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信遠又接著裝好人的說道:“哎!這人各有誌,像趙兄弟這種人相貌堂堂,氣質不凡,自然是寧願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也不會像他爹那死鬼那樣臨陣脫逃,再說這皇恩浩蕩,讓趙老弟能遍免他爹的罪責株連,想必心中感激都來不及,怎麼會像他爹一樣呢!”
說完就得意的望著趙澤哈哈大笑起來,那眼神裏滿是調謔與挑釁……
“狗賊,你說什麼……”
趙澤再也忍不住了,肺腑中騰騰燃燒的烈火,像是要把這個世界都化為灰燼,他拋開了所有的桎梏,徹底爆發了,趙澤猛虎下山的向著宣信遠撲了上來,宣信遠本來就喝得東倒西歪,又是個身無長技的酒囊飯袋,哪裏盡得住趙澤這麼一撲,自然是像是老虎的獵物一樣,輕易的被老虎撲倒在地。
趙澤一手扭著宣信遠的衣襟,另一手舉起缽大的拳頭,像是過年打年糕般死勁的照著這家夥的腦門打去,未及三拳,這家夥臉上就青一塊紫一塊,嘴角就被打的出血,鼻子的血就像是兩條奔湧出的血龍一般,趙澤怒火中燒。豈會輕易放過這小子,本欲再打,但是此時的人群從開打的那刻就反應過來了,早早的將趙澤從他身上拉開了。
趙澤的動作非常的快,一氣嗬成,轉瞬之間,等肇修德和黃博明反應過來,看到這陣勢的時候,急得跺腳,哎!這小子真是個刺頭,到哪裏都有他的事,肇修德快步上前,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拉住正在掙紮的趙澤,低音說道:“老弟,您聽我一件勸不,這小子是宣興騰的親侄子,這可不是你剛才在外麵和人打鬥的那些下級軍官可比的,你要是得罪了宣興騰,您他日裏的前途可就完了。”
黃博明也趕緊過來說道:“我朝軍法不敬他營長官,以不敬自營長官同罪論處,宣興騰要是追究下來,您可如何是好啊!”
宣信遠當著這麼多人的眼前,被這小子如此胖揍,而全無回擊之力,這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便對著趙澤扯虎皮大聲罵道:“他娘的,你一個小小的試百戶反了您,老子家自開國以來世襲指揮千戶,名正言順的將門之後,剛隻不過是沒有堤防,要不放了我,老子這就起來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趙澤火上心頭,見這廝鴨子死了嘴還硬,打算上前把他硬的鴨子嘴也打碎了,但是被肇修德和黃博明給拉住了,又聽他們剛才的話,怕是真要治罪,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反正剛才那三拳頭也不輕,也給了這小子一個教訓,那就暫時算了。
看到了趙澤的氣焰一時低了下來,這小子就更囂張了,狗仗人勢的大聲喊道:“怎麼了,趙澤你這小子怕了,有本事就和老子真刀真槍幹他娘的個三百回合……”
趙澤在黃博明和肇修德的兩人製止勸誡下,更是忍了這一口氣,趙澤忍得拳頭裏更是都滲出水來,心中就想是無數的小蟲在撕咬一般,忍字頭上一把刀,說的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