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看啊,還是將他交給有司處理吧!靳參將您看如何?”
靳參將見曹文詔都這樣說話了,隻得安排他的吩咐辦,但又轉念一想,你曹文詔才來幾個月啊!我在這大同城根深蒂固,交付有司,不過是換了個人而已,照樣能夠玩死這小子,要是借刀殺人,不用自己出頭,比直接把他帶到軍營弄死強個一百倍。連忙滿臉堆笑的說道:“總兵大人。果然是清正為公,下官佩服得五體投地,全憑總兵大人做主。”說完,滿臉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這次是真笑。
那兩官兵,就要把趙澤逮了去。
趙澤其實心裏很清楚,再這大同城,他們的關係錯綜複雜,自己掉到誰手裏都沒好果子吃,好在自己在打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各種退路。真是越湊巧,他越是來巧,遇到的人既然是曹文詔。
“曹大人,草民聽說你為人正直,清正廉潔,怎麼可以不問清楚青紅皂白,就直接把我送官治罪呢?不教而殺之謂之虐啊!”
曹文詔聽過這話後,方才恍然大悟,覺得他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就不解的說道:“聽你如此之說,莫非還是我等冤枉你了啊,可是你當街逞凶傷人,可是我們都親眼所見。”
“大人親眼所見自是不假,可是草民布衣白丁一個,怎麼會去打他參將公子,豈不是以卵擊石嗎?”
聽到趙澤說完,在曹文詔後麵的幾個將軍也都紛紛議論起來,這不是明擺著不可能的事嗎?肯定是有什麼隱情。
靳參將見到這一細絲的變化,那能逃出他的眼睛,就對著趙澤暴喝道:“我兒又非什麼飛揚跋扈之子弟,平日溫順孝悌,你這歹徒,無非就是見他老實可欺,休在此多言,亂人耳目。”
“靳參將,你且讓他把話說完。”曹文詔提醒的說道,他兒子這個樣子,傻子也一眼看得出紈絝公子,不是什麼善類。
“大人,分明是這小子調戲民女,比埒天子啊!”
當趙澤說出來的時候,那幾個將領全部炸窩的議論開了,比埒天子,這可是大不敬的重罪。
靳參將一聽也是嚇了一跳,於是歇斯底裏的暴喝道:“一派胡言,胡說亂道,來人啊,何不快堵住他的嘴巴。”
靳參將隻想盡快的堵住他的嘴,不然待會兒,還不知道他說出什麼幺蛾子來,但是他說完之後,卻發覺並沒有人動手。
這些士兵都是曹文詔的親兵,自會揣摩上意,曹文詔都沒發話,他一參將哪能當著總兵的麵差使他們,再說這大不敬可是大罪啊!屬於十惡之一啊,牽涉皇家地位與尊嚴,萬萬不可馬虎,草率行事,免得把自己以包庇罪名連累進去,沒有曹文詔的命令,他們是萬萬不會動手。
見那哪兵士又不動手,又沒有得到曹文詔的認可,那靳參將情不自禁的對著趙澤哀歎道:“我靳家到底與你何仇何怨,竟在此如此血口噴人。”
這是一旁的曹文詔客氣的對靳參將說道:“比埒天子,此乃大不敬之罪,文詔與諸位同僚可不敢包庇,還望將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