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手搭涼棚眺望了遠方幾眼,覺得差不多,連忙對著文卓和潘沛道:“此次攻城看上去我軍竭盡全力其實隻不過是佯攻,你現在帶領你們的起步借著夜色全部都轉移到顧大人的北邊的山中去隱藏,到時北門自會有人打開,你們見到城中信號之後,就全力向北門進攻,直接突入城內大殺大斬。”
文卓和潘沛一頭霧水道:“難道還有內應幫我們開城不成。”
趙澤笑嘻嘻地道:“真是老天眷念我等,特木爾部落此次隨行部落出征,現在就在偏頭關,我得知消息之後,就讓哈爾穆潛入進去與他聯係,再讓娜仁托婭帶著周立昌的部隊進入草原護送他的族人離開草原,全部到平虜來。”
文卓和潘沛聽後竊喜,連忙歡天喜地的帶著所部人馬向北山而去。
哈爾穆部落雖然被建奴征服,但是作為黃金貴族的後裔,身子上的血液永遠是高傲的,他怎麼甘心被這些野蠻的建奴征服。何況建奴對於他們的部落一直采用的是殘酷的剝削掠奪方式,不僅毫無報仇的掠奪他們的駿馬和牛羊,漂亮的少女。還讓不時的征發部落的男子去給建奴當炮灰。骨子裏的瞧不起和殘忍的統治,讓特木爾一直心有異誌。反觀哈爾穆部落在趙澤的這裏不僅安頓下來,日子過得風聲火起,相比於自己在草原的處境,特木爾也有心帶著部落在漢地來。
因為生意上的接觸,趙澤和特木爾有著固定的聯係渠道,特木爾也一直為趙澤扮演著草原上耳目的角色,這次隨建奴入塞,趙澤已經提前知道特木爾也在建奴軍中,更讓他驚喜的是,他竟然跟隨者薩哈璘鎮守偏頭關。
特木爾部落並不大,麵對建奴的征兵令,調動了全部落的成男男子也才湊齊了兩百多人,如此少的力量,在建奴那裏很容易邊緣化,根本就沒有任何話語權,一直在北門城牆上擔任炮灰,而城門則由建奴一個拔什庫親自守衛。
聞知突然而來的喊殺聲,哈爾穆和特木爾知道開始攻城了,他們把守的北門由顧德義所部一千多人進攻,雖然北門進攻的人數比任何一門都多,可是一直都是隻打雷不下雨,反而被建奴壓製著不能動彈。狡猾的薩哈璘一眼就看到北門之兵的戰力不行,當即大手一揮,又從中調走了一些兵力去支援另外的其他三門。
接著北門突然升起了一發信號彈,在黑夜的星空中開放出一朵美麗的花,文卓和潘炎當即知道這是哈爾穆和特木爾馬上要奪門了,馬上領著騎兵從隱藏的群山中殺了出來,一時煙塵滾滾,馬蹄如雷,氣勢如虹的直逼北門而來。
前方城牆上突然殺聲四起,後麵又是馬蹄如雷,這架勢把顧德義嚇了半死,他還以為是自己中了埋伏被人包圍了。哈爾穆看到了城下的攻城大軍茫然無措,一點反應都沒了,激動不已的在城門用他蹩腳的漢語喊道:“城下到底是誰人領軍,我等正在奪門,為何還不反應。”
顧德義這才知道了一切,大罵一聲道:“好你個趙澤,竟然連老子都騙。”
“攻城。”
“攻城,大家趕緊上。”
城下的士兵知道城中有內應,幫他們奪門,頓時萎靡不振的士氣,一下子高漲起來,一個個都像神魔附體一樣,從躲藏的盾車後來跑出來,紛紛向城牆上殺來,雲梯紛紛架起,一時弓箭如雨,喊殺陣陣,熱血澎湃。
顧德義他們這一突然爆發,又打得城牆上守軍一個措手不及,他們隻有放棄支援城門,紛紛迎戰。
有顧德義的牽製,哈爾穆和特木爾的壓力都大大減輕,他們居高臨下,從城牆上向著城門殺去,沒多長的時間,就殺到城門下,將沉重的城門打開,。
城門剛打開一個縫隙的時候,顧德義的先鋒便在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將率領下推開城門,大刀闊斧的向城中殺來。
此刻薩哈璘的援軍也剛來,兩方人馬,便在城門上鏖戰了起來,一時死屍滿地,流血漂櫓。建奴畢竟是百戰雄兵,裝備精良,才沒幾個回合,湧進城門的明軍就開始有點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文卓的騎兵及時的趕來的。
走在前頭的是重騎兵,這些騎兵每人身穿一件鐵甲,外麵再罩著一件棉甲,防禦力極高。文卓一馬當先,本來打算鐵騎橫排直衝,直衝進城內,但是城內膠著,雙方人馬混雜在一起廝戰,根本就擺不開。衝上前的騎兵也不管了,騎在馬上居高臨下,操著鐵錘般的三眼神銃,一頓亂打亂砸,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殺出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