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伯恕罪。”
蓋頭下,竟然出現了一個玲瓏剔透的姣好麵容來,他皮膚非常好,欺霜賽雪,吹彈可破,帶著一種微微的富態嬰兒肥,蓋頭揭開,女子當即嚇得跪倒在地上。
“你是漢人?”趙澤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他發現這個美貌的少女不僅能夠說出一口純粹的漢語,不經意間竟然還發覺她是一雙小腳。
女子默默地點了點頭,並不做聲。事發突然,娜仁托婭三下五下的就拉開了自己的蓋頭,倉促地對著趙澤問道:“難道這個人不是你說的雲珠公主嗎?”
趙澤默默地點了點頭,玉荷還是比較傳統,沒有趙澤親自揭開蓋頭,他是萬萬不敢揭開的,隻得隔著外麵的話語,輕聲地說道:“相公,難道雲珠公主是被人掉包了嗎?”
趙澤並不理會她們二人,隻不過厲聲厲色地對著跪下的女子問道:“你究竟是何人,雲珠公主又在何處?”
女子從容地道:“啟稟伯爺,妾身乃是雲珠公主近身侍女,而雲珠公主並不願許配伯爺,故而趁著在妝扮的時候,和我替換了衣服溜出去了,因其為我主,妾身不可不從,至於現在在於何處,伯爺不知的話,妾身更不知,還請伯爺恕罪。”
女子的從容,和左一個妾身,右一個妾身,自己這樣糊塗的和她拜了天地,弄巧成拙,大概連女子自己都以為眾目睽睽和安北伯拜了天地,自己以後便就是他的人了,從一個卑賤的侍女,突然間飛身到了天際,也正遂了他的願,故而極為的從容。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趙澤厲聲地質問她。
“還請伯爺明查,妾身和公主一樣都是初來此地,我們連地名都弄不明白,妾身怎麼會知道公主現在所在何方。”
被這一鬧,趙澤的酒倒是醒了三分,他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一衣服,對著娜仁托婭道:“雲珠公主被掉包之事,萬莫不可張揚,沒有我的允許,切不可告訴任何人。”
娜仁托婭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迅速地朝趙澤點了點頭。趙澤瞟了一眼地上的女子道:“你將他先嚴加看管起來,在雲珠公主還未找到之前,就在外人麵前,把他當做雲珠公主。我先出去找僧格台吉商量一下對策。”
“相公,我……”
趙澤起身到了門口時卻傳來了玉荷的嬌呼,趙澤回頭望去,隻見玉荷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頭上的蓋頭,趙澤隻好又回身將她的蓋頭揭開,方才離去。
蓋頭揭開,玉荷終於可以看見這個房間的一景一物了,她也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少女,隻見她明眸皓齒,膚若凝脂,身材飽滿,肥而不膩,看得玉荷在心裏也讚歎道:好一個美人胚子!
又想到那個逃婚的雲珠公主,玉荷的心中就一萬個不滿意的嘀咕起來,我趙家是門楣比你家低多少麼,我相公又是哪裏對不住你麼,人家想進我趙家的門,都不一定能進,熟料我卻找娜仁妹妹說了這麼多好話,才做成這般沒事,不料卻是這樣一個結局。
想到這裏,兩人情不自禁的對視了一眼,相顧無言,隻是心照不宣地苦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