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憲,便先將建奴軍事動態一一道來,又將朝鮮整個局勢從朝堂的主戰和主和兩派之爭,這類事情通通對趙澤說來。趙澤終於對朝鮮的局勢有了一個初步了解。
正在此時船卻靠岸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趙澤帶著先行下船的兩千騎,飛速向漢城而來。七八十裏對於騎兵來說,須臾便道。
甫近漢城便聞到了槍炮之聲,趙澤便催促快行,到了漢城卻隻見守軍潰散,城門洞開,原來是建奴已經輕易地入了城。趙澤即刻催兵救城,入城之後,趙澤算是驚呆了,發現建奴的前鋒隻不過區區三百精騎而已,竟然就攻破了漢城的城門。
這三百騎對於趙澤的虎狼之師來說,那是獵狗碰到了野兔,兩千騎都不夠分,不需多長時間,便將建奴前鋒屠盡,將他們的人頭全部都掛在了城門上。
這 三百騎並非是攻開了漢城,而是嚇開了漢城,當建奴還未到時,朝鮮國王就開始動身前往了南漢山城,另將家眷全部安排到了江華島。
控製了漢城以後,趙澤連忙命令金尚憲收集潰軍,另外組織民兵,全部上城防禦。自己則繼續帶著人奔往南漢人城而來。
臨走之時,趙澤回望了一眼漢城,城牆低矮,戰備鬆弛。朝鮮一直奉行著“事大主義”將自己做成了大明的藩屬之首,有了大明的這個靠山,自己根本就不會遇到什麼軍事威脅,所以朝鮮的軍事也一直都是非常孱弱,萬曆年間的日本入侵,更是將富饒的朝鮮南部摧殘了一遍。所以他根本就無法麵對建奴的入侵。
但是趙澤要做的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讓朝鮮拚盡最後一點血液,來消耗建奴的有生力量。建奴就那麼一點人,根本就死不起,趙澤就是要小刀割肉,一點點的削弱,最後再來一個致命一擊。
當趙澤到達了南漢山城的時候,守城士兵看到了在風中飄揚的旗幟上麵書寫“明”字時激動著抱頭哭泣,父母之邦大明果然沒有忘記他們,在他們再次有難的時候,再次到來了。激動著朝鮮國王親自出城來迎接。
趙澤見了朝鮮國王,不悅地說道:“建奴隻不過三百餘人,國王為何棄漢城而來此處。”
朝鮮國王麵對趙澤的質問,久久不能吭聲。末了,身後閃出一人道:“建奴來勢洶洶,隻傳有警,我等不知詳情,若是隻知三千人而已,國王必定會死守城郭。”
趙澤瞄了他一道:“你又是何人,如此對本伯說話。”
“我乃吏部判書崔鳴吉是也?”
“你就是崔鳴吉?”趙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趙澤知道這個人便是朝鮮的主和派領袖。
“正是在下?”
趙澤嗬嗬一笑道:“當今形勢,不知崔判書是如何看待啊!本伯倒是想請教一番?”
崔鳴吉道:“南漢山城險峻,自然是暫且固守南漢山城,然後以待天下勤王之師,以圖再變。”
趙澤盛氣淩人道:“此等雕蟲小技,本伯自然知曉,但本伯要問的是當今之計是要戰還是要和。”
崔鳴吉道:“而今天兵以來,自然是要不盡餘力打敗建奴了。”
“真是這樣嗎?”趙澤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他,隻望著他渾身打哆嗦。
“安北伯遠道而來,還請先進屋說話。”朝鮮國王見了一絲火星味,連忙出來打岔。
趙澤微微一笑道:“不必了,國王請聽我說,在下前來有三個條件,第一,國王即王室由我護衛,第二,我軍在朝鮮之一切軍需軍費,皆有貴國承擔。第三我,我乃是上國天兵,至於此次中朝聯軍的指揮權我就不爭了,但是我要求我部能夠自由活動。此三條件缺一不可,若有一不可,我則立即回師。
朝鮮國王仁祖,本來就心向大明,此刻大難臨頭,不說三條就算是一百條他都依,何況趙澤的條件並不過分。正在他打算答應時。
突然又跳出一人大聲喝道:“我朝鮮雖為藩邦但是有兵有將,如何能夠藩擾天兵護衛國王,我看還是不須安北伯多勞了。”
趙澤用意明顯要來控製朝鮮國王,一旦他控製了朝鮮國王那麼一切主和都是空談,主和派首領崔鳴吉也來幫腔。
趙澤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虎視眈眈地對著朝鮮國王道:“大明對朝鮮如何,相信國王清楚,雙方皆是赤誠之心,而今還請國王做主斷。”
朝鮮國王想都沒想道:“大明乃是父母之邦,定然不會負寡人,安北伯所言,寡人都依。”
“多謝國王,本伯定當保護國王和家眷秋毫無範。我得知國王家眷在江華島,這就派水師前往保護。”
未料趙澤想得如此周全,朝鮮國王感激地連連點頭。