的瓶塞早已經拔下,扔在了床邊;薑晨將瓷瓶放在手上,倒了倒;瓷瓶裏麵空空的,什麼也倒不出來。
把瓷瓶扔到一邊,薑晨又拿起了小冊子;小冊子非常薄,打眼一看,大概也就三四張紙的樣子;翻開小冊子,薑晨隻是看了一眼,就立即陷入了回憶當中......
小冊子上赫然寫著,“虎形鍛體決”五個大字;在大字的旁邊,還有著一些小字,“黃階初級功法;不可外借,不可損毀,違者重罰。”
“莫非……我重生了?”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小冊子;薑晨又不可置信的重新審視了一下周圍。
這處洞府雖然乍一看相當的陌生,但是仔細觀察下卻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薑晨漸漸發現,這裏應該就是他一千二百年前生活的那個洞府;那個千印宗虎峰精英弟子薑晨,曾經住過的洞府。
又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薑晨才最終願意相信了他是回到了他幾度夢回的少年時光,隨後他就陷入了無限遐想中。
隻要是人就有追悔的過去;薑晨更不例外;重活一世,他當然想將那些不好的都改變。
薑晨坐在床~上,眯著眼睛,打量著周圍,努力回憶著,想要從洞府內目前的情況推斷出他到底重回到的具體時間。
看著陰暗的洞府很久,薑晨一邊歎氣,一麵扶著額頭,歎道:“太短了,時間恐怕來不及了;莫非老天讓我重活一世,就是讓我將過去的一切再複製一遍嗎?”
“不可能;我絕不允許那些事再出現。”
薑晨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根據薑晨的記憶;大概再過半年,千印宗珍藏的一方古印會被盜;據說那枚古印是千印宗現存的有數的幾件高階寶器中的一個。
那件事情發展到了最後,雖然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線索,但是一切矛頭卻不約而同的都指向了無辜的薑晨。
宗門內對薑晨一再盤問,仍然沒有結果。
最後千印宗現任的宗主印無憂仍然是將薑晨逐出了宗門。
雖然宗門很仁慈的沒有廢去薑晨的修為,但是當時他僅僅打通了兩條隱脈,根本就沒法聚氣;無法聚氣的薑晨,在世俗當中也就比擬頂尖的武者,遇到在世俗中行走的其它修士就顯得十分的無力了。
自從被逐出了千印宗,薑晨就成了沒有實力,沒有悟性,沒有靠山的三無人士。
修真之路,財、侶、法、地。
白紙一般的薑晨,想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出人頭地,難比登天啊;無奈的他隻好在修真界與世俗之間掙紮穿梭;多少次想到要放棄,於世俗中混一世人間富貴,或許那會是當時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