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一聽肖默的話,登時臉就黑了,一把拽下背後背著的倭瓜銅錘,一對銅錘握在手裏,心裏總算有了一些底氣。
那弟子右臂平舉著銅錘,指著肖默厲聲道:“雖然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是你無故詆毀我,就算是碰個頭破血流,今天你也必須為你說過的話向我道歉。”
肖涵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位師弟,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你現在已經犯了宗門的規矩,再加上你竟然挑釁我,我就算一刀將你殺了,宗門那邊照樣可以交代。”
那弟子也是一時間怒火衝昏了頭,話說出口就冷靜了下來;一掃對麵的幾人,隨便拿出一個都可以完虐自己,再看他們似乎也是向著肖默的。
有的人已經暗地裏靠近了肖默一些,選擇了他們的立場,有的卻已經幫著肖默指責那弟子了。
薑晨掃了一眼那弟子,一身白袍,看衣服就知道是霜鼇峰的弟子;薑晨覺得如果不是他跟著葉茵茵下來,不說什麼荒古影尊的話,對麵這名弟子也不會處於被動。
如果薑晨知道對麵士兵正是因為薑晨殺了陳列,才攔住眾人,薑晨相必會更加愧疚。
看著對方僵愣在那裏,似乎也沒有了討回公道的勇氣。
薑晨趕忙上前打個圓場:“剛才聽肖默說的,似乎你們都是一個宗門吧?”
薑晨說話故意停了一下。
肖默趕忙回道:“回前輩,我們這些都是千印宗弟子,雖然分數五大戰峰,但也算同氣連枝。”
薑晨臉色一擺:“那你們可不夠團結啊!”
肖默臉色一紅,冷汗瞬間出現在鬢角,猶豫了一下,還是衝著那名弟子言語道:“這位師弟,剛才是師兄一時情急,還望不要見怪,若不是影前輩所言,險些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那名弟子本來騎虎難下,經過薑晨這樣一說和,立即有了台階下,真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他,誰讓他楊師兄不在身邊呢,如果楊師兄在的話,他絕對有底氣跟對麵杠上一下。”
那名弟子也是知道就坡下驢,當即哈哈的陪著笑:“哪裏,其實是師弟我太過衝動了。”
旁邊一名聚氣巔峰弟子,冷眼瞥了白袍弟子一眼:“別廢話了,既然不是你撇下同伴逃跑,那你解釋解釋,你怎麼能從三頭蠍虎圍攻下活命?”
另一個聚氣巔峰接口道:“你還得說說,那名跟你一起的弟子如今在哪?你可不要說他已經被蠍虎分吃了。”
聽著二人的語氣,那白袍弟子臉色又是一僵,看向四周其他人,似乎也是滿臉的質疑神色;白袍弟子一時間都想羞憤的逃開。
可是他若是逃開,這個丟下同伴獨自活命的罪名就肯定烙印在他身上了。
白袍弟子暗暗壓了壓火氣,回話道:“跟我一起的想必你們幾個應該認識。”
白袍弟子胸中火氣太大,因此根本不稱呼對方師兄了,直接說你們幾個。
其中一個巔峰弟子,當即打斷了白袍弟子的話:“別特麼囉嗦,直接說是誰?”
“楊池。”白袍弟子直接說出了同伴的姓名。
那幾個弟子聽了之後,當即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要說楊池實力僅僅是聚氣六重修為,若是放到虎峰或許能夠成為虎峰第一高手,但是在其他四峰聚氣六重就不夠看了。
但是楊池進宗兩年,愣是將霜鼇峰的最強防禦術法冰甲術,修煉到了很強的境界。
半年多以前,五峰切磋較量;楊池就是憑著這一手冰甲術愣是挺近了宗門前三,因此這些聚氣巔峰弟子一聽楊池的名字,當即想起了那人。
薑晨卻不在意楊池什麼的,他在意那白袍弟子之前說的荒古影尊。
白袍弟子此時也開始說了:“前日,我和楊師兄來到了距離此地二十裏地的密林,突然從樹後蹦出一頭蠍虎,我們正打算迎戰,卻聽到身後的吼叫聲,這才知道我們被蠍虎給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