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廝又催促了起來,女子不悅的說道:“我派乃光明正大之教,並非那些邪教可同日而語,明狗雖是人人該殺,但是殺人也得講個道理,你我說的都不算,應該將他們押送回去,交給大哥來定奪。”
“三妹,莫要糊塗了,我們現在已經是賊了,無論在大明還是蒙古,兩邊都不是人,連和我們同派的兄弟都不放過我們,還守著那些破規矩幹嘛。”那廝發了一肚子牢騷,但見女子並不未其所動,惡向膽邊起,打算先斬後奏,立馬回頭吩咐著站著趙澤身後的那幾個劊子手道:“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動手。”
“誰敢,哪個敢動手,犯了燒生大戒,看大當家的要立馬如何抵命。”女子叉腰的對劊子手們大喊道。這搬出了大當家的還真有效果,早已等不及的屠刀,剛要躍躍欲試,隻好怏怏的又收了回去。
那廝也毫不示弱,對著劊子手們厲聲的喊道:“我叫你們砍,你們就砍,有什麼事我兜著。”
“誰敢”女子也毫不示弱,隻把那幾個劊子手弄得尷尬無比,隻道之前是因為殺明狗解氣,各個爭先恐後,卻不料竟然接下的是這樣的一份左右為難的苦差事。
“三妹你是何意?”
見女子親自上前奪過了趙澤後麵那個劊子手的刀,那廝惡狠狠的問道。
女子並沒有生氣,反倒是笑盈盈的說道:“早就聽完二哥不滿山中饑苦,一心想要投敵,不料這大哥此時還做大當家的座位上,二哥已經急不可耐的要替他做主了。”
“三妹你這是何意,我心可表日月,山上雖是疾苦,但這麼多年都過來,我也早已適應了,休要聽性惡人謠言,離間我兄妹的情誼。”
“是不是謠言,這個你知我知,我也隻不過是聽說罷了,見你今天不把大哥放在眼中,偶然想到而已,還望二哥你莫見怪。”
“我兄妹三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的脾氣我還不知道,怎麼會見怪呢?既然如此就把他們送回山上,讓大哥來定奪吧!”
趙澤他們上山,也沒有好日子過,山賊們隻不過是簡單的將他的箭傷簡單的處理包紮了一下,好在受的箭都是遠距離之箭,又未命中要害,傷勢並不嚴重,療養幾日就能複原,隻不過是這段時間手腳不怎麼好使而已。包紮玩傷口之後,山賊們毫無客氣的將他們一一捆綁在蒙上了眼睛帶上了山。
隻因大當家的這幾日並不在山上,山賊們這幾日隻不過暫時將他麼關押在牢房中。這些山賊久居此山,自從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漢地,一晃已經二十多年了,甚至連山賊中的一些後生們,見到沒有見過漢地,但是故鄉永遠都是他們魂牽夢縈的地方。
聽說牢房裏關進了一個從長城裏來的人,守衛牢房的獄卒更是不竭餘力的來找趙澤,聽他講長城裏麵的故事和變化,好些個同為晉北的老鄉也是不遠萬裏的來找他們打聽故鄉的消息,親人的情況。隻可惜他們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消息。趙澤憑借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沒幾天的功夫都跟他們打成了一片火熱。每日牢房裏變得更戲院一樣,大夥們好吃好喝的供著他,隻求他講關內的故事。這牢獄之中,趙澤反倒是快活地如同神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