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好這些口供,趙澤一直都是隨身攜帶在自己的懷中,當即就從懷中掏出了這些口供,供上了焦源薄的麵前。
焦源薄剛剛打開這一摞口供,總兵王樸就在後麵不動聲色的探過頭來。
趙澤跪伏在地,敢抬頭,但是沒多久的時間,趙澤就注意到焦源薄的大腿在發抖,趙澤抬頭瞥了一眼,隻見焦源薄氣得已經是麵如土灰。
焦源薄看完後,黑著一張老臉道:“此等亂臣賊子凡我大明子民都喝不得吃了他們的肉喝了他們的血。今日既然證據確鑿定然會將他們一一繩之以法。”
說完了這些台麵話後,焦源薄又望著趙澤厲聲地說道:“你起來吧!隨我走兩步,我還有兩件事情要問於你!”
趙澤感覺自己仿佛是雲中霧裏,隻好站起身,跟著焦源薄一起離開眾人。
走到一僻靜之處,焦源薄道:“你知道你們所查的這案子,真正的幕後人在何處嗎?明麵上隻不過是錢源和靳勇之輩,背後中實在還有一種強大的勢力,他們兩個人說的不好聽一點,隻不過是別人擺在桌麵的提線木偶罷了。你這番所為,不啻於捅了一個馬蜂窩,他們無論如何哪能放了你。”
趙澤悵然而道:“這些不法之徒,不僅掏空大明的江山來資敵,他們如此甘心為外族走狗,更是要毀滅我華夏衣冠啊!無論他背後的人有多麼的強大,我定然也要將他們一一繩之以法,絕不畏懼。”
焦源薄沉吟了一會兒道:“也罷!也罷!看來我這巡撫也是要做到頭了,這樣吧!我就助你一臂之力,為天下除此惡賊。”
趙澤感激無比地道:“多謝軍門”。
談完了這些話後,兩人又回到了原地,焦源薄看了一眼防守森嚴的軍營後,使了一個小計謀,說自己來為啊主持公道,讓他出來說話,誰料靳勇心中有鬼根本就賣他這個巡撫的麵子,連喊幾句都像是沒人聽到一般。
焦源薄知道靳勇是不會出來,對著趙澤說道:“如此小賊,何須如此動眾,你且隻帶幾名親兵,隨我如營擒賊。”
趙澤惶恐無比地道:“軍門三思了,如果靳勇狗急跳牆,後果不堪設想啊!”
焦源薄睨了趙澤一眼,淡淡地說道:“我為文官孤身入營我都不怕,你為武將卻又為何如此害怕。”
趙澤道:“末將也是從屍山血海裏出來的,自然是不怕,末將所擔心的隻不過是軍門安危而已。”
一旁的總兵王樸連忙插嘴說道:“是啊!此行叵測,要是靳勇狗急跳牆該當如何,我看不如這樣,讓靳勇束手就擒,或者重賞營中士兵,讓他們抓住靳勇獻出來。”
焦源薄冷冷一笑道:“如此兩軍對峙,若是真有個走火之類的誤會怎麼辦。靳勇掌管此營多年,營中皆是其親信,有如何會抓他來獻。為了無畏的犧牲,還是不如我親自而往。”
趙澤趕緊道:“末將願意隨軍門前往。”
王樸白了趙澤一眼後,說道:“如若我三人皆去,營外將士必是群龍無首,如果真有不測如何是好,不如在下官在外坐鎮中軍,威懾於眾宵小。”
焦源薄擺了擺手道:“也罷!也罷!就這樣定了。”
趙澤為了安全起見,立馬帶上張忠張勇和文卓,再加上十幾個親信侍衛,跟在焦源薄的後麵氣勢洶洶的向著靳參將的轅門而去。
焦源薄威嚴所在,不怒自威,剛到轅門,把守轅門的將士遲疑了一會兒,就開關放了眾人進去。進了軍營以後,眾人就大步流星的向著靳參將處趕來。
此時的靳參將已經嚇得鼻涕橫流,淚流滿麵,正跪倒在一個佛龕麵前求神拜佛。焦源薄帶著趙澤直接破門而入。
看到了正在求神拜佛的靳參將,焦源薄嘴角輕笑,厲色地說道:“而今鐵證如山,靳勇你可知罪。”
靳參將正在專心致誌的拜佛,焦源薄進門卻渾然不知,當他聞聲扭頭而來的,見到了焦源薄嚴厲的臉色,更見到了趙澤帶著一群凶神惡煞的士兵,如大力金剛一般的站在焦源薄的身後,心中無不大駭。
“軍門,末將冤枉啊!”
靳勇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當即若瘋狗一般,撲倒在了焦源薄的腿上,緊緊地抱住他的大腿大喊冤枉。
焦源薄冷冷一笑道:“冤枉,那我為何在營外喊你數次出來,你為何又置若罔聞啊!”
焦源薄話音剛剛一落,趙澤率著眾人趁著靳遲疑的那一會兒,將他撲倒在地,就如同抓一隻大肥豬一樣,安在地上五花大綁了起來。眼見自己的將軍在自己眼前被抓,靳勇的家丁和親兵,當即就要反抗,焦源薄隻不過厲色的哼了一聲,貓了他們一眼,這些人本來已經握在刀柄上的手,又情不自禁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